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中部-第一案11
第十一章 化敌为友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沙发上等了两个他不认识的警【o(*￣︶￣*)o】察。倪继祖解释说是刑侦一队调派过来的。“小展让他们负责跟踪邵杰。”
“跟踪，那怎么两个都回来了？”白玉堂皱了皱眉，瞅倪继祖一眼，意思是：你们刑侦队怎么这么不靠谱？
倪继祖也不解。他也刚来没多久。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本想着反正白玉堂来了一样听。
“说吧，什么事？”
“跟丢了。”其中一人回答道。
白玉堂愣了一下。“什么？”
两人低着头，另一个刚才没有说话的，很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跟丢了。”
他们已经跟了一周了，自然会有些松懈。邵杰每天就是按点办事。该干嘛干嘛。该上课不睡觉，该收作业不谈恋爱。所以其实跟了一个周末加一个白天，他们就疲了。如果不是领导坚持要求他们跟，在他们而言，这种人装个监视也就完事了。
可想不到，人跟人的跟，他们居然还是在昨天下午，邵杰上完专业课之后把人跟丢了。
楼里没有找到，打开安装在他办公室的监控，也一直没出现。
宿舍那边也反应没有。
跟踪这活儿，和宿管组老师打过招呼，办公室里又有监视录像，本来是个很轻松的事情。但要是跟丢了，那就不是一般的丢人了。
白玉堂突然有种五体投地的感觉：“跟丢了那就在他宿舍附近等着，总会出来的。”
“可是。”
“都已经丢了，别可是了。”说完看到两个人担心的样子，还安慰了一句，“没事儿，要让我跟人不知丢哪儿呢。去吧去吧。”
两人没想到白玉堂这么好说话，还愣了一下。一人小声问：“不记过吧？”
白玉堂听着挺新鲜。看人家果然还是很认真的，拍拍两人：“别担心，没事的。我这儿只记功，不记过。”
功就不要想了，不记过就是大赦。两人感激地走了。
他们刚出去，白玉堂就叫吕明。
“吕明，让柳明杰搜一下各路口有没有和邵杰形体步态相似的人。给我把相关录像调出来。”白玉堂办案有个简单而无耻的方法。那就是看监控录像。
说简单，是因为信息一般都在那里面，只要你花心思找，总能找得到。说无耻是因为人家两个人看个一天才能发现的蛛丝马迹，他三下五除二就看出来了。他的效率就是这么比过人家的。你像展昭一样凭推理凭脑袋也就罢了，像他这样的，真的只有无耻两个字可以形容。
幸好上次雪山以后，公孙策不让他长时间视网膜高度集中。不然别人还不被他比死过去了？！
随着动态图像识别技术的提高，在具有完整的训练素材的情况下，电脑能够抓到一些焦点人像的信息。邵杰这两天处于被监视状态。他在办公室里的一举一动，就可以作为很好训练材料。
吕明出去了一阵子回来。“小白，柳明杰说。程序跑一遍估计要大半天。你是先看还是等他跑。”
“让他先跑程序。都看多累啊。”
白玉堂一边说，一边继续看展昭发给他的资料。嘴里还问：“周超，你跟吕明昨天查的怎么样？”
“拿了一堆材料回来。对方还挺配合的。我们打算看看。”
白玉堂可怀疑对方有没有这么好心：“先看看。别是都没用的材料。”
“嗯。”
“贺培雄的情况呢？”
“他转职以后在一家福彩中心上班。日子挺轻松。一直单身着。资金情况我们之前已经查过了，没什么特别的。也没人给他钱，他也没给那个刘浦江什么钱。”
吕明说完，周超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转职的时候倒是收到过一大笔钱。是吧。”
“嗯。那你们先看看警所的情况。”
白玉堂把展昭几天来的汇报大概看了一遍之后，抽空打了个电话给赵祯，请他帮忙周末约一下王凤。
