【猫鼠猫/生子】上邪番外之成双-5 by：firefish
五断雁
散了酒席，展昭和白玉堂到了屋子里。
白玉堂幽幽地看着展昭，嘴角挂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展昭被看得有些炸毛。
“玉堂……”难得展南侠声音干涩，显出一丝底气不足。那是因为他知道白玉堂不高兴了，但是实在不明白他哪里不高兴了。
这让白玉堂心情大好。他其实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憋气。
“猫儿啊”一边说，一边拉着展昭的头发，真像是在给猫顺毛，“要是最后没孩子怎么办。我大哥岂不是又要失望了。”
展昭一听白玉堂开口，就知道自己上当了。有心板下脸，又觉得白玉堂其实真的对自己很好，结果就直接搂上了对方，“反正你活着。到时候大哥总会知道的。都是一时的事情。现在能让他先高兴一点，不是也好么。”
白玉堂在展昭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嗤笑一声：“你这猫儿，何时变得这般没计较过日子的？”
“惹上了你，我若是不学着没心没肺些，还不累死了。”
白玉堂笑了起来。“我还没说我该着你倒霉呢，你倒会恶人先告状。”
“我可没有告状。你看，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告状的对象。”
白玉堂送了他一记白眼。然后用撞撞他，“行了，我要睡了，你去练工吧。”
展昭松开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身子没事么？”
“能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能有什么事……”
两人一时间无话。互看了一阵。白玉堂一歪脖子，“困了。这算有事么？”
展昭不知为什么，心头就是一暖。虽然和白玉堂一起已经很久了，可每次看到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伸手摸摸他脑袋：“你睡吧，我出去练一会儿。”
白玉堂点点头。
日子就这样，虽然不风平浪静，但也还不至于天翻地覆的又过了大半个月。
颜查散、公孙策、包拯、宰相王随、八贤王赵德芳自得到那半卷盟书，便都开始着手调查，但事情因为证据不足，却是展开的异常缓慢。但这一干人，哪一个不是拏风掣云的人物，这半年的时间，朝廷上虽然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波已然如潮。
襄阳王赵爵终于也有些坐不住了。
诸人商议了一阵，觉得那盟书还是不能再放在襄阳了。要不然，另外半卷套不出来，这半卷也未必能留下。最后由展昭、欧阳春、智华分三批，带着或真或假的盟书，奔赴开封。
临走之前的那晚，白玉堂就静静的看展昭收拾东西。一点帮手的意思也没有。
展昭的行李本也就不多。熟练的扎成一个小袋子。合着巨阙放到一边。
白玉堂这才起身，走到柜子前面，来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
“和你的袖箭一个道理的，用起来也是一样的。箭多一点。喂了药的。一次三发。”
说着将盒子拉开，里面见一木质滚轴，轴的一端连着袖箭的机括。白玉堂将木轴取下，见轴中间还有一根同心轴，中间以胶布固定。他将胶布取出来。“把你手上的那不知道真假的盟书里面吧。”
展昭心头一热，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你呀。”
伸手拿过匣子，果然是熟悉的触感。若不是白玉堂说，他恐怕都不会发现这已经不是自己原来的袖箭了。
“我什么？”
展昭笑了笑。这耗子，就是死鸭子嘴硬，就算两人关系这般，也难得他大大方方的关心自己一句。“谢谢。——不过。”
“恩？”
“可惜只有一个呢。”展昭说着，撩起左边的袖子，“我的袖箭其实是成双的。”
看着白玉堂吃惊的睁大了眼睛。展昭笑得越发深浓。
总有些事情，他们之间，不是刻意隐瞒，只是谁也没有问，谁也没有说。却总在暗地争强好胜之际，不经意的透露。
看对方依旧没有做出反应，展昭走了过去，自将那盟书卷在木轴上，感觉和外面的木圈还有一段空隙，又垫了一层胶布，这才扣回盒内，拿着机括自己试了几次。白玉堂出手的东西，不论做工还是威力，的确都让人不由安心。
白玉堂始终不出声，已经自个儿跑到床上去睡了。
展昭解了衣衫，便也上了床。“做什么不说话，又想唬我。”
“人都说猫养不家，果然是没说错。”
