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五案 4
第四章 山神VS山神
展昭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感觉赵祯在后面扶住他。
与此同时，一个想法瞬间滑过——赵祯，他不可能没看见！
但也是同时，腹部忽然穿来一阵凉意。
展昭敏锐的意识到——上当了！
他于是很快的上臂一钩，套住赵祯的脖颈，撤腿，扭【咳】腰，矮身，结结实实将人摔到了对面的墙上。然后自己也捂着腹部靠到另一边的强上。
赵祯的身子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看样子被摔得不轻。但是居然没有昏迷。他挣扎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展昭捂着小腹，猩红的血水从指尖汩【咳】汩【咳】涌【咳】出。“为什么？”虽然虚弱，但是声音依旧显得平稳而且冷静。
赵祯靠着墙壁，喘息的看着展昭，从腰间掏出那把NP75，“没有为什么。就像你猜的那样，即使知道的是骗我的，杀了你们对我也没有坏处。可以多一点粮食，说不定会死的慢些。而且，万一真的有人将我放出去呢？”
展昭闻言苦笑了一下。是阿，真是太大意了。赵祯说的没有错，对于他来说，试一下又何妨？这已经不是众人拾柴火焰高的时候了。他和白玉堂都固定了思维，就是一定不能让对方有事。所以自然不会去考虑这一点。但是对赵祯来说却不一样，他没有这样的牵挂，就算是杀了他们两个出不去，对他来说，也不能坏过三个人一起死。“这么说，你从听到那段话之后，就盘算好了的？你故意激怒我，让我失去理智。又故意站在我和小白的对立面，让我们对你掉以轻心。”
赵祯其实也不太好受，头晕得厉害。但是他仍旧扶着墙壁，努力不让自己昏厥过去。“是又如何。你也不怎么样嘛。”
展昭摇了摇头。朝石壁上面看了一眼：“那真的是小白？”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说呢？”
“你怎么把他弄上去的？”
赵祯摇摇头。这令他感到更加晕眩起来：“这你就不必知道了——”说完，他扣动了扳机。
可是展昭再虚弱，也还是展昭，他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在他没有看到白玉堂的尸体之前，他不相信他已经死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枪声响起的时候，他朝一旁躲了开去。子弹打在山壁上，迸起了火花。山壁上有簌簌的碎石滚落下来。
赵祯开了第二枪，依旧被展昭躲开了。他显得有些懊恼，但是头已经越来越疼。
展昭往山道的深处躲去。赵祯紧紧地追过去。
血从展昭的腹部一滴滴的淌落。粘【咳】稠沾染了一地。赵祯小心的跟在后面。石道阴暗而不乏曲折，赵祯一步一步的追着展昭的留下的血迹。这时候，他的心中忽然隐约流淌出另外一种恐惧来。
展昭带着吃食，而他却没有。会不会等他会去的时候，那剩下的半袋吃的又不见了呢？如果真的如展昭所说，山神只是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的幌子，就算最后他杀了展昭，而食物却并没有多出来，他的好处又在哪里？
这样想着，他心底不免有些急躁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胸口一疼。他听到“噗”地一声闷响。他低下头去看，然后感到有一冰冷的物体抵在他的额头。——AMT Ja【咳】velina，带着消音器，对武器非常熟悉的赵祯知道，这枪很轻而且后座力小，就算展昭失血过多，也不会令他有机可乘。他居然不知道展昭还有这东西在身上？！！
血已经被止住了，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
抬起头，正见展昭站在他的面前。探照灯冰冷的白光打到他脸上，将那神色照得异常苍白。可是对方的问话依旧显得那么冷静——“你到底把小白怎么了？！”
“你还真关心他。”
“告诉我。”
