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工作室

【霹雳/罗黄罗】死生契阔-40 by:fire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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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何方】


随着罗喉的一声“殒天斩星”,数十天都战将自鬼门关前打了个转悠,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黄泉也长长松了口气。


但也就是这一送气,竟是铸下他无法宽容自己的错。

蓦然间,他就感到背后一凉,爱祸女戎的声音自耳后响起:“军师,还请去妖世浮屠收礼吧。”

之前所有的对峙,所有的受伤,以及罗喉及时赶回的喜悦,在这一刹那,都成了和气可笑的挣扎。


电光石火的刹那。罗喉的“殒天斩星”挡下了众人的危机,他黄泉,却居然在这最关键的时给了对方可趁之机会,以致——功亏一篑!他大【^_^】爷的这是什么破事啊?!黄泉不由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


硝烟淡去。天都之主血红的双眸依然看不出神情。“放开伊。”

“罗喉,你当知道佛业双身的条件。”

“吾答应了。”

“哈哈哈哈。那么三天后……”

“三十天。”

“嗯?”爱祸女戎手上加力,黄泉吃痛地皱眉,却是又复强调了一次,“三十天。否则我能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想不到,军师竟如此看轻自己的性命。但是不知道,武君是不是也如此舍得呢?”

“我讨厌被威胁。”黄泉冰蓝的眼睛中,透出比霜更冷的温度,“更讨厌自己无能。三十天是你的机会,何必得寸进尺。等了这么久,区区二十七天,我相信佛业双身一定不会在乎。”


“嗯?”天蚩极业突然皱了下眉头。——问天敌!

原以为以问天敌之战力,若是罗喉赶回天都,必能夺得神之子。

却不想,枫岫主人和漠刀绝尘联手,竟是将问天敌逼至了绝境。

面对两人,问天敌再提真元,突然间,竟感手上传来剧痛。一身功体霎那化作了虚无。

“这!……”

“嗯?”枫岫主人也是大感意外。

漠刀绝尘静静持刀在侧。

忽然,枫岫羽扇一偏,了然笑开。

原来君曼睩听说她拿笑剑钝的胡琴并无危险,想着佛业双身和天都激斗,不知是否会有后续,笑剑钝此时拿琴怕是不妥,又想到他明晚又要去找枫岫主人,便开口将胡琴要了带在自己身边。


这毒本来不易传,就算君曼睩接触了,衣袖上留有一点,数量不够,也未必奏效。偏竟是问天敌抢夺神之子的时候,伸手抓过君曼睩一下,君曼睩护着神之子躲开,看样子,问天敌是抓到君曼睩袖着的琴弓上了。


“君曼睩身上带了一种来自异境的奇毒。这毒只对有功体之人才奏效,本来是别人用来害天刀的,想不到阴差阳错,竟然让你中了毒。天意啊——”

“苦境正道,竟然也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

枫岫主人扇了扇扇子:“非是我要亡你。这次真正是天要亡你啊,——问天敌。我看你真是名字没起好。”

谁说天就会不敢为敌呢?


佛业双身感知到问天敌有难,眼看耗在罗喉这处已然没有意义。

罗喉重复了一声:“放开伊。”天都的结界更是瞬间由赤红转作了青紫。

爱祸女戎当机立断,将黄泉推向罗喉,和天蚩极业抽身而走。远远留下一句:“三十日后,佛业双身等罗喉兑现今日之承诺。”


佛业双身走后,天都众人有伤的治伤,没伤的帮忙。忙碌得井然有序。

不多时候,漠刀绝尘也回到天都。


他本是来和御不凡商量荒漠血仇之事,因而之前尚未离开天都。现看到问天敌毒发之景,复想到这毒本可能是刀无极用来对付笑剑钝的,而刀无极又很可能也拥有刀龙之眼。便又再次回了天都。一者,御不凡说黄泉对刀无极很是了解,他想找黄泉询问一下情况。二者,御不凡甚能谋略,他也想再找他参详一下。

