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一案 4
第四章 混沌VS 拆析
展昭啪地打了个响指——“倪组，你这句话说得太正点了！就是这个意思！”
倪继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中觉得，这回好像真的空降下来两个挺有用的人。啊！社会真的进步了！！一边想一边不由差一点要感激涕零。
“恩。那么我们这就开始。”
展昭一边说，倪继祖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纸笔。
展昭没有马上说话，白玉堂也不说话，倪继祖左看右看。意识到好像两个人等着他说话。
“呃。现在我们可以看到的事实有以下几个：”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罗列。
1.李晓被杀了，而且凶手在她死前砍了她六刀才杀死她
2.没有邻居听到有打斗或喊叫的动静
3.家中没有大肆翻动的痕迹
4.家中没有留下值钱的小物品，包括现金、首饰等
写到这里的时候，展昭提醒了他一句：“但是手提电脑和手机都在。”倪继祖于是将它加上了列表。
5.死者买了周六清晨的去踏青的大巴票，但是并没有上车
“倪组，为什么说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是死者的同事何琪？”白玉堂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这事情很奇怪，“清明节是2、3、4三天放假。何琪怎么会在2号的时候见过她？”
倪继祖点头。“是这样的，何琪就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她是在超市里看见李晓的。据说她们经常在超市里遇见，何琪因为有和老公孩子一起，所以两人没有细聊。”
“她有嫌疑吗？会不会是说谎？大楼里居然没有人看见她回去？”白玉堂继续假设。
倪继祖继续否认：“我们查过超市的录像，确实看见了李晓的身影。”
“那我周三还见过李晓呢。”
“可是异味周三就有了！更重要的是，我们经过DNA分析，死的绝对是李晓。而且她也没有双生的姐妹。”
展昭也觉得白玉堂不太可能看错人，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说不定有个和李晓长得很像的人？”
“不会像到同事都认不出来吧？说不定就是照片像呢，所以你看到的那个可能是个有点像李晓的，但是她同事看到总是本人吧。而且还打招呼呢。”
“也有可能凶手用了某种手段加速了尸体腐烂的速度影响了死亡时间的判断。”
“这又不是港台片。”
“没有这种可能么？”
倪继祖想了想，在纸上写道：
6.死者的同事在晚上21:07分于JDM超市遇见疑似死者的人，并打招呼
7.4月8日，有多人在空院的讲座上见过疑似死者的人，并证实该人并非空院的学生
虽然是这么写，但是倪继祖看起来的表情有点不情愿。
展昭看出来后，立刻给白玉堂帮腔：“虽然听起来可能不大，但是现代科学使得犯罪手法变得纷繁多样，有时候真【咳咳】相很可能就藏在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中。我觉得玉堂的说法很有提示性。”
“阿？”
“就是的。”白玉堂得意的一扬头，“猫儿的意思是，要摆脱思维惯性！”
“玉堂你真厉害。概括得太好了^^”
“那是，我是谁阿。”
喂喂！不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在犯罪现场调情好不好？！
但是这个犯罪现场真的很干净，除了墙上的血迹之外，整个屋子都显得井井有条。
展昭继续看屋子里的情况。家里很干净。垃圾桶里几乎没有垃圾。只有几张废纸。一个苹果核。桌子上有一个红酒杯子没有洗掉。红酒瓶是空的。有两双拖鞋。一双男式，一双女式，都摆放在门口。李晓的所有物中，没有找到特殊的失踪物品。银行卡基本上都在，抽屉里有存折。但是所有的现金都不见了。冰箱里有些水果，没有蔬菜和易腐坏食物。确实像是打算出门的样子。可是，她去超市干什么呢？
“有没有李晓的超市购物单？”
“没有，鉴证科现在还没有找到李晓4月2日晚上的超市购物单。”