“说不说你都会开枪。我偏不说！”赵祯笑了一起来。展昭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一种：死也不让你解脱的恶毒。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多年来的军事训练让他仍旧不失果断的扣下了扳机。
没有声响，只有人体应声倒下的声音。
展昭开完枪，手臂一垂，手枪啪达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很累了。只是依旧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哪怕仅仅是一天以前，他还和白玉堂在一起。哪怕已经看不到出去的希望，他们依旧一点都不觉得沉重。
可是现在呢。——他不信白玉堂会就这么死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山间忽然再次传来了那个诡秘的笑声。
“混蛋！你笑什么？！”他虽然想要大声的喊，却因为严重的失血而显得有气无力。
笑声依旧在持续。那种尖锐的，兴奋的，得逞的，高高在上的，不屑的，非正常的欲望得到了满足后的，令人反胃的笑声之间，展昭听到有人告诉他：“山神对这两个祭品很满意。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吧，我可爱的献祭者……”
展昭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这时候他其实已经很虚弱。但是这种虚弱不能扼杀他求生的信念。
他扶着墙，往外走去。满是鲜血的手掌在石壁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血印。
然而他的速度，依旧难以避免的越来越慢。他从包里翻出【咳】水来喝了两口。但是这不能缓解失血带来的身体上的麻木。而且水也不够了。这种情况很糟。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只有出去了才有希望——如果真的可以出去的话。
就这样，他一路挣扎着走。居然真的看到不远出一点一点的出现了亮光。
山洞的尽头，似乎站着一个人。小小的身子，及地的黑色长发。展昭依旧很缓慢的移动着。离那个孩子越来越近。
那孩子一直看着他，慢慢仰起头注视着他的接近。然后用一种完全不像孩子该有的又尖锐又沙哑的声音笑了起来。
长发被山风吹起来。
展昭看到了外面风雪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雪，还是雪……
“你想怎么样？”
那孩子还是伸手一指。视线中，出现出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展昭知道，他若是再次低下头去，那孩子一定有不见了。
展昭索性也不低头去看了。只是遥遥看这远处走进的人影。
那些人走得并不快，铺天盖地的雪使得这种行动极其的缓慢。但是很显然，对方已经看到了他，所以在加快步伐。展昭等待的有些无聊，靠着山壁坐着休息。
过了约莫有三十分钟的时间，那些人终于到了他跟前。为首的是公孙策。
“小展，是你阿。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你一个？”公孙策有些急切的问道。
展昭放松了精神，一下子虚脱下来。只是轻微的哼哼了一声，靠在公孙策身上。
公孙策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妥。“你受伤了？”他移开展昭的手，脱下手套扶助展昭，两根手指不经意的正扣住展昭的手腕间的三关。
展昭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公孙策的手指，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扣，也指在恰到好处的地方。轻重刚刚好，细长的手指，指腹间有长年使用针灸留下的茧子。中指和食指很轻的点了几下。是在问他，出了什么状况。