不想回到天都,竟见如此情景。便也将事情暂搁下来,跟着御不凡帮忙救人。

虽然受创。但天都却散发着一股暖人的凝聚之力。就连漠刀这样的外人,也会受到了感染而伸出援手。

罗喉不由地想:这一切,都是黄泉的功劳。

只是——苍月银血。落在绝煌主人身上的目光不由黯然。


虽有刀龙战袍护身,苍月银血硬接天蚩极业如此多招,到底也是受伤不轻。只是又担心黄泉,便跟二弟说了几句话,这才由人扶着离开。

而罗喉目光落定的,则是他身上的——刀龙战袍。


虽然只是一瞥,但是那种感觉和力量,他不会认错。

刀龙战袍是怎么到苍月银血身上的?苍月银血显然并没有时间和可能从沧海平身上得到这件东西。而且,如果罗喉感觉的没错的话,苍月银血所穿的刀龙战袍上,邪天御武的力量比上次沧海平身上的那件明显要强大。


如果不是苍月银血,那就只可能是——黄泉。

“如果我要杀你?”

——“吾给你机会。”


“那我要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和拿影神刀的人打,你会答应吗?”

“我只是太过担心你……”

罗喉心中突然起了一片涟漪。如果黄泉真的要杀他……


回头看身边的人。原是想观瞧打量,看是否有什么端倪。但当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心底却不由便生起了柔情。算了,便安心给他机会,又何必猜疑:“你怎样了?”

“我无事。今晚是我错算了佛业双身。”

“是吾不该被问天敌纠缠住了脚步。回去休息吧。”

黄泉低着头,轻轻皱了下眉。

一个晚上,他居然犯了两个错误。以至于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让佛业双身得逞。

洗过澡躺在床【^_^】上。

罗喉看黄泉仍在自责的样子,搂着他轻声安慰:“吾没怪你。而且你做得很好,天都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

今日是你生辰。吾不想看你难过。”

罗喉本来就不工于言辞。黄泉被劝了两句,除了低头不语,便是说他无事,让罗喉不用担心他。

罗喉看他的样子,又是觉得甜蜜,又是觉得可爱,还有点心疼。


起来到一堆礼物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黄泉,说这是他特别给黄泉准备的贺礼。别的贺礼没心情拆,他的一定要拆开看。

黄泉打开一看,居然是罗喉的戒玺。“你这次就把它给我。下次我生日【^_^】你要给什么?”

“到了下次,你自然就知道了。”

黄泉轻笑:“不如把你自己给我吧。”

罗喉愣了一下。

赤红的睫毛眨了两下,刷过红宝石般的眼。夜里显得深邃又透明。“好。”


结果结论不知怎么就从明年变成了今晚。


月光下,谁先动手扯开了谁的衣襟,唇齿纠葛着相拥。

已渐渐习惯的触碰,仍旧激起了体内汹涌的波澜。

相贴的胸膛,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吻到脖颈的时候,身体忠实的一瞬僵硬,反而激起了施吻者越发狂野的欲求。


将己身所有的坚强和脆弱,欲望和情爱,都展开给他。

但身体和心却仍然在拉锯,艰涩得不给开拓者一息可趁之机。


湿【^_^】润的吻点落爱恋。沙哑低沉的嗓音说了声“算了”。却换来一声“说话该算话”的进逼。

退潮了的激情在艰涩下染上了陌生,慢慢余韵出一片更陌生的亲近和感通。

那火热埋入紧致的刹那。汗湿的背脊竟然笔挺朗若。

幽润的月色,为之盈满如水妍丽。

“黄泉。”

“罗喉……”嘶哑清浅的叹息,低吟着悠长的缱绻。

濡【^_^】湿的红发纠缠在一起,已然分不清彼此。


欲望过后的深拥,是一种感激的仪式。即使做【^_^】爱无分谁舍谁得,总是有人释放本欲的冲动,有人要去承纳和迎合。


黄泉,你为何要待吾这般好——


被罗喉抱着的人伸手顺了顺对方汗湿的头发。“睡吧。”

——也许明日……就该你生闷气了。

黄泉拉着那缕并不柔顺的红发静静的想。


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明弯弯照九州苦境,几度春秋。


是夜,罗喉睡得难得的甜美。

这博大的天下,他所失,所得的,所迷茫的,所确认的。都如遇暖的冰,随着日轮流转,悄然消融。

竟不查,怀中之人,何时已起身离去。


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罗喉:

我有事离开天都。

快则三日,慢则半月。必会回来。

勿念。


黄泉字。”


黄泉——为何如此!

