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生子】上邪番外之成双-3 by:firefish
三添丁
到了屋里众人就不方便进。于是大家同颜查散一道去大厅里坐着说说事情,也顺便等消息。
那厢公孙策找了展昭扶着白玉堂到了房中。
但见白玉堂一进屋就再也撑不住的整个捂着小腹蜷缩了起来。显是痛楚难当,满额虚汗。
公孙策取了金针来给白玉堂镇痛。
接着让展昭褪了他衣物,然后运功走他的手少阴,足少阴两经。
衣物褪到亵裤的时候,就见白缎上一片惊红,果是下了血。
公孙策又在白玉堂的头顶下了两针,然后点了白檀降香,以给白玉堂镇痛,好让展昭的内力更易于发挥效用。
两人在帐内运功。
公孙策在外面也说不上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除却害喜不能做第二种解释。
那么他心底这莫名其妙的惊喜算是幸灾乐祸么?
虽然公孙策从来不自命好人圣人,不过他也不觉得自己会幸展昭的灾,乐白玉堂的祸。
然而他心底确实是有些高兴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无疑,这对于两人是个意外的恩赐。
只是如果万一假设这真的是有了,到了临盆的时候可怎么办才好。
虽然事情还远了去了,可是他公孙策未雨绸缪的性子却无法不这就担心起来。
况且男子的身体本不同于女子,这药可该怎么开?
女子属阴,安胎的时候是该当补阳锐之气的。所以方子中多是性温的药物。那么男子呢。
白玉堂阳气想来也够盛了,再补那是要出问题的。
改当是要补点阴气的。可是滋阴之物性皆大寒,吃了堕胎有余,保胎是不成的。
想自己一世医名,恐怕碰到这事情也是老天的惩罚了。
总不成吃点人参天麻之类的,温里偏一点寒。反正固本培元,吃不坏。府里倒是也不少的,可是这公馆就难找一点。回头差人去取一些过来。
想到这里,公孙策对自己很有些无奈。提笔开始拟方子。
涂了改改了涂。
时间哪里等他。
不多时白云生被差来敲门问展家大嫂的情况可好。
公孙策说还在治疗,自己也说不准。
又过了一阵子,艾虎被差来问可要帮忙,自己反正有两个媳妇儿,可以打发她们过来伺候大嫂。
展昭那时已经卸了功,连忙回说这怎么用,还是让先生看实在了再说。
再一阵子韩天锦又来问。
总之就是连番的上。最后展昭摸着白玉堂躁动不安的小腹好一阵,也没有办法否认——那下面的形状虽然感受得不确切,却显然应该不是两条大虫。
公孙策这才决意出门宣布,开封府预计添壮丁两人。
展昭又问公孙策为何不见之前有孕吐之兆。
公孙策摇头。瞪展昭一眼:我怎么知道。
——这男人都可以怀孕了你还要我用医理解释,能解释得通那才奇怪了。
展昭看公孙策瞪眼,也不好再多问下去。
——不如过一个月更多几分把握了,再告诉公馆的人?
——已叫对方知道了,再拖下去,难免叫人起疑。
——万一……
——凡事总有个万一的,等万一了再说吧。
展昭于是不再坚持。左右要面对的,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或者自己其实不过是怕,自己真的会期待起来吧。
一瞬间,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先生说了,现在玉堂气弱,再强行把腹中孕育的生命打了,伤许多气血,怕是要落病根的。
本来,三个多月的胎儿,就是女子家那也是不好再落胎的时期了。
于是连借口都找不到了。
其实,若是和玉堂有两个男孩子,该是多快乐的事情。
只是就算这痴人说梦能成真,这段日子可怎生好。
玉堂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定暴跳如雷,果然是得到什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又或者自己是多虑了。易地而处,自己其实还会庆幸吧。是自己总觉得愧对了。
其实,他也是知道的。
厐刈既然知道了这事情,再要不做个保护孩子的样子,不免反而叫人怀疑了。
白玉堂躺在那儿一直没吱声儿。
腹中疼得翻云覆雨也暂且不说了,连头都跟着一起疼。
怀孕了——还被人知道了——
这是他接收到的唯一外界讯息。
他奶奶的,爷爷要起来揍人!
可是真的好疼……
浑身无力。
这是个什么世界。
要说怀孕,明明那阵子自己在上方多些,为何怀孕的不是那只猫却是他白五爷。
——算了,若真怀孕的是那只猫,难道要和大家说,展昭娶丁月华后染了身孕?
这显然不成,那看来老天爷还有点良知。算了,白爷爷大人大量,要真是吃了什么能养个孩子,也不那么坏……
可是,再想想。
为何白爷爷一个大男人要生孩子?!!这是什么道理!!
突然间又是一肚子憋屈不服,恨不得起来跟老天理论一番。
现在是六月么?怎么还不见飞雪。要不然也该下场血雨(作者:我知道关汉卿还没出生……但是……反正……常识不打破也没这文了)。
然而情势比人强。他如今只有挺尸的份。
倍感憋屈。
展昭出去应对了一阵,一众人问长问短,又是恭喜,又是说要保护大嫂身子,今后不叫多动干戈。
留白玉堂一个躺在床上,疼得心里烦躁,不想睡,等展昭来给他解闷。——何时开始,成了那猫儿成了给老鼠解闷的了。反正白爷爷这样他有一半责任。
嗯!
等下提他喝酒。——那只猫只要一喝酒,就只有被自己欺负的份儿。
但是据说怀妊的妇人是不能沾酒的。——虽说白爷爷不是妇人。
正在白玉堂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展昭走了进来。
关上门,走近白玉堂。
“还疼。”
白玉堂因为此时内力不够,因此听得有点吃力。然后浅浅点了头。
展昭凑近些。
“那我先洗漱一下,再给你解气。”
白玉堂瞪眼:“不要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放过你。”
展昭笑笑,出门打水,给白玉堂擦身。
然后再自己去洗了。
“哪里不舒服?先生说可以用内力安胎的。”
“死猫!”
“就算不是,现在也要当做个是的样子看情况了啊。谁叫玉堂你要逞强。”
“哎!”
“什么?”
“没什么——”虽说扮丁月华是自己的主意,惹龙云凤也是自己招的,不过。“真是好心没好报。”
展昭也不说话,伸手抚在白玉堂的小腹。柔和温暖的内力对白玉堂很受用。
只是死鸭子嘴硬:“白爷不用你这猫这么照顾着。”
展昭将头从后方凑到他耳边:“展某省得。只是不自觉就想宠啊。”
“什么时候嘴巴学如此油滑。”
“玉堂你教的啊。”
——怎么每次都是这句。
白玉堂咬牙切齿,“猫儿还真是青出于蓝。”
“玉堂过奖了。”
抓着展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想掐。
想想算了,犯不着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玉堂,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自个人别扭了。想想将来两个孩子叫什么吧。”
“猫儿阿——是不是人还不知道呢,你就急着给起名字。”
“你自己不会摸。这不是人,还能是哪吒阿。”
“………………”
“我累了,要睡觉。”
“…………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
“怎不早说。”
“猫儿给暖着多舒服。”
“…………”
哼哼!白爷哪有那么好欺负!
于是白五爷就如此志得意满的睡去了。至于怀妊和之后的事情,那就伐那只猫儿去想吧。
展昭看着对方熟睡的侧颜,不自觉也露出一抹笑意。
——果然,自己还是多虑了。以玉堂的性子,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不会为了害喜闹得全馆不宁的。
只是。往后了日子,只怕不容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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