展昭的事情赵祯也听说了。
“要帮忙吗？”
“展昭大概有办法。让他先跟人聊聊。尽早吧。”
赵祯不再多问，话题一转，到了他们聚餐的事情。“说起来，你马上生日了吧。就借这个由头聚聚怎么样？我们去HD山庄玩一个周末。那里听说不错。”
“这么远？”
“暖和嘛。现在这么冷，当然要去暖和的地方。”
“行吧。”反正飞机就是两个半小时的事，G市现在随便跑个地方都要这点时间。“上次那个姑娘怎么样？”
“其实一般。不过我想先试试。”
“那我要好好恭喜你！”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将电话挂掉。
不多时候。展昭发了条彩信给他。上面有一张人眼，眼球里折射着阳光。“眼熟吗？”
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突然心底就是一抽。“不会是艾虎发给你的东西吧？”
刚刚按下发送键，办公室的门被艾虎冲了进来。还喘呢：“唉唉唉，小白。诶呀小白你到了。我跟你说，那个图，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到过了。”
“哪里？”白玉堂只是隐约感到他见过。但是因为记忆并不是太接近，所以还不能明确的想出来。
而艾虎的答案也就正中靶心了：“木子华住处。”
白玉堂一挑眉。果然。展昭的短信也来了。“当然。”
他深深吸了口气。“‘自强心’吗？”难怪在邵杰这条线线上阻力也这么大。难怪他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刘浦江掉包。
真是好一招偷龙转凤！
不但掉包了刘浦江，还刘浦江本身和王凤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在海关里顺理成章地多安插一枚自己的人手。
白玉堂咒骂了一声。怎么好死不死又碰到这个组【o(*￣︶￣*)o】织的事？！
已经连着三个案子了。这是想怎样？！
其实自强心的成员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一年前的案子，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又被展昭和白玉堂给撞到了。这才是——到底想怎样？！
白玉堂让艾虎准备一下材料，他打算发传真给包拯。
周五真是该死。包拯的日程全线飘紫，会议一个接着一个。
白玉堂让倪继祖和艾虎先通知机场车站火车站的各路民警巡警便衣，注意邵杰的行踪。如果发现疑似嫌疑人，可立即通知市刑侦队。
便衣的话，看到形似的人还可以尝试喊对方一声，如果对方回头，就告诉他，市局刑侦处有人找他。如果对方加快步伐，急于躲闪，则不用追击，如实汇报情况即可。
先打一棒子看看反应再说，这属于经典的白玉堂逻辑：好的坏的干了再说。
“刘浦江怎么办？我们都没有监视他。”
“不是盯着刘梦娇吗？”刘浦江的身份这么微妙，根据他对那个组【o(*￣︶￣*)o】织的了解。白玉堂笑了笑，“好像‘自强心’一向优柔寡断。”
走一步看一步，是自强心一素的做法。所以他和展昭才能屡次赶在他们之前。他相信，以刘浦江的家事和即将进入海关的事实，自强心是不舍得轻易放弃这个身份的。
“丹巴那里的人靠得住吗？”
“这次派的都是最靠得住的人。”
——只要丹巴不传出消息，自强心就不可能想到刘浦江的身份遭到了怀疑。这样，他们就不可能突然弃子。
白玉堂有这样的自信。
艾虎和倪继祖还在分配搜寻邵杰的人手。
马汉到了。
白玉堂把大概情况跟他说了一说。
马汉感慨了一句：“副组，您简直就一福将啊！您一来这就柳暗花明，风起云涌了呀。”
“这都是展昭昨天查到了的。”