罗喉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字条。

戒玺不在昨天地方。但是黄泉也没有带走。仅仅是收了起来。


黄泉——

莫名的不安忽地笼罩了心头。

黄泉没有功体之时,罗喉尚不担心他走动苦境。如今,他功体已有恢复,知道他独自离开,罗喉心中却竟是强烈地不安起来。

分明比那时更相信黄泉的能力。为何心底竟会如此担忧。

为什么独自离开,为何不让他陪伴?

是因为昨日佛业双身之事吗?……



“冷吹血。”天都左护令应声出现到罗喉身边。

“身体感觉如何?”

久经沙场的战将闻言,不由一愣。竟忘了该当回答。

罗喉又重复了一遍:“吾问你,身体感觉如何。”

“很好。属下已经无事了。感谢武君关心。”冷吹血急急地补救。

罗喉“嗯”了一声:“千叶传奇说你功体可能会受到影响,若有不适,不须勉强。”

“大胆千叶,竟然敢在武君面前胡说八道。属下无事,那等言论,武君不须当真……”

还要再说什么,却见罗喉抬手制止。“今日见到过黄泉吗?”

“呃。没……”

冷吹血本来想说,“军师难道没在武君那里吗?”但看罗喉神色不善,还是及时闭嘴了。


罗喉没说什么,去看了看狂屠。又去看苍月银血,想问他关于身上战袍之事。

却发现苍月昨日所受内伤其实不轻。看来昨日强作无事,是为了不愿黄泉担心。

想到此,罗喉就只像看狂屠那般停留了一回,便回去了。


刀龙战袍之事暂且搁下。罗喉走了一圈,正碰上御不凡和漠刀绝尘来找黄泉。

“他有事离开了。也许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漠刀,昨日多谢你。罗喉欠你一份情。”

“不用了。我与天都数次为敌。你不计较,我们两清。”漠刀没有多言,既然黄泉不在,他不妨过两日再来天都。


日子堪堪就如流水般的过了。


这日,苍月银血伤势大好了。罗喉便问了问刀龙战袍之事。

苍月果然对此事并无所知。只说战袍乃是幽溟给他的。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如果是幽溟的,那当初对战罗喉的时候,这战甲怎的竟没有拿出来。

而且想来想去,似乎是幽溟见过了黄泉之后给他拿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虽然如此,但罗喉又为何要关注此事?

罗喉却没正面回答,只道:“既然知道是黄泉给你的,便更要好好保重自己。你多休息吧。”

苍月银血不疑有他,只道是罗喉关心黄泉故不舍他一片心思被自己罔顾。

待罗喉走,躺在床【^_^】上翻来覆去了一阵,便觉心里有些难受。


黄泉是他的二弟。

即使在功体全失的情况下,他也逞强的不让任何人知道,甚至一边救回爱染嫇娘,一边又帮助月族跟罗喉对峙。

可是他之前总是误会他。

是因此,才让幽溟将这战袍转交给他的吗?

“对于兄长,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拥抱。”

自己真是个不称职的兄长。苍月银血轻轻碰了碰床边的刀龙战袍——黄泉当时武功全失,竟还让幽溟将这件护甲给了他呀……

可是他还要一个外人来提醒自己。


外人……吗?


那个正和他想着同一个人的男人。

也许很快就不是外人了吧。


而苍月银血不知道的是,罗喉确定是黄泉将刀龙战袍交给他的事情后,心中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

黄泉——

你的出现,你对我的好。真的都只是一场算计吗?