“让超市根据跟踪录像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购物单。”展昭随即道。
“这有什么用？”
“至少可以帮助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李晓。”
倪继祖点点头，打电话让取证小组的人去调查。
展昭则继续在屋子里走动。“屋子太干净了。”
“这个也要写？？”倪继祖看展昭，展昭却在看橱柜。他只好去看白玉堂。白玉堂对他点点头。然后自己问展昭道，“这说明什么？”
展昭又看了一会儿。“屋子里连吸尘器都没有。拖把很新，抽屉里有一块崭新的抹布，外面却没有旧的桌布。阳台上有锈迹。窗户也不干净。洗衣机里没有要洗的衣服。阳台和卫生间里也没有晾在外面的衣物。”
“这说明什么？”倪继祖也不由的跟着白玉堂问了一句，但是他已经听出一些不合常理的地方来了。——这个展昭，看起来真的很专业！
“凶手打扫过这个屋子！”
“不是吧……”
展昭很确定的点点头。“他给死者创造了一种干净的生活习惯。换句话说，他在这个屋子里，至少呆了超过三个小时。用来整理屋子，制造现场。甚至还倒了垃圾。所以这是一起有蓄谋并经过仔细计划的犯罪。凶手知道这段时间里不会有人来访问李晓，而他可以在从容的做完这一切之后，不被人起疑的离开。——他甚至在挑衅和嘲笑警方不可能抓到他。”
倪继祖对展昭的最后一句话表示不理解。
白玉堂笑了起来，帮展昭解释道：“拖鞋放在门口。那么死者是穿什么进屋子的呢？赤脚吗？屋子很干净，如果穿鞋进来，不经过打扫的话一定会有痕迹。如果是赤脚进来，为什么不穿拖鞋呢？墙上有血迹，但是喷洒在墙上的血迹非常整齐，甚至很艺术。嗯，很像意大利有个叫卡拉瓦乔的人的某幅作品，那个叫什么？就是有个女人砍了个男人的脑袋的那幅。”他的记性虽然极好，但是从来不记画名。
于是展昭给他补充：“《朱迪丝斩首赫洛夫尼斯》。”
白玉堂点点头。“他根本不在乎。杀了人之后既不慌乱，也不急于离开。还把现场打扫了一遍，甚至还在地上滴上几滴血迹。你不觉得他这是留给**看的吗？”
倪继祖被两个人越说越毛。“听起来很变【咳咳】态。”
“本来想破一起无规则杀人案。想不到变成了一起变【咳咳】态杀人案。”
——为什么听起来展昭同志很兴奋=v=
倪继祖现在开始怀疑，其实上面想要空降两个来管他们，只不过美其名曰“跟随学习”罢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看就是长年的搭档嘛。可是其实，展昭和白玉堂，真的只是第一次办案。展昭当然不用说，他有非常先进的知识，而且接受过远超越警校教育的部队训练，所以不自觉的表现出干练的气息来，这同时说明他现在非常放松。至于白玉堂，与其说他是在看现场，不如说他是在看展昭。他熟悉展昭的逻辑，以及他的举动。
白玉堂对现场原本没有太多的兴趣。对他来说，分析凶手，有展昭就够了，多个他也是浪费。他对当**的兴趣在抓贼和玩贼，说白了就是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同时，顺手打击打击他们。
可是现在，他被展昭说得对凶手很有点兴趣起来。于是也带上手套，在现场翻找起来。“死者死前被侵犯过么？”
倪继祖被白玉堂冷不丁的一句给惊讶到了。“尸体腐烂程度很高。表面的伤口已经很难检验出来。但是没有精【咳咳】液残留的痕迹。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倪继祖语塞。然后就听白玉堂继续道，“验尸报告里没有提，所以就问一下。”
“哦。”对于白玉堂的天马行空，倪继祖好像已经有点习惯了。
然后就觉得展昭凑到他身边：“有个天马行空的好～～没有思路的时候这种天马行空最有用了。”
倪继祖无语。——我看他做什么你都觉得他好。
但是他还是在记录本上继续写道：
8.现场很干净，凶手是从容整理现场后才离开的
9.没有明显性【咳咳】侵犯和施虐的痕迹
“他还扔了小bobbi。”白玉堂忽然又冒出个idea， 他的不着边际简直是天生的无可救药。
可有时候也不坏，倪继祖想着：“但是居然没有邻居听到狗吠。”
“所以小bobbi当时很可能不在现场。”
“很可能这也是凶手事先安排好的。因为哪里都没有留下小狗进攻入侵者的痕迹，没有家具破损，地上也没有印痕。”——展昭永远有本事把白玉堂的不着边际转化成看起来很靠谱 的线索……
