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一部 第6案5
【第五章 Aegis】
白玉堂靠在门上。“哎，老妈妈，露宿不如到我们那儿凑合几天呗。好不好？”
老妇瞪着眼睛，似乎没有完全理解他的意思。“里门为什么要帮我。”
白玉堂叹口气。不知道怎么解释。“那难道就让您一人睡地上么。”
这时候展昭也从车子里出来了。“老妈妈，您邓局长也见到过了，话也说完了。还怕我们大半夜把您扔去长城么。”
老妇不再说话。隔了一会儿，还是拒绝道：“我睡大街也习惯了。”
白玉堂转头看展昭：怎么办？油盐不进。
展昭也没什么办法。最好的办法是给人把问题解决了。再多的废话都顶不上干正经事有用。可这又不是你的事。你能怎么解决。回头就算你嘻嘻哈哈问邓车一句：“那事情解决没有啊。”人给你说，解决完了。你难道还找人要证据吗？
展昭稍微抬了一下眉头。表情显得有些无辜。
以白玉堂对他的了解，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打晕带走吧。
其实他何尝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想归想，到底还是觉得不合适：人家年纪一大把了，你肯定不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展昭也很没有办法。但他知道这种情况下，有些心中的认定，积重难反。凭他们两个真的很难说服这老妇。
暴力也可以为正当目的服务。偶尔你还是需要这样说服自己的。
展昭回看白玉堂：不能打晕至少可以强行押上车吧。兰博的隔音很好的。
——可是两个保镖都没搞定她。
——所以我觉得这事儿和邓车没关系。要不然强行送一定能送走。
——我觉得他装好人。
——回家再讨论。动手吧。
展昭和白玉堂一边一个走到老妇人边上。蹲下身。展昭开口做最后一次尝试：“老妈妈，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所谓相逢是缘，既然我们碰到了，怎么好让您一个人睡大街上呢。就算让我们安心好了。行吧？”
“不用了。真的，谢谢里们好心。我一个人可以过的。”
她话刚说完，白玉堂就动手了。一手伸到对方腋下，将人往上一提，另一手几乎同时扣在小臂内侧的。老人顿觉整条手臂没了力气，根本甩不开。“里m……”话没有说完，展昭也已经将她架起来，顺手在她背后按了一下。顿时连声儿都发不出了。她挣扎了几下，但显然没有效果。展昭一边和白玉堂扶着她往车里送，一边说，“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您不用担心。”
这招实在有点不那么厚道。他在心中默默忏悔了一下。然后和白玉堂两人将她驾到兰博基尼副驾驶的位置上。
展昭一面按住老人，一面将车钥匙给了白玉堂：“你开回去，越快越好。”
白玉堂挑眉。接过钥匙：“知道了。——等下。”白玉堂又叫住展昭，用眼神问他：去哪？
哪儿近去哪儿。
肯定更不能让老人住他们的家属房。但是他们不可能只有家属房。总有时候朋友要来，所有有些个其他的公寓什么的。
上车发动以后展昭一边给老人系好安全带，一边关上了车门。
还是敞篷的。白玉堂从驾驶座边上拿出防风镜。老妇人一时还叫不出来。但是声音感觉上恢复了一些，正在呵呵地喘着。白玉堂戴上眼镜。“老妈妈，我们真没有恶意。您不听才这么做的。可坐稳当了。”
稳当……兰博基尼800马，750N•m的最大扭矩。光坐稳当管用么？！！
白玉堂一脚油门下去，老妇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觉得一阵风扑着她的脸就到了。
2.3秒的百米加速性能你以为是开玩笑的吗？！2.3秒，你读完这个词，那车速就已经超过100km/h了。你再读完这句话，计速器的指针就已经到看350km/h了。若是法拉利，马克阿伦，雷诺，威廉姆斯，本田，丰田随便哪家车队的主席、经理或者技术指导看到这一幕，一定激动的要求见驾驶员同志啊——帅哥你在黑漆漆的大街上都能开成这样，不去开F1真是太可惜了！！！
夜深的时候，这一带人烟罕至，白玉堂超高的夜视视力足够保证兰博350km/h速度下的行驶安全。
可是坐在他边上的老妇人可就没有觉得那么安全了。突然的横向加速虽然不会给她的心脏带来任何压力。但是这种建筑物在边上飞掠的感觉怎么都令人心惊胆战啊！于是：“啊~~~~~~~~~~~~~~~~~”的低音叫喊中，黑色的跑车迅速驶出了视线。
展昭晃荡晃荡打了一辆出租。顺道买了两天的食材。等他到家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人呢？”
“让她去洗澡了。”
“你还挺温柔。会教人家怎么开淋浴。”
“你当我白痴啊。”
“夸你一下嘛。”说完，凑过身去亲了对方一下，“回来以后没跟她聊两句。”
“聊啊。我和她说，有话说话。没话请先去洗澡。她不说话，我就请她洗澡去了。”
“她倒肯跟你上来。”
“我比你可亲可爱呀。”
“嘿，还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
“我不用给阳光就很灿烂。”
“说的也是。”展昭一边肯定一边伸手往白玉堂的衣服里摸。**渴了……昨天都要累死了没吃成。虽然今天也很累。
白玉堂挺了挺腰。他虽然不介意别人看到知道什么，但是也不要这么劲爆吧：“哎哎，你不怕吓到人家啊。”
展昭在白玉堂身上蹭了两下，亲亲啃啃，然后从白玉堂身上爬了下来。不做亲**总可以。
不多时候听到浴室门响。展昭站起身去看那老妇人怎么样了。
穿着白玉堂给她临时找的睡衣显得她更加瘦弱。
“老妈妈坐吧。困了吧。客房在这儿，好好睡一觉，明早我们再聊吧。”
白玉堂瞪展昭，用口型给他说：明后两天我训练。
老妇人没有吭声，就着展昭说的，去了客房。东西显然白玉堂刚才都打理过了。天知道他到底开了个什么速度。看把人唬得。
“老妈妈你没事吧。”
“没，没事。”
“真的没事？”
“真的。”
“这可是二十二楼。您不至于想跳窗跑吧。”
“……”老妇人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展昭。
展昭一脸的无辜，表示他真的没有读心术。
