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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公案系列/鬼门开(一)by:seventh1009


【公案系列导读】

公案系列是seventh1009早期的古代探案系列文,此文皆可独立成篇,又有些许关联,阅读时建议顺序为【忆相逢】-【鬼门开】-【雪如尘】-【招财猫】-【夜游客】-【刘郎恨】,应作者要求,暂不转载【忆相逢】,故事从【鬼门开】开始,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公案系列/鬼门开(一)

by:seventh1009

             第一次正二八经的写公案,也不知能不能写好,会不会有bug,大家如果看出来就说一声,下次好注意。

            【引子】 

             七月十五鬼门开。中元节至,各家各户都打点起香烛酒馔、元宝纸钱去为亲人扫墓祭奠。离家的游子和远嫁的女儿也要在路旁烧上几刀纸钱,遥遥拜祭。再贫苦的人家,也不肯在这一年一次鬼门关打开的时候委屈到已死的亲人。


             “吱呀”,柴扉开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壮汉从院中走出,手上提着个篮子,篮口隐隐露出一根白烛。“刘生,你也去上坟哪?”刚要迈步的青年听到这一声喊,忙转回身来,见正是邻居张家的那对双生子,忙招呼:“是呀,你们哥俩也是去给张伯上坟吧?大娘呢?不一起去吗?”“我娘寒腿犯了,走不得远路,所以就我们哥俩去。你家老二哪?”答话的是老大张恩。他比弟弟张义生得略黑些,旁人是很难看出来的,但刘生和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认得出。“他得现跟东家请假,一会儿在村外的岔道会齐。咱们一道走吧。”两家的坟都在村外三里处的燕儿坡,于是三人结伴同行。


              出了村,三人果然远远地望见刘运站在岔道处。刘运比哥哥小两岁,却是从小天资聪颖,已进了秀才,现在在邻村的李员外家坐西席,一面教书一面准备来年应考。一见面,张义就忍不住打趣:“哟,秀才老爷早哇!”刘运“腾”地红了脸,“张二哥您快别闹了!您二位和我大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莫说中了秀才,就是中了状元我也得叫声哥哥!”见他正经,张恩狠狠瞪了一眼弟弟,拉着刘运一同上了路。


              眼看着到了坟地,两对兄弟刚要分开,却看见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迎面走了过来,半旧的儒生长衫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哟!这不是宋二爷吗?您来得到早啊!”张义嘴皮子活络,见了来人忙打招呼。“啊,是呀。咱虽破落了,可也不能亏待了先人不是?”说着已晃了过去。刘生望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刘运却叹道:“唉,宋老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败家儿子!”


              两家的坟相隔了十几丈左右。进了坟地,两队兄弟各自去自家坟前拜祭。刘生把提篮中的祭品一一拿出,刘运在一旁帮着摆好。正忙着,刘运突然皱了眉头,一手捂住肚子不再动弹。刘生见了忙问弟弟怎么了。“可能是昨晚吃了不新鲜的东西,有点儿坏肚子。”刘运强忍着答道。刘生一听松了口气:“嗨!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肚子疼不算病,找个地方去拉一泡就好了!”刘运为难道:“这是坟地,到哪里去方便呢?会辱没死人的!我还是忍忍吧。”刘生看看弟弟,“你读书读傻啦?这是忍得了的吗?那边不是高粱地吗?快一人高的庄稼够挡住你的了,也不算不敬,你还当给地施了肥!”刘运看看不远处的高粱地,也觉得忍不住了,只得匆匆跑了进去。


              这边刘生笑着摇摇头继续摆着祭品,嘴里念叨着:“爹,娘,你们放心吧,弟弟也长大了,有出息,就是读书读的有时候有点犯傻。嘿,明年等他考完会试,无论中与不中我都会给他讨房媳妇!”正说着,一阵旋风刮起。刘生抬起头来看向张家兄弟方向,突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喊,却觉得一阵眩晕。恍惚中似乎有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接着便一切归于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刘运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一个年轻女子衣衫不整的陈尸于他的面前,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圆睁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四周悄无一人,只有漫天的纸灰在风中飞舞。后来祭祖的村人在到达坟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三日后,江源县判决下——刘运淫奸不允杀害邻居张恩之妻张冯氏,判斩刑,秋后行刑。至于张家兄弟和刘生的下落,却一语带过,只说是正在查找便没了下文。


              【正文】 


               黄昏,荆湖南路通往京城方向的官道上,一匹白马在飞驰。马上的人一脸焦急,但满面风尘却掩不住绝世的风姿,这正是公干后返京的白玉堂。他与展昭各有公事,临别时算好了日期约定于八月初一在益阳县会齐。其实从益阳县回京城骑快马也用不了许多天,但对于他们来说,多分别一天都是一种煎熬。今天是七月二十九,白玉堂本不用着急,但他想提前一天到达益阳安排一下,等展昭到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想到展昭,白玉堂的嘴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那只猫呀!总把累的、危险的差事往他自己身上揽!这次他想必又累坏了吧!


               眼看着城门已近,白玉堂刚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自旁边的岔道上驰来。“展昭!”“玉堂!”两人几乎同时惊呼。“你怎么今天就到了?”又是同时出口。“差事顺利吧?”还是同时。两人相对着愣在那里,接着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们都是同样的心思呢。


              “进城吧!”展昭抚了抚白玉堂坐骑追风的头,两匹马并辔而行。“事先声明,五爷可不住驿馆!”白玉堂先开口为上。“好,一切随你。”展昭宠溺的说。白玉堂最讨厌官场上的虚与委蛇,在驿馆难免会碰到一些调任或进京的官员,展昭也不想他不痛快。近了城,展昭由着白玉堂选了家上等的客栈,要了间上房,吩咐了酒菜大吃一顿,又要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顿时浑身舒泰。分别月余,两人小别胜新婚,难免一番缠【和合】绵。情【和合】欲退却,疲乏袭了上来,两人才相拥而眠。


               不知何时,外面刮起了大风,快天明时又有断断续续的雷声传来。白玉堂一向睡不踏实,在朦胧中醒来觉得口渴,想披衣下床去倒杯茶,却发现展昭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身上睡得正沉。白玉堂不愿惊醒他,正犹豫着,却听到断断续续的雷声中掺杂着一种诡异的铃声。白玉堂侧耳倾听,铃声似乎越来越近,接着外面院中响起了低语声和人们的走动声,似乎是有客人到了。白玉堂不禁纳闷——什么人这时候跑来投店呢?正寻思着,忽然听见掌柜的一声压低了嗓门的吆喝,“喜神到!”白玉堂一个机灵,身子不禁往展昭怀里缩了缩,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望向窗子。


               窗外,一道明亮的闪电闪过,窗子上清晰的映出了一行诡异的身影。接着一个炸雷响起,被惊醒的展昭朦胧中感觉到怀里的白玉堂在微微的发颤,忙轻声问:“玉堂,怎么了?”半晌,白玉堂抬起头来,嘴边扯出一个微笑,“那个,猫儿,五爷可不是胆小的人!五爷向来不怕鬼的!”展昭被他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一愣,接着又听他嘟囔:“没那么倒霉吧?好死不死的真遇上那玩意?”窗外,狂风渐息,大雨却瓢泼般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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