倪继祖于是写下了第十条：
10.死者生前饲养的边境牧羊犬在死者受害的时候，没有发出动静，很可能不在现场
展昭又补充了一条。
“对方应该不是入室抢劫，至少没有销赃途径，也没有盗取李晓的银行密码。”
倪继祖也记录下来。
展昭继续翻翻找找。没有什么新的收获。纸篓里面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
正这个时候，白玉堂突然从一件衣服里面掏出一张纸头来。“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其他两人都将头凑了过去。
“超市购物单。看，今年4月5号下午四点四十三分的。买了不少东西呢。饼干，蛋糕，巧克力，冰激凌。——怎么都是甜食。”
“可能她平时很喜欢吃甜食？也可能是失恋了。”倪继祖本能的分析道，但是马上发现不对，“4月5号？！”
白玉堂盯着他，慢慢的点头。
展昭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别处：“哪家超市的？”
“就是小区门口那家711。”
“还挺舍得花钱的。”展昭磕起下巴。
“是阿，同样的东西，如果在大超市买的话，大概能便宜一百来块钱。多走三分钟就有一家大超市。而且何琪还说过她经常在大超市看到她！下午四点多，为什么要去711？”倪继祖这一次先于白玉堂明白了展昭的意思。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组长俨然已经换成了展昭。
不过展昭居然这么有金钱概念。这种十五岁不到就因为操作不当，报废了展老爹两台法拉利一台威兹曼（=v=本来其实想写玛莎拉蒂的……可是这牌子现在绝对被郭美美搞臭了TvT）的人，居然知道711和大超市的区别？！——白玉堂唯一的感觉就是：囧。
好像是看出来了白玉堂的意思，展昭看了他一眼——本人能屈能伸！
白玉堂一笑，好看的凤目中带起一丝狎昵：那回去你好好屈几个月好不好？
展昭心头痒痒的，但还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不好！要伸！
白玉堂转头——还能屈能伸呢。
“倪组，我们等下去超市调一下录像。看看是不是又是一个像李晓的人。对了，凶器是不是还没有找到。”
“恩。没有。带回去了几把家用的菜刀。但是都没有查出【咳咳】血迹反应。而且都只有李晓一个人的指纹。”
三个人又在屋子里看了一会儿，决定先撤离现场，去711调看了超市里的监控录像。果然出帐时间里，录像中显示的身影和李晓非常相似。倪继祖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感觉真是——撞鬼了！
回去后，白玉堂拿了李晓的电脑过来。开机－>控制面板－>管理工具－>事件查看器——多简单，系统明明白白的记录着，李晓的电脑在4月2日到4月6日之间，每天都有开机。
这下轮到市刑侦大队技术组的柳明杰脸红了。真正的脸红脖子粗。这工作太没有技术性了，他居然就没想到看一看。艾虎拍了拍他：“小子，有待锻炼阿。”
柳明杰于是凑过去问艾虎：“队长，他是谁阿？”
艾虎摇摇头：“不知道。上面空降下来的。说是跟着我和泥鳅学习，我看是过来指导我们的。好好跟着学吧！”
柳明杰难免有些沮丧，这可真是丢脸丢大发了。但是既然是上面派下来的，那也就算了吧。恩。反正有比他跟丢脸的——法【咳咳】医科的雨墨！
雨墨在被倪继祖和艾虎逼着重新验尸之后，非常郁闷且纠结的表示，从死者的腐烂程度推断，确实已经死了5～7天。但是这个结果是基于过去几天的天气推断的。如果凶手是个变【咳咳】态，杀了人以后还有空给尸体环境加热，那么就很难推断死亡时间了。这层意义上，死去48小时以上，都是有可能的。因为很多尸征反应都只能应用于短时间里的死亡时间判断。
这可好，倪继祖和艾虎对看了一眼。本来可以却定的死亡时间都变得不确定了。真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展昭和白玉堂还是说他们俩把事情给弄复杂了。
几个人在剩下的时间里，简单了全市近五年来所有的入室杀人案，看看是否有可能是惯犯。虽然这项工作重案组的成员刘信长和苏晓颖已经做过一次了，但是在展昭的要求下，还是将资料重新收集给了展昭。可惜，并没有找到哪怕是相似的案例。
