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工作室

【猫鼠猫】孰为一 27 by:小林可可

“展昭,我们成亲吧。”

  展昭身体一震,便要转身。

  白玉堂顺势滑下他的脊背。

  展昭撑起身体,却忽然看向下【和合】身。白玉堂顺眼望去,只见展昭腿【和合】间似有清白液体欲要流出。

  白玉堂呵呵一笑,止住展昭起身之势,探出床将水盆中微凉毛巾拧干,垫到展昭下【和合】身,拉他跪起。

  精【和合】液从密【和合】处缓缓流下,粘到毛巾上。

  “这东西必须清理干净,”白玉堂说着,声音变得恨恨:“上次你这瘟猫做饱就睡,害我拉了两天肚子。”

  “啊……”展昭睁大眼,恍然道:“那是……玉堂……”

  看见展昭一副后悔惭愧表情,白玉堂心情大好。他摆摆手:“算啦,爷大度不跟你计较。”

  白玉堂赤身跪坐,肌肤微红,展昭不禁靠近亲啄他一下。探手拿出毛巾搁回盆中,再将他拉下侧卧相视:“你方才说……成亲?”

  白玉堂侧首支颐,烨烨双瞳对上展昭潭目深邃。

  他眨眨眼:“那个……我的意思是,结契。”

  展昭怔了怔,垂睑遮住目光流转,一时看不出心中所想。

  白玉堂翻平身体,双手搁在脑后,望着帐顶道:“你不想跟我住一起啊,那就算了。”

  展昭抬起眼,定定看他:“玉堂,你可明白这番意味着甚?……你会无后。”

  白玉堂秀眉微蹙,不一会儿,他又侧身过来,盯着展昭面容:“无后便无后吧。不然如何?找个女子成亲,再和你这般?我白玉堂没那本事一心两用。……”

  白玉堂敛去目光,思索片刻,道:“又或者……若你放不下这香火之责,抑或留恋妻儿天伦……那也无法。”

  白玉堂支身坐起,双臂垂挂在弯曲膝上,让展昭只能见到他微拱后背。他黯然出声,话语似从胸腔挤出:“只是那样,我是不能与你一起的。我不是逼你。……你知,我只是不能。”

  初春仍是微寒,震后天气更显干燥。两人一坐一卧,赤【和合】裸着身体靠在床【和合】上,激情热度已慢慢退去,凉意渐袭。

  展昭轻叹口气,一手揽过白玉堂肩膀,将他拉进怀中躺倒,一手拉过棉被覆在彼此身上,并将被角在他颈后掖好。

  白玉堂自始自终由着展昭动作,没甚反应。展昭埋头看向胸前那人侧颜,白玉堂脸上表情竟是略略戚然。

  展昭紧了紧手臂,道:“玉堂一番情意拳拳,展某又岂是朝秦暮楚之人?”

  被展昭怀抱拥着,身上渐起暖意阵阵,耳边感觉着展昭说话带动的胸腔振动:“至于娶妻生子,在与你互明心迹之后,我便不再做此想。”

  白玉堂目光一亮,他将手掌放到展昭肩上,退出几寸距离,直视着他:“你不后悔?”

  展昭唇角勾起,轻轻一笑,仿如春风入室:“若玉堂不悔,我又有何悔哉?”

  眼睫闪动间,水光隐隐潋滟:“我何尝不想能与你日夜相见。结为契兄弟,便是再好不过。”

  白玉堂大喜,他舒臂抱住展昭肩背,将头紧靠在展昭颈间位置,轻轻摇晃他的身体,笑着开口:“那以后你我既为夫……爱人,我是否该给你改个亲昵称呼?昭儿?飞儿?”

  这语气实在转得猝不及防,展昭不自禁打个冷战,他移唇轻【和合】咬住白玉堂耳【和合】垂:“那我就叫你玉儿?堂儿?”

