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一部 第6案26
【第十四章 神秘组织 上】
木子英的眼圈有些红：“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个组织，就是这个组织，害死了小天！就是昨天，我刚收到组织里记录这件事的资料！哦，我的天哪……”
白玉堂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展昭或者公孙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么你姐姐的尸体呢？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尸体？”
这回白玉堂心中的疑惑再次鲜明起来。他也希望木子英是有情由的。不但因为展昭和公孙策，是对于他很亲近而重要的人，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真的很少很少会对异性如此的关注和喜欢。但是这种希望并不可以影响他的判断。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你不知道吗？你姐姐的尸体，就在今天爆炸的那个房间的墙壁里，这也是那个组织干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要叫上公孙策？”
木子英转头打量了一下白玉堂。眼神中有些诧异。
白玉堂笑了起来。“木女士，展昭说，你们的组织里，有一个心理学水平相当高的人，我猜，那个人不但心理学水平很高，而且还很了解我和展昭，还有公孙策。是不是这样的？”
木子英的神色，于是从诧异转成迷惑：“没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是你说的这样，真的。”
白玉堂吸了口气。“你让我来，而避开展昭和公孙策，是因为你认为自己很难骗过他们两个。尤其是展昭。但是很可惜，我也许也不像你想的那么好骗。”
“白先生，我确实没有这样的意思！”木子英显得很委屈。
白玉堂感觉自己完全被这人弄糊涂了。他决定不再关心木子英是怎么想的的问题：“那么请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展昭很关心你，而你也有大量的时间，可以告诉他，你认为雪山那件事情，唆使温丽雅的组织，和这次的连续袭警案是一个组织干的。并且，你知道关于这个组织的一些消息。你为什么不对他说？”
“我……不是这样 的，我是昨天才知道的，真的。”
“好，那么就算是这样。撇开之前的都不说。刚才你被带来之后，为什么不直接要求见展昭，把事情告诉他？”
“我怕他有什么其他重要的事情。”
白玉堂揉揉眼睛：“木女士！你很清楚的知道， 你家里会发生爆炸袭警案，是不是这样的？！！”
“是……”
“你知道你可以告诉公孙策，并阻止三位警【^_^】察的枉死，但是你却没有这么做！相反的，你还通知你所在的那个组织，你们放在刘真处的那些名单，引起了展昭的怀疑，让他们在你家里准备那样一个惨剧的现场。是不是这样？”
“是……”
“请问，你的手机受到监视吗？”
“我不知道。”
白玉堂感到有些生气。“那么我告诉你，我们检查过你的手机，它很正常。你进来的时候，我们也搜过你的身上，没有监听或监视的器材。然后，你的家里受到监视吗？你是不是走到哪里，你所在的组织的人都会监视你？如果是这样，他们还需要你通知他们公孙策的行为吗？”
木子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和监视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我需要那个组织，真的。我一直在犹豫，但是……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我不想让公孙失望。”
“对不起，你已经让他很难过了！——而你到现在，不说和袭警案有关的事情，却去扯雪山那件事。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在外面看着的艾虎，从来没有见过白玉堂这么声色俱厉的样子。他那双好看的风目睁得大大的，漆黑的眼睛中，有一种凌人的光芒。加上冷峻了脸色，令人觉得，直略其锋，完全就是企图在老虎头上拔毛。
木子英显然也被白玉堂吓住了。
她难过的低着头。“对不起……”
“这你可以留给公孙。那么现在你最好的表达歉意的方式，就是告诉我们，怎么阻止事件继续发展下去。还有，你所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看到木子英的表情，白玉堂也缓下了口气。艾虎总结性的认为，面前的这只小老虎，吃软不吃硬。
“是这样的。”木子英于是开始尝试叙述，“我和我姐姐都是打网球的。十年前，有人介绍我姐姐给庞昱做私人教练。”她说着，微微有些不自在起来，“我姐姐当时有男朋友，两个人关系很好的。可是我姐姐说，跟着庞昱才有前途……”
“那间房子，是庞昱送给你姐姐的？”
“嗯。那时候我们为这事情都吵过。我不想她那样，可是她不听我的……”
说到一半，艾虎过来敲门，告诉白玉堂，录像结果出来了，木子英去报失踪案和转死亡案的手续时，都由同一个男人陪同。根据他们的努力辨认，认为很可能是——陈天彪！
白玉堂也吃了一惊——“这都什么事儿啊。”
艾虎点点头，很精彩吧。
白玉堂无奈的点点头。
重新坐回到木子英面前。木子英继续道。“然后我们的联系就少了。突然有一天，我们家来了一个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我姐姐原来的男朋友。他推了一辆婴儿车，里面有一个一岁大的婴儿，还有我姐姐的一封信。说她当时错了，但是已经没法挽回了，希望家里给她照顾一下孩子。信里面还有一串钥匙，说是但是庞昱给她的房子，可以将来给孩子，还留下一笔钱。