“咦？老大呢？”一素沉稳的马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不沉稳。
白玉堂一抬手，阻止了他：“展昭的事待会再说。倪组艾队，接着该怎么做，你们有没有建议？”
这问题可难倒艾虎了。展昭坐镇的时候他都习惯被安排了。“呃。你们办案的方式我不知道啊。如果是我们的办案方式呢，那就麻烦了。因为一没有举报人，二没有证据。现在就算我们抓到邵杰，理论上也不能批捕归案。”
“我只是先要确定他的行踪。他失踪可能并不是因为发现了有人跟踪他。而这只是去见自强心的什么组【o(*￣︶￣*)o】织成员。”
“那也不要见一个晚上吧。”
这也是巧了。刚说呢。柳明杰就过来了：“那个邵杰好像回办公室了。”
屋内的四个人都感到很无语。马汉一戳白玉堂：“副组，就说你是福将吧！”
其实这种事情发生了也挺正常。白玉堂的联系电话也很快响了。是那两个刑警打来的：“领导，人真的回来了。”
“行，回来就好，别再丢了。”白玉堂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叫人把还没完全下达的“打草惊蛇”的命令给撤了回来。吩咐柳明杰继续调查资料邵杰一整晚的行踪。
市刑侦队也有专门的图像监控组。柳明杰问要不要让他们来帮忙。
白玉堂瞅柳明杰一眼：“你先忙着，忙不过来再说。”
柳明杰只好回去告诉他的电脑：你先忙着，忙不过来再说=v=
在讨论接下来在怎么办之前，白玉堂读到了赵虎的任务。他于是打个电话问赵虎。
“副组，是这样的，我们昨天白天在周边了解了一下刘梦娇的情况。晚上的时候我们见了刘梦娇。她其实还挺好说话的。听说我们希望提取她的基因样本以后，一开始也表示愿意配合。但是打了个电话以后，她就又反悔了。”
“她跟谁打的电话？”
“贺培雄。”
“……”
好像是和白玉堂感同身受，赵虎幸灾乐祸道：“女人的行为难以理解吧？”
“那你们现在在干嘛？”
“刘梦娇上班去了。张龙盯着她。我和王朝在她家里。我们找到了两本日记本。”
“……你们胆子也真大啊……”白玉堂不由地感慨，展昭被停职了，这两人居然冲到耿春荣情【o(*￣︶￣*)o】妇的家里去了，“办事小心点！”
“了解！”
“今天再试试能不能说服他。让王朝上。他不是搞犯罪交涉的吗。”
“哦，对！王朝，你昨儿怎么不上。你不是专业的吗？”
“我这不是给你立功表现的机会吗。”
“拉倒吧你。”
白玉堂不听两人贫。突然又反应过来什么：“哎，你们都进人家里了。能不能顺个什么东西回来？比如说帽子，枕巾什么的。只要上面有刘梦娇的头发，不就有DNA了吗？”
“头儿，刘梦娇家里刚被阿姨打扫过。”
“……不会打扫那么干净吧！”
“我们找找啊。”
把艾虎倪继祖马汉集中过来，重新梳理一遍案子，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被遗漏的突破口。或者被遗漏的疑点。
他们画了一张图。将时间、地点、事件，在地图上标记出来。
三年前
3.14，有一未知女性在TF小区被奸【o(*￣︶￣*)o】杀。
3.15，高三的刘浦江对高一的女友邹燕态度转好，不再激烈要求同她发生【o(*￣︶￣*)o】性【o(*￣︶￣*)o】关【o(*￣︶￣*)o】系。
3.21，高处之被害。
3月末，大二的邵杰出现消沉反应。高三的刘浦江开始专心学业。
5月，大二的邵杰休学。
一年前
6.9-7.3，大二的刘浦江同刚刚高考完的女友邹燕外出旅游。
6.15，疑似刘浦江的学生买了一张6.17日，由西安开往成都的火车票。
6.24，邹燕在旅途中认识邵杰。
6.25，邹燕、刘浦江、邵杰一行到达丹巴。
“我突然有个问题啊。”列着列着，马汉突然很不解，“这刘浦江大二不用考试的吗？”