  白玉堂被呕得够呛,他愤愤啐了一口。翻身背对展昭,不再调笑。

  马上感觉展昭又凑身过来,双臂环住他的身体。两人的身子紧贴着,凹凸切合,白玉堂像是陷进展昭曲线中一般,他轻呼口气,又向后靠了靠,便暖融舒适得不想再动。

  展昭双【和合】唇贴着白玉堂耳廓,轻轻开口:“那日地震时,你是如何度过的?”

  白玉堂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余悸,他回忆了一下,慢慢开口:“那日我正在房中写字,突然隐约听到一阵低沉轰鸣,似乎窗外天空还有白光闪过,紧接着房屋地面就开始剧烈摇摆起来。我楞了一下便知是地震了。只是人根本站立不稳,更别说逃出门去,我只能躲到稍坚固的家具下,等待震停。——但是时间过得好慢,那震一直持续,根本没有减缓迹象,周围全是居民妇孺的尖叫呼喊声、物什碰撞声,还有地底传来的轰隆声。”

  展昭手臂收紧。

  白玉堂把右手放到展昭手腕上:“我耳中听着,心里却一片空白,唯余四个字:我命休矣。——后来实在震得烦了,脑子才开始想……”

  白玉堂拉开展昭手臂,转身看着他的脸:“你知我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

  展昭将手掌放到白玉堂耳下轻轻摩挲,疼惜的看着他:“是什么?”

  白玉堂抬手捧上展昭腮畔:“五个字:我还没活够。”

  展昭眼中大恸,一把将白玉堂搂进怀中。

  白玉堂伸指戳戳他胸膛:“喂,我还没死呢。”

  展昭将下巴放到白玉堂头顶,硌得他百会穴发疼:“幸好,幸好你一切平安。”

  白玉堂抽【和合】出脑袋,揉了揉头顶,用食指敲敲展昭前额以示惩戒:“后来震终于平了。”他放松脖子靠在展昭肘窝上,“房子没塌。我跑到室外,确认诸人情况。那帮相公,一个个都面无人色,眼中包泪。我指挥禁军把大家带到开阔处。和衙门的人汇合时,居然听说知州跳楼了,当时便已身亡。”

  展昭点点头:“我到来听闻时,也很诧异。没想到他那刻竟在高阁,估计是怕得急了。”

  白玉堂目光变寒,哼了一声:“算他死得干脆。”

  展昭望着他,面露询问疑惑之色。

  白玉堂随即把赈灾发现的纰漏告知于他:“我初到泰州,官府清理修堤、抢救灾民、发放米粮、账款清算,赈洪之事被他做得几乎滴水不漏。”

  白玉堂冷笑:“可惜就是太滴水不漏了。刚逢大灾,领粮居民怎会那般平静疏散。我直觉城内查不出所以然,便驱马去到郊外一个茶铺等着,希望能有所发现。”

  展昭颔首:“玉堂所言极是。洪水冲垮房屋农田,饥民遍野,应蜂拥而至才对。”

  “嗯。我喝茶坐到日暮,果然被我等到。一个穿着破烂的老汉,战战兢兢走过来,向店家乞要食物,却不要钱财。我便邀他坐下问其来历。他初不敢逗留,后在我安抚下才道出他正是泰州受灾百姓。我说救援已到,问他为何会到这偏远之地行乞,而不在城内。他说城中灾民太多,而所发救资全是破烂挑剩之物,根本无法仰活。而这几日兵吏更是强行驱赶他们到三十里开外,恶令近期不得返回。”

  白玉堂握拳一锤身侧床板。

  展昭眼神锐利:“这个知州好大胆子。克扣便算了,居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国法难容!”

  白玉堂脸色一缓,露出一个笑容:“所以他死得真是轻巧。我盗出真帐,匿名留简让丁督使严查。没想刚召回流民,就地震了。”

  白玉堂近身拥住展昭,轻轻道:“我真没想到,你会来。”他顿了一下,“或许也曾想到,你一定会来的。”

  展昭亦反拥住他,与他脸颊微贴磨蹭,已是不需更多言语。



评论(22)

热度(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