她前男友说，车子是留下他家门口的。还有一封信是给他的。说的是，希望他也能有空照顾一下。至于把孩子先留在他处，是希望我和他能够见上，不然，我可能不好意思去找她前男友。那样，我一个人就太辛苦了。”
“她前男友叫什么名字？”
“……陈天彪。”
白玉堂点点头。“请说下去。”
“后来陈就陪着我，去各处找姐姐。一直都没有下落，我们就报了失踪案。
中间我遇到许多不顺心和苦难的事情。
当时陈天彪就把那个组织介绍给了我。组织每季度会做一份杂志，上面会有对时事的点评，还会其他会员的生活自述。有些会员会提问，组织里的心理医生就会给予解答。
我看到了很多和我相似，甚至日子比我更加艰难很多的人的故事，才慢慢的走过来。
可是，现在不幸的人越来越多。组织认为我们这样消极的接受悲伤根本治标不治本。
于是就有人专门上门来，问我们是不是愿意采取积极的抗争，并要求我们承诺对外保密组织的情况。而且每次在阅读积极抵抗的杂志后，都要销毁它。还要在执行组织给予的任务后，断绝与组织半年甚至一年的往来。直到组织再次主动联系。
我一开始没有签这份东西，我觉得这样不好，还是应该通过正常的途径解决问题。但是组织真的很关心我们。知道我的事情后，还派了专门的老师，就是温丽雅，来照顾望天，教育得远比我要好。这样就有了自己的时间，可以训练和外出比赛了。
望天出了事情之后，我真的就心灰意冷了。虽然展先生多次给我开导，但是我还是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一次雪崩，就把放弃了那么多年青春照顾大的孩子给夺去了（注：警方没有将完全真【^_^】相告诉被害人的家属）。
于是也我向组织申请去执行积极抵抗的任务。因为这样，我得到了组织一个月一次的月刊。而上个月，我居然发现，那次雪崩是组织干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崩溃。”
“对不起，打断一下。你们是几号收到的月刊？”
“每个月15号。”
“那么也就是昨天。哦，不对，是前天了。那份月刊就是你提到还留在家里的证据吗？”
“是的。”
“你的任务就是向组织汇报公孙和展昭的行动吗？”
“是的。”
“既然你是前天知道组织害死了木望天，今天见到公孙的时候，为什么还要把他的行踪告诉给你的那个组织。”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因为尸体已经在那栋房子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然后呢？你为什么打电话叫公孙陪你去？是不是也是组织上让你这么做的？”
木子英点点头。
白玉堂看着她。两人沉默了一阵子。“木女士，你还知道什么别的吗？比如说，是谁杀害的宋小初警官，以及，为什选择他作为受害对象？”
“这个我收到过一份相关的资料。我没有仔细看，没有时间，所以还没销毁它们。或许那里会有你们需要的记录。”
白玉堂点点头。那么这一次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给你姐姐注册死亡？是不是陈天彪通过组织的名义让你这么做的？”
“是的，为了减小生活上的压力。因为我姐姐一笔人寿保险。还是比较大的金额。”
白玉堂点头，出了审讯室。看着艾虎：“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艾虎点点头，“我看可以。我已经派人去她家搜那两本杂志了。”
白玉堂想了一会，回过头，突然看大木子英的嘴角，有一抹及其诡异的冷笑。一股极恶劣的感觉涌上心头，他一把拉住艾虎，问：“你什么时候派他们去的。”
艾虎吓了一跳。结巴道：“她说在家里的时候，我就派人去证实了啊。”
白玉堂的心不由沉了下去，大声道：“快叫他们回来！”
艾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赶紧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苏晓颖。“喂，艾队，什么事？”
“小颖啊，你们到了吗？”
“到了，我们正在找呢。”
艾虎说着，看白玉堂：“他们在屋子里了。”意思是，还要让他们回来吗？
白玉堂其实吃不准的，他再次看了木子英一眼。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强烈的不适感了，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刚才只是看错了。“让他们回来。等展昭起来再说。”
艾虎没办法。“小颖，你们先回来吧。小白说等会再找。”
“别啊艾队。刘老好像发现了。你等等啊。”
“回来！”白玉堂忽然很大声的叫了起来。
艾虎赶紧叫住苏晓颖，让她立刻跟刘信长回来。
苏晓颖却觉得他们两个大男人一点没有魄力：“真是的，就是一份文件，看……”她话音未落，就听 “轰隆”一声巨响，伴着信道卡啦啦的噪声，传到了通讯器上。接着，扩音器的另一头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盲音。
白玉堂和艾虎都傻住了。
艾虎因为之前被吓过一次，还抱有一点侥幸。放下通讯器又去打两人的手机。但收到的，仅仅是——“您所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正这时候，倪继祖推门进来：“小白，我们有蔡炎培那个案子的怀疑对象了！——哎，你们怎么了？”
艾虎愣着还没说出话来。
白玉堂也是很艰难的才说出几个字： “可能出事了。救援队，木子英住所。”
——这一夜，似乎真的，极为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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