因为展昭的大哥展辉最近回国，所以展昭和白玉堂虽然是主动请缨，但并没有加班的意愿。晚上将近六点的时候双双拍屁【咳咳】股走人。
倪继祖和艾虎又无语的对看了一眼。“泥鳅，他们什么关系？”
“不知道。耍我们玩的关系。”
“啊，这样阿？”
“还不是阿。”
“好吧。”
第二日早上，两个“实习”人员也很没有自觉的九点多才到办公室报道。不过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去做晨练了。白玉堂把小bobbi也抱了过来，美其名曰，协助查案。
当然，展昭还带来了他的心理分析结果。
从可以确定的死亡特征来看，凶手并不惧怕和死者共处一室。而且对死者的行为规律有一定的了解。从杀人手法上来看，凶手残忍，具有将被害者非人格化的倾向。甚至于，在他杀人的时候，更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凶手具有中度的自闭症。感性中枢发育不完全，缺乏友善和同情的能力。这意味着，凶手大脑枕叶区和脑垂体不能分泌正常的激素，这会使大脑皮层和躯体中枢反应迟缓，进一步影响他的正常性需求。换句话说，我们要找的犯罪对象，是一个性心理失常者。
他对李晓所做的事情，是一种变相的性需求表现。就像他在现场留下的种种像是在对**示威的痕迹一样。对于凶手来说，他心理上因为不能正确理解自己的需求而感到极度压抑，只有鲜血和晦暗压抑的色彩，才能令他感到兴奋。但是他本人羞于承认这一点。
他受过中等程度以上的教育。因为没有找到相关案例，综合考虑人类的发育因素，年龄应该在16-20岁之间，男性。很可能是在校的学生。他很少主动和人打招呼，没有担任过班级或者学校中的任何学生干部职位，也不会在运动场上看到他的身影。身材中性偏阴柔，身高在160-175以下。认识他的会将他形容为一个‘有点神经质而且纤细敏感的人’。
从他的心理病征来看，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很可能是在单亲家庭，甚至被亲戚抚养长大的。”
艾虎和倪继祖听得一愣一愣的。艾虎实在忍不住了：“呃，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身高分析是哪里来的？”
“是啊，你不是昨天还跟我说，人和人是很相似的吗？”
“是这样的。人和人有很相似的部分，也有很不相似的地方。自身的性格，成长环境，以及周围人的眼光，都会导致我们在相同的情况下做出不同的反应。
至于身高情况，我相信大家都明白，175对于男性来说，算是一个身高的分水岭。一个男性如果高于这个身高，即使面对相似的条件，也能表现得主动和积极很多。而如果低于160，那么基本上就低于了男性的正常身高，这会导致其他的结果，但不会表现为压抑型抑郁症。
选择在清明节这一天动手，证明了凶手的智力发展程度，同时，现场的布置，也体现出他受教育的程度。这两者组成了一对矛盾，因为通常一个成绩较好学生，也不太可能发生性心理压抑的问题。这必然同他平时的行为以及身高还有家庭条件有关。
还有就是我接下去要说的。
凶手无法通过正常的性【咳咳】行【咳咳】为达到满足。他不能通过两【咳咳】情【咳咳】相【咳咳】悦的方式获得愉悦。因此他很可能表达为没有固定性【咳咳】生【咳咳】活对象的同性恋者。”
艾虎不由的点点头，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由咧了下嘴。“诶呀小展啊，你是不是留学回来的？”
展昭明白对方的潜台词，直接回答道：“这没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在试图将任何一种经验或者模式套用在案情上。实际上这个案子透露出许多令我无法理解的部分，我甚至怀疑，对方的犯罪行为和反侦察能力受到过一定的指导。
但是每一个人行为的背后都有一定的条件因素。这些因素是缺一不可的。没有什么可疑取代它们来导致出一种既定的结果。
其中最简单的一条，就是人的任何行为，最终都是为了让自己获取到某种幸福感。
比如说小白，你看他的成天抱着狗。”
白玉堂咧嘴无奈的看了展昭一眼：你吃它醋吗？吃醋不用排场这么大吧？