展昭失笑，“哦，耗子能养家。”
白玉堂侧头来看他，“我看你还有多少东西藏着掖着。”
展昭坐在床边，“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想起来自然会告诉你的。”
白玉堂哈哈一笑。若不是因为府内有内奸，说不得响话，恐怕这耗子早笑得没了形象。
肚里怀了两个五月大的孩子，已让这人颇不愿意出门见人。公孙策便督他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好在他也是风雅之人，抚琴弄墨，都能打发时间。偶尔也练两趟剑，却不是什么高深的剑势。男子怀孕，情况太不相同，公孙策几乎是禁了他调用内息。虽然白玉堂嘴上不愿，到底心里头慢慢的也觉得若这真是上天赐给他和展昭的两个孩子，自己也该当好好珍惜。
这时候仰躺在床上，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然隆起了丰韵的弧度。展昭将人抱过来，伸手摸上他的肚子。“孩子他爹，什么事那么好笑？”
“笑你一本正经，憋着不反说我还有很多瞒着你的样子。”
“没事，有一辈子慢慢发现呢。我一点也不急。”
这时候白玉堂突然就不笑了。“一辈子是多久？”
展昭低头，吻白玉堂的脖颈：“有多久，就是多久。”
白玉堂转头，看着展昭：“这次……你自己小心。”
“是，我明白。”
“明白管用么？”
“那……这事情能保证么？放心，我带着干粮。只要于和不出手，其他人都不至于叫我失信于你。”
白玉堂淡淡的看这展昭。“那你迟走一日，我们先把于和那老不死的给挑了。”
展昭失笑。“挑得了么？”
“挑不了你们三个还落单去？不是撞死么？”
“你放心，于和若是来找我，我一定把手上的东西给他。我是最后一个走的，他再追前面的人也来不及了。回头我再抢回来就是了。再说了，你这巧妙的机关，他们能不能把那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盟书找出来都还两说呢。
“何况，据说八王爷手下有人说动了于和。他也未必会出手。”
展昭说完，笑着摸了摸白玉堂的头发，在他耳根子后面吹气。
果然，白玉堂弯过手臂，将展昭拉自己更近了一些，抬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以后拣重点的先说。”
展昭笑笑。
虽然很熟稔，但时而，逗白玉堂在他而言，依旧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忍不住。这大约就是天性吧。好像白玉堂喜欢逗他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们把问题想的简单了。
虽然最约定的计划，是三人分三天出发，沿途乔装改扮。智华当先，欧阳春居中，展昭垫后。
智华走得略慢一些，欧阳春沿着智华的路走，展昭沿小路走得快一些，但三人一旦遇到的困难，都可发送信号，让就进的一人或者两人前去救援。这也是采用了兵法中骑兵侦查的一种手段。
可是这三人一去，竟是如石沉大海一般，眼看月余过去，竟是杳无音讯。
艾虎第一个坐不住了，说是要去找，却被卢方按了下来。“虎子啊，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的师傅和干爹去了都不见踪迹，你去，若是真能找到蛛丝马迹，对方便能放过你么？”
“那难道就这么等下么？”
一众人不由都看向颜查散和公孙策。
但是这时候，谁心里有谱呢？
颜查散看公孙策。公孙策沉吟半晌，缓缓道：“学生如今也无良策。前几日已飞鸽传书去了开封，问大人那边的消息。至今未能得到回音。不知道是还没有到，还是被人劫了飞鸽。且再等上一等。而况，学生相信智爷、欧阳爷和展护卫的能力。他们去时也非是不知道此行凶险。想必以他们的江湖阅历和急智，不至于断雁无凭。我们不可在此自乱阵脚。”
众人看公孙策定了调子，也知道这事情自己这边不能先慌了。便都不做声。
一众人最坐不住的时候，唯一吃好睡好跟没事人一样的，竟然是腹中怀着两个爹不知道在哪儿的孩子的“丁月华”。
大家也都不敢刺激她，看她吃好睡好，也就不跟她提展昭的近况。
倒是龙云凤又来了一次，问要不要她去找找展昭的下落。丁月华认真的摇了摇头。
众人困惑难解，却也不敢多问。
如此，又是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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