在你不愿言说的神情中,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人总是如此,当发现另一个人隐瞒了自己一件事情后,就会认为,那个人一定还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别的事情。

可是黄泉垂危时候喃喃的念叨,黄泉吻他说着喜欢,黄泉几乎把他当做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那样牢牢保护着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真切。


当爱上一个人时,背叛带来的就不再是愤怒。反而是沉默。

不可让我失望——这句话,他甚至都不会去想要对黄泉说。

爱上的刹那,早已注定交出了被伤害的可能——

他,何止可以让他失望……


但喜欢他,却不仅仅是因为他对他好。在这个青年的身上,他看到一种和过去的自己那么相似的东西。

真正的心思,他们从来都不说。只会默默的去做。千言万语,比不过脚踏实地的一步路。他们都是行路的人。

就算一切的温情只是虚设,他也仍然爱他。


许久不曾独立在天都的天台上,罗喉眺望着未知的地方。

十天了,他并非没有试图找寻过黄泉。刀无极的住所、妖世浮屠、云渡山,甚至是葬龙壁他都去查探过,却始终一无所获。


如果黄泉是在气他自己,那么他会想做什么?或许是想找回自己的功体……

这样想着,罗喉也派人去寻找那个叫做最光阴的少年。

只可惜人海茫茫,最光阴于苦境籍籍无名,根本就如大海捞针一般难找。


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有人意图攻击寒光一舍。

君曼睩现在正在寒舍山房之中!

——又是佛业双身!


【佛自业障,天蚩极荡。】

【爱本祸劫,遍地女戎。】

“敢杀佛业双身的手下。今日就要叫寒光一舍,只剩寒光!”

佛业双身居然同时到来,周身都是杀气。


虽然枫岫安排了阵法阻拦,但罗喉此际正需要有人可以让他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等待和担心,是他不喜欢的东西。

而且他也不喜欢让君曼睩受到任何一点威胁!

武君不世根基凛然笼罩寒舍山房,挡下了佛业双身的第一击。


“罗喉!——”天蚩极业看到来人神色就是一冷。

爱祸女戎也抚了下自己的樱【^_^】唇:“罗喉,你是确定要与邪灵为敌了?”

“为敌,难道不正是你们的选择吗?吾不答应你们的条件,便要伤吾亲人,扣吾爱将,杀吾手下。

君曼睩是吾侄女。是谁允准你们动她?!”


话音一落,罗喉出手便是一道宏阔刀光。“离开此地,否则,你们只有和罗喉兵戎相见。”

天蚩攥了拳头,愤然道:“你这是威胁佛业双身吗?!”

“罗喉,从不需要威胁。”

“枫岫主人杀了问天敌。这笔账,你不该插手。”

“寻仇,也要等君曼睩离开此地。”

“嗯……”爱祸女戎看了天蚩极业一眼,终于冷冷哼了一声,“算你们好运!”便离开了寒舍山房。


原来,那夜佛业双身急急离开,救走问天敌。谁知人虽留着一口气,最后竟是没能救回来。

即使凭借邪灵之力,堂堂佛业双身,竟也无法再将邪乘医活。

盛怒下的两人想到因此非但让黄泉讨得延后拉拢两境的时间,跟放走了持有神之子的枫岫主人,便找上了寒舍山房意欲报复。哪想罗喉居然又出手阻拦。


“哼,若不是需要他之力量,岂容他活到今日!”

“天蚩……别生气。等两境合一之时,还怕他能继续猖狂吗?”

“哦!原来女座已有打算。”

“哈哈哈哈。”爱祸女戎轻然一笑,搂着天蚩极业的腰,靠上男人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天蚩听完,也是哈哈大笑。“女座果然心思灵巧,此计甚好!——此计甚好啊!哈哈哈。”


妖世浮屠内,佛业双身算计着自己的创神大计。

寒舍山房之中,枫岫主人却正和罗喉品茗谈天。


佛业双身走后,枫岫摇着扇子走向罗喉:“多谢武君。”

“不用了。吾是来帮曼睩,不是因为你。”

“哎。就算如此,武君也救了枫岫的性命。请进来喝一杯茶吧。”

