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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探案系列之八】家有悍妻-1 by:seventh1009

整个市局,展昭一个人就占着几最——最年轻的重案队长,带领着破案率最高的团队,最帅,最受女孩子欢迎,最有人缘儿------当然还有一最是有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最怕老婆。关于这一点,展昭本人倒是从不避讳,按他的话说,他最怕老婆是因为他最爱老婆,这句话被评为局年度最大歪理邪说。

 

在展昭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前仆后继穷追猛打寻死觅活追求他的美女不要偏偏要选择一个脾气又大又坏性格别扭娇生惯养的男人这个问题上,众人私下里也曾多次组织过私下讨论,得出的结论那是五花八门。一队的队长胡明伟是个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人,一向对展昭的这个毛病不以为然,按他的说法 “这小子准是看上人家有钱了!白氏集团的二少爷呀!这不明白他还整天累死累活地干这行做什么,去找大舅哥谋个清闲差事不好吗?”二队队长于是成一摆手,“老胡,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容易犯错误哇!依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色迷心窍!啧啧,他那老婆,真叫一个漂亮!”众围观者异口同声,“唉!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当然,上述所有言论都是背着话题的中心人物说的,否则第二天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一定会出现“公安局办公大楼光天化日之下出现袭警事件”这样震撼的标题的。而身为话题中心人物的身边人,四队众猴子们察言观色的本事那叫一个炉火纯青!无论展大队长脸上是有晦气还是杀气,都表明是又受了气,他们就得赶紧把自己变成空气以免无辜被队长撒气。

 

这不,一大早展昭就眉头紧锁唉声叹气,拿着纸笔神游太虚,大家赶紧各忙各的,恨不得立刻有个外勤任务远离是非之地。展昭对此浑然不觉,冥思苦想了半天后终于决定不耻下问:“这个,什么样的行为算是暗恋呢?总找我借橡皮的算不算?”

 

见属下们一头雾水,展昭苦笑着解释:“昨天陪玉堂逛超市,遇到我外婆家以前的邻居兼初中同学,硬拉着我说了半天话,还说什么是我的青梅竹马,老师们都说我俩是天生一对金童玉女,这都哪跟哪的事呀!玉堂的脸当时就黑了,说我没把过去的恋爱史完全交代,有所保留!我赶紧跟他解释是那女人暗恋我,可他说暗恋也是恋,要我把这些年来暗恋过我的人的名单列举出来!既然是暗恋,我怎么知道?万一有漏网之鱼,将来被他发现了可就惨了。所以你们给我参谋参谋,都什么样的算是暗恋?”

 

猴子们顿时来了精神,“借橡皮的当然算,你没听《同桌的你》里是怎么唱的吗?还有借笔记的,帮忙占座位的,没事就请教问题的,为了见你一面跑来报假案的------”展昭仰天长叹,恨不得立刻就来个案子,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必再理会这个该死的清单了。

 

案子没听见他的召唤,倒是老妈前来救驾了。苏雨突然来了电话,问展昭明天有没有空,要他陪自己去参加一个葬礼。展昭一惊,“葬礼?谁死啦?怎么死的?”苏雨说:“你姥家原来的邻居,你程叔,车祸死的,都在停尸房停了一个多月了!”展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程叔?那个程叔啊?”苏雨有点不耐烦,“你姥家那个大院一共就那么一个姓程的啊!就是你那个老同学程芳菲她爸!”

 

展昭一听“程芳菲”三个字就条件反射似地冲着电话表白,“我发誓!我和程芳菲之间绝对只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啊不对,同学关系!”苏雨被吓吓了一跳,“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谁说你们之间有别的关系啦?”展昭也发现自己找错对象了,赶紧转移话题,“啊,呃,那个,妈,昨天我还碰见她了呢,没见着她戴孝,也没看出她伤心来呀?”

 

苏雨愤愤地说:“她伤心个屁!乐还来不及呢!她爸这一死,车主提出一次性赔偿五十万,她还不知足,死活不肯给她爸发丧,硬要再讹诈十万!”展昭叹了口气,“这的确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啊!怎么又肯发丧了?”苏雨说:“车主跟她说了,再纠缠下去就直接打官司,到时候还未必需要赔这么多呢。你程叔当时也喝了酒。再说把尸体放在停尸房也花不少钱呢!哎?小昭,”苏雨的话音一转,突然带了点儿幸灾乐祸,“昨天你碰见她的时候,不会玉堂也在吧?”听见儿子的哀叹声,苏雨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一听说是去参加展昭“青梅竹马”她爸的葬礼,白玉堂立刻自告奋勇全程陪同。展锋和苏雨也不反对,一家四口上了展昭的车。路上也没事,苏雨跟白玉堂说起了程家的事,“你程叔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人物,”话刚说半句,展锋插了句,“什么人物哇!大骗子一个!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苏雨没理他,继续说:“后来在老家得罪了太多人,待不下去了,就带了老婆女儿去了深圳。可没成想强中自有强中手,”展锋“哼”了一声,“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苏雨咬咬牙,继续说:“他当初骗到的钱又都被别人骗了去。他们一家在深圳活不下去了,眼看着这边的事也平静下来了,就到本市投奔了蒋飞凤——就是你程婶——的娘家人。飞凤他大哥看他们可怜,就把她爸留下的一栋一百多平的旧楼给了他们一家,一家六七口人挤在一起过日子。”展锋再次插嘴,“是他们一哭二闹硬讹来的!”苏雨这回真生气了,“我不说了!你说!”展锋说:“我说就我说!他们两口子在城西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卖凉皮儿,也经常欺行霸市,周围的摊贩对他们是既怕又恨。他女儿,叫什么来着?”