老妇睡下之后，时间已经太晚了。展昭也舍不得白玉堂明后天训练，于是两人洗洗也蹭来蹭去就睡了。
第二天白玉堂早早就门了，展昭留着和那老妇人聊了两句。
那老人终于问起他和白玉堂到底是干什么的。
展昭略微舒了口气。肯问就证明她多少愿意相信他们一些了。“昨晚不好意思。实在是天也晚了，我们又没有别的办法劝动您。
上*这个事情不容易，您也看到我们多少认识邓局长一些。或许能帮上您。能帮到点是一点咯。
想来您遇到过不少以各种手段劝您回去的人。我可以理解您的戒心。”
“里们怎么认识邓局长的。”她还是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事情发生，“另外拉（那）个小伙子捏？”
展昭扶了一下额头。坚持上*者的本事果然不可小觑啊。“我们都是学生。家里和邓局长认识的。”
“昨天明明听到叫你队长。”
展昭抽笑。“啊，是这样的。我是学校登山队的。邓局长跟过我的队。”——什么叫能力？！大牛心理学者的能力就是他可以真诚的看着你，满目清澈的给你胡说八道！
“邓局长也登山？”
“远足嘛。大学生总是时间多一点，计划也详备些。现在大家都流行说要健康工作，走近自然嘛。所以邓局长有一次就联系了我。”
“……那里门为什么要帮我。”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世态炎凉啊。诚信！什么叫诚信**机？！
可是您为什么不问我当时为啥给您那么多钱？！！果然人心是看不到的，只有钱才能让人有安全感吗。
“那您觉得我们为什么要帮您？”
“我不知道。”
展昭觉得还是和犯人聊天比较有成就感。要不试试白玉堂昨天的说法好了：“哎哎，您看我长得像坏人吗？”
老妇人看来看去。终于还是迷惑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好了吗？您觉得……”
“好人坏人又不会写在脸上。”
“……”老妈妈这是警*的台词吧。“那这样吧，我坦白给你说吧。昨天给邓局长给我通了电话。他把您大致的情况和我说了一下。听说您不愿意去郊区的敬老院，所以问问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安置您一下。毕竟，不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了总不好让您一个老人家露宿街头，没钱没屋子的。是不是？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看，多么的真诚。这就是好人坏人不会写在脸上的铁证！
“那里昨天为什么不说。”
“诶哟，我的老妈妈啊。您连保镖都不肯跟着走，我们说了您就会跟我们走吗？都见到邓局长了，您还在担什么心思呢？”
“邓局长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强*，又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不一定查得出来。”强*之后，她为了小孙子，也还咬牙忍了两年多。后来到处告状，又耗了三年多才跟着几个乡亲已到京城上*。一起上*的还有几个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了，他们单程就走了三个多月。后来到了京城，也遇到其他来上*的人。大家先是慢慢熟悉，抱团，找人写上*信。一次没有反应，再来第二次。可是渐渐的，有的被威胁着回去，有的被用钱买回去了，也有的被骗回去了，还有的被送去了精***医院。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还在坚持着。
“您没有去找过新闻机构吗？”
“怎么没有找过，可是都是说的好好的，结果就没有消息了。”
展昭这时候有些相信白玉堂的判断了。这事情，邓车应该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为什么独独放任这个老妇在外呢？
“有的呀，我们都交上去了！地契，房产证。我媳妇死的惨，我给悄悄埋了。被打死的，回头挖出来一定能查出来的。是不是？”
展昭笑着点头。心里却不觉得是这么回事。谁拆确实容易查，但是是不是强*就很难判断了。“交到了哪里？”
“信**办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展昭一看是值班的张龙打来的。就知道肯定有事了：“喂，我是展昭，什么事？”
“组长啊，什么时候过来？”
“八点半吧。怎么了？”
“能早点不？”
“什么事？”
“市刑*队递上来一个案子。案子本来是重案组一个叫倪继祖的人负责的。但是昨天晚上他的父亲接到一个恐吓电话。说他儿子在他们手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
“嗯，然后刑*队队长颜查散派人追查此事，发现倪继祖果然不见了。”
展昭皱了下眉头——他昨天刚给人打了电话，怎么人就不见了……“然后呢？”
“你知道，最近袭*事件很频繁。已经接二连三死了六个警**了。倪继祖就是去查这个案子的。”
“谁派下来的。”案子级别虽然够上到他手上了。但是公*体系的事情，一般不往他这儿报。
“包队啊。”
“你给我去问问。情况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肯定是邓车搞得鬼！他到底在心虚什么？
展昭皱着眉头看老妇。
“老妈妈，我有事要先出门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冰箱里有两天的吃食。您就呆在这里。我和玉堂今天可能不来这里。”说着从皮夹子里掏出一点钱，又把钥匙留下。“我希望您这两天不要出门。但是钥匙和钱还是留给您。”
说着，起身穿衣服出门。
临走的时候，听到老人有些生硬的和他说走好和谢谢。展昭笑了一下。关上大门走了。
注：
(1)名字越来越抽风了。Aegis：庇佑，保佑；圣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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