展昭看着他，很轻的小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因为冰雪和呼吸升腾出的热气，挂上了一粒一粒的小冰珠（1），眨巴眨巴的时候，显得格外动人心魄。看着是有气无力的懒懒洋洋，但是公孙策却从其中读到一丝险恶来。
——小猫咪生气了……那群人要倒霉了。
这是他最直接的翻译。
指尖穿来有力的脉搏，然后感觉展昭的另一只手在他腿上戳了戳，意思是，这几天你都干嘛了？
公孙策摇头，表示没什么收获。
展昭再次睁开眼睛看看他。“少骗人。”
公孙策轻轻笑了一声。
这时候王朝马汉他们也都到了。
“哎，小展，可找到你了！小白呢？”
“死了……吧……”
“什么？！——”马汉第一个大叫起来。然后才看见展昭一手半身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子的。”
“是阿。”王朝也跟着道，“怎么会这样？你们在山洞里到底遇到什么了？赵祯呢？”
“也死了……吧……”展昭回答得几乎毫无起伏。
这消息未免劲爆了一点。公孙策看大家发愣，不由吼了一声：“等会在问，先送他上车。他情况很危险，需要马上治疗。张龙，你是O型血吧。准备输血。”
“哦哦，好的。”一语惊醒梦中人。四个人搭起简易的担架，将展昭往山下抬去。他们索性也不走了，反正是下山，坐着滑下去倒是快些。
公孙策在后面摇摇头，斯文扫地阿斯文扫地。然后也就地坐下，两手一撑，簌簌簌地滑了下去。这方法虽然不比滑雪来得畅快，确是十分好用，只要稍微掌控方向和速度，就不会出现危险而且也事半功倍。
到了救援用铲雪车停着的地方，张龙赵虎四人将展昭搬上车去。赵虎发动了车子。
展昭躺在急救车厢里。马汉王朝他们都在前面坐着。只有张龙因为要给展昭输血的原因坐在后面。
公孙策关上车门之后，二话没说，拿出一包金针来，脱了展昭的衣服在他身上就扎。
展昭恨恨的瞪他：你干嘛？！
公孙策不以为意：干嘛？你敢保证这里的仪器没有监控么？
展昭继续瞪：应该没有吧，我判断。
公孙策不理：你判断也没有用，现在我说了算！“张龙，胳膊。”
“哦。”张龙答应了一声，撸起袖管。
公孙策用针在上面戳了个孔。张龙汗了一滴。虽然他不傻，看到展昭这付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有鬼。在说白玉堂那小祖宗，根据他自己那个“祸害遗千年”的逻辑，哪可能那么容易死。就算真的死了，展昭也不会这么冷静，怎么也把人尸体拽出来吧。
看他和公孙两个人神神叨叨的。张龙想着，夸张的拧起五官，政委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展昭看看公孙策，意思里：这个人肯定没有被掉包？
公孙策点点头：就他这付傻样，没人有兴趣给他掉包。再说，哪那么容易掉包？
展昭转转眼珠，扫视一下车子里：没有监视器？
公孙策耸耸肩膀：没有的啦。这个车厢是我亲手布置的。不过设备就没办法详细检查了。探头是一定没有的。
展昭于是坐了起来，对公孙策比了个写字的手势。
公孙策于是从里面衣服的兜里取出笔和便笺。这是作为医药研究者多会具有的一种习惯。因为实验做到一半，说不定就会需要记录些什么。
展昭拿过来，将他们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
其实当天他们就大致理清了对方的目的。对方很可能希望放一个活着的出去，以见证山神这回事。但是要放的肯定不是白玉堂。因为白玉堂根本看不见。不可能说得详细生动。那么到底活下去的应该是展昭还是赵祯呢？可能都无所谓。展昭认为他打不过赵祯的事件太过巧合，不太可能发生。所以认为他活下去会更加合理一些。
对方画蛇添足的偷走他们食物可谓是一大败笔。这等于是告诉他们，这是一起彻彻底底的伪“灵异”事件——山神吃人就好了，要他们的包干什么？
这对别人来说，可能可以增加队员之间的芥蒂和心理压力，但是展大队长是谁阿，人是专门研究心理学的阿。压力什么的，只能变成他的可利用工具。
而且对方一再出现的声音，让他们判断，山道里不担有监视器，而且还有可供出入的通道。问题只是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发现罢了。