倪继祖看了一会儿：“哦，好像据说他们学校在试点改革。用的是三学期的学制。挺混乱的一东西。看春节。有时候夏天放得特别早。”
“哇，这年头，落伍还真不费劲儿啊。”
“我也是有亲戚才知道的。”
“别感慨了，来来，继续。”白玉堂拉住了他们即将展开的先进与落后的学制探讨。
一年前
8月，学生反应刘浦江作息时间和饮食习惯运动爱好都发生了变化。
10月左右，邹燕和刘浦江正式分手。
今年
8月，邹燕和邵杰确定交往。
11.20，刘浦江通过公务员考试。
“诶这公务员考试怎么也提前了？”
“据说是因为年年往后拖。越拖应届生越少。所以去年还是前年就大幅提前了。”
众人看着图，琢磨半天，没什么特别的想法。
赵虎和王朝来电话表示，他们找头发找的眼睛都要瞎掉了。“要不让搜证科的人来。我们可不是进来找头发的。”
白玉堂无语，让他们该干嘛干嘛。
挂了电话，倪继祖还要火上浇油：“如果能确认那个死者的身份。或者确认现在的刘浦江和刘梦娇没有亲子关系，就好办了。”
白玉堂点点头：“那我们就把力气先集中花在一个点上。看看能不能尽快搞她的毛发样本。”不就是搞根头发吗，我还就不信了！
“说起来血型比较过了吗？”
“怎么比啊？”
“比如如果刘梦娇是A型血，她的儿子就……”
马汉挑着眉毛看着艾虎。眼神里尽是：“比如啊，你比如啊”的幸灾乐祸。
艾虎想了一会儿。“比如如果刘梦娇是O型血，她儿子就不可能是AB型血。如果她是AB型血，她的儿子就不可能是O型血。”
“你这不是比如。是只有这两种情况可以证实他们不是亲子！”马汉好无语，“你怎么不说，对比刘浦江自己的血型呢。”
“是个主意啊！”
“真不幸。这家伙没验过血。”总结陈词是翻了翻手里关于刘浦江资料的白玉堂。
他们的资料比较齐全，连高中毕业的体检报告什么的都有，就是海关录用前的体检报告也已经附上。
“那可以看看死者的血型啊。”
白玉堂于是恶劣地一挑嘴角：“刘梦娇是B型血。”
当然表达的是要婉转一点的。
在两个人恳切的赤忱的而且语速快得恐怖的，轮番轰炸了半个小时，停下来的时候，王凤不想装傻也有点傻了。
“哦，现在的年轻人很有干劲啊。”
“咱的目标是一样的！”
“我们有干劲，您老就有功勋！”
王凤顿时觉得，是不是在这帮年轻人眼里，自己就是国家蛀虫了。“这么说吧。其实这事儿我不是特别知道。”
哈？！
看展昭白玉堂都是一脸的不信，王凤一脸的冤枉：“那天包黑显然是想多了。你们去打听打听我跟他说了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还是一脸的不信。
“得。咱好歹合作过。你们今天说的事情我都听见了。尽管去查。只要是真【o(*￣︶￣*)o】相，你们尽管查。这话我撂这儿了。行不行？”
“有您一句话，我们就敢做事了。”展昭立刻起身，“那就不打扰您的时间了。”
三十五分钟搞掂。
这个效率大大出乎意料。
王凤则在办公室里翻白眼。也不知道那个耿春荣在搞什么。就知道要儿子，不知道这边有个包拯吗？！
等等，刚才那两人说什么来？“刘浦江可能被人掉包了？！”
其实他是有展昭的电话：“喂，小展啊。”
“秘书大人，您有吩咐？”
“你刚才说，刘浦江可能已经死了？”
“是的。非常有可能。我们正在收集证据，但是受到了很大的阻挠。”
“我知道了。找到证据告诉我。”
“一定。”
放下电话，王凤也微微皱了下眉头。——杀人杀到他的家人头上来了！居然还利用自己当挡箭牌！
生了会子气，看看该开会了。干脆抽回神。事情由展昭白玉堂办他还是很放心的。那两个人的本事他上次是见过的。跟这两个人一国的话，实在是个上上之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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