展昭无辜的不回应他，算是默认了。自己继续道：“但是他不会对没有必要的人说，他养了一条狗。这就是他的性格决定的。
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都不可能会去捅一个人七刀之后还把房间收拾好。他没有进行这种行为的条件。
——杀了人却不想被别人知道，这种心理，在他下在的精神和经济还有能力下，没有形成条件。也就是说，即使他杀了人，也不会回避性的不想让人知道。因为人类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不管出于何种借口，最终的理由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自己不敢面对。”
“那你说说我吧。我会不会捅一个人七刀之后帮人把房间收拾好？”提问的依旧是艾虎。
展昭笑了笑：“你没有带婚戒，而且也不同单位中的女性调情。这证明你确实没有结婚。从你昨天对小白的表现来说，你还没有隐藏自己感情的习惯。这个意义上，你不是一个各方面都很出众的人，但是有些地方很优秀，你对此感到很愉悦。所以可以判断你出生于一个完整的家庭，家人都很友爱，父母有正常的经济收入。小时候是带头打闹的那种人，学习成绩一般，但是男生肯定都很愿意和你在一起。现在的你——在极端的情况下可能开枪把人崩了。捅人七刀的有预谋犯罪？不可能。因为你首先就没有预谋的心理基础。”
“……”
“呃……小展，你不用说得这么明白吧。虽然虎子是不会城府了点……”
“嘿呀你个泥鳅，人家小展本来说得挺对，你怎么就非逮着机会就找茬呢？！”
倪继祖哈哈大笑起来：“过去我说你都不信啊。我当然要见缝插针啦。听听！”
“说！小展，你给分析分析他！”
“哎哎，排队收费啦收费啦！”白玉堂开始唯恐天下不乱。“展神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古今中外，前世今生，有问必答。开张志喜两折优惠价，半个小时五百啊！到我这里来付钱啊。”
展昭白了白玉堂一眼。“好了，说回重点。凶手是李晓周围的人。在她的交际网里，一定能找到这样的一个符合我上述条件的人。一旦找到，那么基本就可以认定凶手了。”
于是这一天，他们将重点放在了对李晓身边朋友的调查上。锁定的第一个嫌疑对象，就是李晓的男朋友——谌罡天。
“有李晓男朋友的照片么？”白玉堂突然问。
倪继祖已经领教过了白玉堂诡异的能力，马上反应过来他的目的。找人拿了李晓男友的照片来。白玉堂看了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然后摇了摇头。继而将下巴架在叉起的手背上。“这可有意思了。”
有意思个鬼！艾虎和倪继祖同时在心里骂了一句。
还是展昭支了一招。“既然李晓和空院唯一的联系就是她男朋友，不如请他过来聊聊吧。”边说着，边看了看白玉堂，意思里，虽然他可能没见过对方，但是对方或许见过他。毕竟白玉堂做讲座的时候也不可能把礼堂的每个角落都看过来。
白玉堂对展昭的意思通常十分敏感：”猫你怀疑什么？“
展昭看了看他。“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或许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谌罡天来了以后，几乎第一眼就看到白玉堂。“您是……白教授？真的是么？！您怎么在这里？”
白——教授？！
倪继祖和艾虎再次吃惊的对望了一眼。不说是学生么，什么时候变成教授了？这人怎么看都只有二十出头啊！简历上也说是二十三啊！
白玉堂笑了笑，示意谌罡天坐下。
然后就听耳机里面躲在接见室单反玻璃外面的展昭道：“他对你有明显的个人崇拜心理。暗示他，如果他不说实话，你会碰到麻烦。”
——你才麻烦！
白玉堂腹诽了一句。这猫真是会指挥人。
想虽然这么想，但是好不容接手了一起案子的白玉堂还是兴奋得跃跃欲试。“谌罡天是吧。”
“诶，是的。”
“来，坐。”白玉堂伸手示意，动作中一派洒落飘逸，“上周三的讲座，你去了么？”
“去了去了。”
白玉堂眉毛挑了一下。“哦？坐在那里？”语气中有明显的猫科动物被挑战了权威时候的反应。
“……”谌罡天愣了一下，“我，在二楼灯光室。我是学生会做舞台灯光的。”
“哦……”倪继祖和艾虎同时了然的点点头。