并不是完全无迹可寻。比如山洞里的风向就是一个突破口。
展昭去搬石头的时候就发现，那些石头被做过手脚，并不是真正的山石。这在之后得到了赵祯的肯定。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拆穿对方的把戏，说不定会将对方激怒。可以发现对手是有充分准备的，为了确保行动的安全性，他们最终决定引蛇出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计就计。展昭合理的揣测了一下三个人可能的心情，编了一套“剧情”，并且强调，最好的演员，就是让自己相信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自己。
张龙感慨。哇！这短短四天，队长和副队长经历了生和死的考验阿！
公孙策问：那你跟小白怎么和赵祯通气的呀？
展昭扁扁嘴巴：当然是小白给他说的啦。赵祯蹭得小白可紧了。
——那他们现在还在洞里？岂不是断良了？
——我小白身上藏了不少吃的，赵祯也摸了些。还有我背出来的那些吃食也给他们留下了。而且己然和外界是通的，小白和赵祯自然会找东西吃的。不过他们现在的任务可比较艰巨，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欧阳他们。这么大的山，没有熟悉地形的村民带路，实在是大海捞针一样。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放欧阳他们出来，而要放你们呢？
张龙终于忍不住了提出自己的疑问。
展昭皱皱眉头：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这拨有赵祯，份量够重了。赵昕他们应该没事，对方既然目标那么大，就不应该会为难小孩子，否则讲来徒落把柄。现在最生死难测的，其实是欧阳他们！
展昭个公孙策回去后找时间单独把公孙策叫到了外面。
没怎么出过外勤的公孙策显得很兴奋。“诶亚小展，你这病号要是被人揭穿了，可怎么办哟。”
展昭瞪了公孙策他一眼，意思是你不要乌鸦嘴。
公孙策耸耸肩膀。“好嘛好嘛。说吧，找我什么事情阿？”
“这两天这边你发现了什么？那次我联系你，却是别人接的通讯器。这又是怎么回事？”
公孙策就知道展昭是为了问这个。“通讯器一直都在我这里。自从你跟我说小白眼睛不舒服后，就没有再收到过你的通讯。问题肯定出在频道上。我给包拯汇报的时候，暗示他让蒋四查这个事儿了。暂时还没有回音。我尝试联系过你，但都是没有信号的忙音。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联系不到我们，赵恒没有再一次跳脚么？”
公孙策嘿嘿一笑，“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还真的没有。不过你出来以后，赵恒已经让王凤飞过来了。”
“王凤？”王凤是赵恒的首席秘书。不论是办事能力还是重要性上，都是赵恒身边首屈一指的存在。不过到底是儿子和孙子啊,“你前面都没告诉我。”
"恩，这次说不要伸张。"
展昭点点头。
公孙策继续道，“恩，你们不在的这几天，我让张龙赵虎他们暗中观察了那个叫段轩的。”
展昭转过眼睛。
公孙策点点头。“他没有任何异状。每天按时上班，按时回家。在家吃晚饭。这几日没有任务。你们失去联系以后，他表示的很冷漠，表示如果我们要支援，可以派车子送我们进去。但是再一次强调，他是不回进去山里面的。”
展昭抬起头。“他是希望我出来以后，宣传山神这回事吧。”揉额，“我还是回去躺着吧。”躺着吧躺着吧，虽然演戏很好玩，但是我不是演员阿，演得再好也没有小金人阿。想着，忽然又穿越到了那时候和白玉堂讨论小金人的场面。诶，不知道季婷婷那女人在干嘛。其实可以和白玉堂一起骗人也蛮好玩的，为啥一个人就木有动力呢，真是的。
公孙策在那儿嘿嘿偷笑。“你躲不掉的啦，不要自欺欺人了。再说，你不说，小白他们那里也会危险啊。”
展昭瞪，“你不会自己说么？！我不信你没有放出风声去。”
“风声是放了，可是你也要配合吧。”
“我哪里不配合了？！”展昭气。——可是我英明神武的形象阿...