君曼睩也希望罗喉和枫岫主人交好。便主动道:“大伯、主人,曼睩去泡茶。”


就是这莺莺的一声“大伯”,罗喉足下就如生了钉子一般,欲走也是不能了。

“我说你这样年纪的人,就不要再任性了。来吧。”枫岫将手搭在罗喉小臂上,拉了人进入寒舍山房等茶。


罗喉问枫岫究竟想做什么。

英雄的话题,两人上回在天都时候已聊过。


“你上次说,真正的英雄,他的目的往往不是成为一名英雄。”

“是啊。”

“那么吾帮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你感谢。为何你却仍要感谢吾。”

“感谢你,是份所应当。就好像,即使英雄的目的不是成为英雄,也并不妨碍他仍然可以被看做是英雄。而就算他不被看做是英雄,也不妨碍他仍然是英雄。”

“是吗。”

“当然。”

“那么人民想要背叛一个英雄的时候,英雄又该是如何做?”

“我想,这也并不妨碍英雄继续他原本成为英雄时想做的事情。”

“可是那件事情,已经不存在了。”

“那便做成为英雄之前,曾经做过的事情。”

“无权感到愤怒吗?”

“嗯……?”

给英雄的定义加以各种约束,不能想成为英雄,也就不能为自己的付出期待馈赠,这样,人民在不需要英雄的时候,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抛弃那个人了。因为那个人一旦愤怒,便不再是英雄了。

枫岫摇了摇扇子。“也许,这时候,就是听从心中最原本期望的时刻了。人生一世,最终只有为自己的本心而活,才算是值得。不是吗?”

〖邪天御武再世之日,你,还是会执刀相向。〗

出见时,黄泉的话语仍然烙伤记忆。


他执刀,并不是因为他想要谁感谢。

但是他,却也不想因此被谩骂。

可其实他在心底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去顺从历史的评价。那并不能让他感到快乐。

正是因为不能,所以他认为自己不值得黄泉对他好。

正是因为不能,所以当黄泉被月族伤害,却仍然坚持帮着族人的时候,他才被他吸引。


绯红的睫毛掩饰着主人的情绪,却遮盖不了这人本性里的简单。“所以你想说,吾错了。”

“……”枫岫用扇子遮挡住了心思,片刻后,才缓缓道,“有人,就有人事。有人事,就会有是非对错。每个人心中的是非不同,但就算是在同样的是非之下,也没有一个做事的人,可能一辈子只做对的事情。”

“嗯?”


“大伯、主人,茶来了。”

君曼睩端着茶水上来。将红陶做成的杯子放在枫岫和罗喉的面前,以茶水洗过一遍,又复浇上新茶。“请用茶。”

罗喉突然开口说:“曼睩。你也过来坐吧。”

“这……?”君曼睩看看枫岫主人。

枫岫对她点了点头,“没有这许多的规矩啦。坐吧。”

于是话题就从英雄,变成了君曼睩的过往。

罗喉关心的,枫岫但凡知道,都一一做了答复。

枫岫有意打探黄泉的来历,却发现一提到黄泉,罗喉的神色就会冷上三分,知此刻非是时机,便作罢了。


想到黄泉,罗喉喝茶的兴致也淡了,和君曼睩说了几句,便离开看寒光一舍。

倒不曾想,这一回去,竟是有惊喜。


最光阴来天都找黄泉,众人知道罗喉在寻这个人,便好好将人请在大厅里休息,端茶奉水就怕留不住人。

罗喉一听,立刻到了前厅里。

“最光阴。”

“罗喉。黄泉呢?”

“他不在。”

“那你的手下还说他和你在一起!”

这是谁造的谣?不想也知道大抵是巫毒经。不过罗喉对他这一次的造谣很满意。“吾正有关于他的事,想找你。”

“嗯?”

罗喉接着将黄泉的事简单和最光阴说了说。“吾虽不知他去了哪里。但应是和他功体有关。这事他问过你,你可是知道什么了?”

“这。他应该是去时间城了。”

“时间城?”

“嗯。”最光阴皱了下眉头,“走,我带你去。”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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