谌罡天不解的看了看他们。白玉堂瞪了两人一眼，两人立刻闭上嘴：“没什么，你们继续聊。”
展昭于是在后面不满的对两人抗议了一声：“小白现在是嫌疑人，你们这是什么表现，要强势一点。”
艾虎和倪继祖同时在心里摇头。心说，就是你看着才更加不敢强势！！
“那你那天有没有见过你女朋友？”这是白玉堂的问题。
谌罡天摇头：“没有。”
“没有么？”白玉堂疑惑。
谌罡天有点局促：“真的没有！”
“可是她当时就在前排。灯光室的视野虽然不是很好，但是第五排十分靠前。你又认识她。怎么会没有见到过？”
谌罡天于是局促的搓起衣角。“那个。因为是白教授的讲座，我听得比较专注。又要做灯光。不过我和晓晓真的两个星期没见过了。我真的没有见到她过。”
白玉堂侧眼看了外面的展昭一眼——臭猫看得还挺准。
虽然是单反玻璃，但是展昭还是不由的挑了挑眉毛：我是谁，判断的当然准啦。
“那她怎么会去空院的？”
“我不知道。白教授，我发誓我那天绝对没有见过晓晓。”说着不由又扭捏了，“——我过去是跟晓晓提过，今天由您的讲座。您是我的偶像。真的。”
白玉堂点点头。颇有些无奈——偶像=v=老子是开飞机的，又不是开F1的。
却听艾虎在一旁忍不住了。“他和你们空院什么关系？”
谌罡天愣了一下，看看白玉堂又看看倪继祖和艾虎。
白玉堂是少校的军衔，虽然不是从事特殊工作的，但是空军学院的学生对于客座教授的身份和长相都有保密义务。通常做讲座的时候，空院也会做一定的保护措施。尤其是白玉堂这种国家特级保护动物。这也是为什么空院大多数学生看到照片都有犹豫，却最终表示没有见过的原因。
白玉堂笑了笑，然后看看倪继祖和艾虎：“客座教授和学生的关系。”
两人同时的感觉是：说了等于没说。
谌罡天也对白玉堂的答案有些意外。“呃，那个，白教授，您怎么会在这里？”
白玉堂一笑：“哦，是这样的。由于种种原因，他们两个”白玉堂说着指了指艾虎和倪继祖，“怀疑我家养的小团子是你女朋友养的bobbi，所以说我和你女朋友的失踪有关。”
“失踪？”
“是啊。”白玉堂点点头，露出秒杀级的笑容，和害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一指艾虎和倪继祖，“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哦……真的么。那太好了！我前两天开始找不到晓晓，又听同学说新闻里说晓晓家里附近出了人命。我真怕你们告诉我晓晓出事了。”
谌罡天一边说，白玉堂一边看外面的展昭。不由令展昭怀疑，这个视力怪物是不是能透视单反玻璃吧。但是他还是感到了白玉堂的意思，于是对白玉堂道：“乖。干得好。他的反应暂时比较正常。”
白玉堂于是继续问：“那你能不能认一下它是不是李晓的bobbi？”说着，白玉堂从一旁的小房子里将一条小狗抱了出来。
小狗似乎已经很熟悉白玉堂了，乖乖的趴在他身上，左看右看。看到谌罡天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谌罡天看了看。显出不确定的表情来。
白玉堂表现出一点紧张来。“到底是不是呀？”
谌罡天很为难，道：“白教授。这个我就见过bobbi一次，那时候bobbi比现在小。我真的认不太出来呀。”
白玉堂于是无辜的看看倪继祖和艾虎。倪继祖和艾虎示意白玉堂让bobbi嗅嗅谌罡天。但是bobbi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
三人都显得有些无奈。白玉堂续问：“对了，我家团子可是英国进口来的。李晓的bobbi是国内养的吧？”
谌罡天再次挠了挠头：“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晓晓说，bobbi是在路上捡到的。当时不知道它是什么名犬。后来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是一只边境牧羊犬。”
“哈？！”又是捡的？不单白玉堂，就是展昭和倪继祖艾虎，也都有喷茶的冲动。——这是个神马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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