正想着的时候，公孙策的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接，对面传来白玉堂的声音，“哎，公孙阿，展昭在你那儿么？”
居然是白玉堂打过来的！
展昭凑在一旁听。刚想说话，就被公孙策捂住了嘴。
“啊？小、小白阿。你你你，不是……”
“公孙你怎么了？我不是什么阿。快让展昭听电话！”
“你你你，你在哪里阿？”
“我在山洞里阿！展昭不是出去找你们了么？他到底找到你们没有阿？”
展昭冲动劲儿过了，也是一皱眉——试探么？是谁想出的这种办法？
公孙策侧头用眼神示意展昭，怎么办？展昭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摇摇头。他不认为对方拆穿了他和白玉堂赵祯演的戏码。难道是因为没有找到白玉堂的尸体？可是赵祯的尸体也肯定不在阿！哼，灵异，跟我玩灵异！！
公孙策看展昭不听电话，就继续追问那边的“白玉堂”怎么没有死。然后告诉他，展昭受了重伤，正在疗伤。但是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清醒。“他说的山神是怎么回事？”
“山神？什么山神。”
“可是你不是，不是死了么。展昭说的，你们都死了。然后说山神什么的。我不知道阿。你你你，你还在那个山洞里？那我马上拍人去接你阿！对了，赵祯呢？”
公孙策问了一大堆之后，对面忽然传来了忙音。公孙策装模作样又喂了两声，从通话信息来看，确实是忙音而不是那头播放的忙音录音。
公孙策结束了通讯，看了展昭一眼。——对手很谨慎哦。
展昭点点头。很谨慎，但是经验不足，观察力有限，才会让他逃出来？又或者是看穿了他和赵祯的戏码，但也决定将计就计？
可是如果是为了将计就计，何必再发这个通讯呢？
抬起头来，忽然看了公孙策一眼。“你怎么看这个事情？王凤会带新的通讯器来吧。”
公孙策一笑，“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通讯设备都要换掉。智华那边的事情解决了。明天也会过来。”
“你没有和他们说我的事情。包拯就赶再派人过来？”
“他当然是相信你和小白啦。你扔着小白一个人出来，怎么看都不合理吧。而且你不是说过么，人总是愿意将事情按照自己期待的那样去解释。”
展昭点头。确实如此。包拯和公孙策比较容易看穿他和白玉堂，是因为他的反常。他们认为这种反常不正常，所以按照自己的理解去解释。
而他给出这样的破绽，正是为了令对方认为，他这样的人，演戏是不应该露出那么大的破绽的。
“你们倒是不疑惑我为什么卖那么大个破绽？”
“你这么做肯定有道理了啦。”公孙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被信任的感觉真不错。展昭在心底笑着想。“那你还对我隐瞒你们的计划。”
“想给你个惊喜嘛。”
“得了吧。”展昭嗤笑，“你是想省你的口水吧。”
公孙策不置可否。“哎，不过你就真的不担心小白他们的情况么？”
展昭耸耸肩膀。“他需要我担心么？”
“哇。是不是阿。”公孙策表示难以置信，“刚才你听到电话还表现得那么不正常。”
展昭英俊的脸突然刷地红了一下。公孙策忍不住大笑起来。
展昭瞪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虽然嘴上说着没有，但公孙策还是忍不住在哪里笑。
展昭起身就要往回走——所以经验是，不要和展昭提白玉堂，否则天才的脑袋就会变成一团浆糊。可是天才变成浆糊的时候真的好可爱阿～～
公孙策赶忙叫住他：“哎哎，说正经的。小白和赵祯真的能找到欧阳他们吗？”
展昭听了这样的问话，笑着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他们刚才假扮小白找你，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相信自己自己的判断，才可能胜利。这是战场的原则。
聊着的时候，公孙策的手机响了起来。private call。公孙策拿起来，对面一个知性的声音传过来：“公孙教授，我到了哟。”
公孙策浑身抖了一下。“你他妈不要给我出这种不男不女的声音！！！”
对面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仍就是那种有一点沙哑的女音：“为了向你证明我的身份，和确认你的身份，这也没有办法哟。”
“好了，说话吧。”
“我到WT机场了。你来接我吧。”
“你自己不会过来么？”
“真是冷漠呢。好吧，那一会儿见。”
两边挂了电话，公孙策挠挠头。然后看展昭。
展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让我去接那个人妖？？
公孙策点点头。——我要去山里找小白，任务很艰巨的。
展昭愤懑。气呼呼转身走两步，又突然转回来：“钥匙。”
公孙策笑眯眯的递上一串钥匙和自己的手机。
展昭看这钥匙上的VW标志——好久违阿……除了考驾照的时候从来没开过。
公孙策则在和段轩“商量”了当前的情况后，派张龙和赵虎重新进山。赵虎一万个不情愿的表示——政委大人，我怕鬼阿！！！！被公孙策吃了一记爆栗子。“哪里那么多话——”
诶亚，怕鬼的人见到鬼，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更加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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