 

白玉堂从鼻子里哼出了三个字,“程芳菲!”苏雨本来拉着脸,突然扑哧一笑,倒把展锋笑愣了。展昭的脸可是更苦了。白玉堂催促展锋,“爸?程芳菲怎么着?”展锋接着说:“也不知道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把个又老实又能干的小伙子介绍给了她,生了个女儿,今年五岁了。倒是蛮可爱的,可跟着那样的长辈,将来怕也好不大哪去!”

 

展锋虽说是军人出身,却一向有儒者风度,白玉堂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刻薄的话,眼珠转来转去似乎觉得很新鲜。展锋叹了口气,“最可惜的是他那个小儿子程刚。说是养子,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就是程有江——就是你程叔——的私生子。这孩子性子可能是随了母亲,老实,有点懦弱,从小就受尽了他妈和他姐的欺负。好容易长大成人了,去年又娶了个母老虎进门儿。这女人更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人挑战程家娘俩,三个女人从早到晚的吵,你程叔也是没法子,整天借酒浇愁,终于出了事。哼,你们瞧着吧,丧礼结束后,为了这五十万赔偿款,这一家人不知道得打成什么样呢!”

 

眼看着已到了火葬场,展昭找了车位停好,四个人下了车。苏雨拍拍白玉堂肩膀,“听明白了吧?”白玉堂点点头,对展昭说:“虽说你看女人的眼光不怎么样,不过我相信你只要不是脑子进水了,绝对不会看上那个程芳菲的。名单不用列了!”展昭差点泪流满面,妈呀,你终于肯帮儿子一次啦!玉堂,理解万岁呀!

 

在遗体告别厅里简单地举行了告别仪式后,工作人员出来打招呼,尸体马上就要拉去火化了,要亲人们最后再看死者一眼。蒋飞凤和程芳菲一听,立刻扑到尸体上放声大哭,只不过那被刻意拉长的哭声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唱歌。

 

蒋飞凤先起头,“有——江——我——滴——夫——哇——”程芳菲接着尾音伴唱,“爸——啊——”蒋飞凤继续唱,“你——怎——么——去——得——这——么——早——哇——”程芳菲赶紧接,“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娘俩合唱,“可——怎——么——活——啊——啊啊啊!!!”

 

白玉堂一个没忍住,险些笑出声来。展昭赶紧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白玉堂报复性地狠狠踩上展昭的脚,展昭刚想咧嘴,被苏雨一眼瞪了回去。没法子,只好转移注意力去观察别的人。

 

程有江没有什么亲人,来送别的除了展昭他们这样的旧邻外,就只有蒋飞凤的亲戚了。他们显然对程有江的死没什么感觉,神色或漠然或不耐烦,有的还在窃窃私语。程刚的妻子刘琳带着不屑看着婆婆和大姑姐表演,程芳菲的丈夫邢勇皱着眉看看妻子,似乎想过去劝,可又改变了主意,转身去安慰程刚。所有人里真正伤心的恐怕就只有程刚一个人了,他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想要凑到父亲遗体前,看着母亲和姐姐,又有点萎缩。邢勇似乎看出了妻舅的意图,拉着他上前,毫不客气地把妻子推到一旁,让程刚上前。这时候工作人员也来了,把尸体从通道运走了。这场闹剧才算落幕。

 

白玉堂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他们再不会与程家打什么交道了,程芳菲也只不过是他们生活中不小心飞进的一只苍蝇。可一周之后,四队接到的一个案子又和他们牵扯上了关系。

 

刘琳被发现死在家中,死因初步判断是一氧化碳中毒。发现尸体时,整个房子里充满了煤气味,煤气炉上的一壶水早就烧干了。从表面上看,似乎是刘琳在烧水时睡着了导致的意外,可经法医解剖后发现刘琳体内有安眠药成分,怀疑是他杀。

 

“展队!”马汉走过来,嘿嘿笑着,“你那个老同学,我们觉得吧,还是你亲自问吧。”展昭偷眼去溜一旁的白玉堂,白玉堂拍拍展昭,“那女人,实在是块滚刀肉,他们的刀都没你的快!你也得体谅下属嘛!放心,我知道你们之间没事!”展昭放心的起身进询问室。

 

四队成员集体致敬——瞧瞧,什么叫贤妻!这时候才能看出咱们嫂子的气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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