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工作室

【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四案5

  第五章 线索VS调档


孩子不是方鸿生的?!

这是什么意思?白玉堂一愣之下,心头猛然一动。好像明白了什么,却转瞬即逝,竟然抓不住。

他对展昭使了个眼色。道:“既然这样,就给我们说说你的线索吧。”

张明月眨了眨眼睛。白玉堂刚才的话,有一种算计的味道。身为执法者,却带着狡黠。这对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来说,特别具有吸引力。不由翘【咳】起了嘴角。她坐到沙发上,眯缝起眼睛看眼前的两个大帅哥。心底由衷感慨:诶呀,真的是太帅了!!居然会有这么帅的人!身上的每一道线条都好像透过眼睛,抓着你的心。


情况大致是这样。

张明月的母亲叫叶巧巧,和张坤生过去是中学的同学。当时还是两小无猜,没有谈情说爱,大学不在一个城市。但有一次大学同学聚会的时候,由于同学起哄,两人忽然开窍,便打了个火热。偏还一年只能见上那么一两次,于是干柴烈火的,一等大学就成了婚。婚后发生了不少生活习惯的摩擦。而且两人都是第一次谈恋爱,就步入婚姻,对对方婚后生活很多抱怨。时常吵架闹离婚,但吵完不多久还会和好,又恩恩爱【咳】爱的。张明月从小看到大,觉得那是老夫老妻的打情骂俏。可是一年多以前,夫妻竟真的开始关系急转直下。


先是张坤生总抱怨放在房间里的公文包和电脑好像被人翻动过,家里虽然有临时工,但是常住的就一家三口,摆明了是指桑骂槐。两口子的矛盾激化成了平日里的挑刺儿。张明月起先还不当回事儿。过了大概一个月,她娘跟她说,张坤生外面有女人。但这只是母女谈心,他娘还关照她千万别和她爹说。张明月心头却长了个疙瘩,毕竟父亲在孩子心目中,总是最大的英雄。但毕竟是娘说的,她就找机会,跟他爹的司机汪皓打听。还就被她打听出来了。


张明月脾气一倔,就直接找她爹质问。结果张坤生反认定前妻指使女儿这么做的。这真是疑人偷斧。张明月要解释,张坤生也不听,只说要冷静冷静,就自己搬出去住了。张明月有时会过去粘张坤生,想缓和爹娘的关系。谁知道,还没两个星期呢,爹娘就离婚了。叶巧巧也是个独立的女性,觉得张坤生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日子当然没法过了。所以是说离就离。


张明月觉得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就想挽回,所以时常来找她爹。张坤生是真疼女儿的,总也顺着张明月。这就被张明月发现,其实张坤生要离婚,有一半是因为方鸿怀了他的孩子。


“我可生气了。那时候我爹和她还没结婚,孩子还不到40天呢。我就故意绊了她一跤狗啃泥。”

“呵!”展昭感慨了一下,“你这小姑娘,还真厉害。”

“那是!”张明月被帅哥夸奖,高兴的笑了。接着眼珠子转了转,挑起柳叶样细长的眉毛,“可是,她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你想,就她那高跟鞋,还是狗【咳】爬式的一下。可厉害了。但是她居然没事,连检查都不去做。”

展昭和白玉堂妇科知识都不太怎么样。但是听着确实有点奇怪。可是疑点不充分。展昭皱了皱眉头:“就凭这个?”

“当然不是。”张明月招招展昭和白玉堂,让两人凑近自己,然后低声道,“方鸿生孩子的时候,我爹在出差。回来孩子就生好了。而且没有医院证明。她说是在家里生的。”

展昭皱了下眉头。等着她继续说。

张明月怕他不信。很肯定的点点头:“是真的。自从那女人怀【咳】孕以来,我每周都会来。每次说要听听宝宝,她都不让我靠近。我问我爹,有没有帮怀【咳】孕的小妈洗过澡,我爹也说没有。他还说,小妈怀【咳】孕以后,他们连关系都没发生过呢。”

“呃……这你也问?” 白玉堂惊了。他高中以前,一直抱着“男女同床就能有宝宝”的天真思想,所以从生物课本上第一次看到精【咳】子卵【咳】子结合的时候,他完全、彻底、没有、明白!

张明月向看白【咳】痴一样的看了白玉堂一眼:“这有什么不能问的。我马上就十八了。”


不单是她,展昭也白了他一眼——奇葩同学,不是每个人都10岁开始念大学的。

白玉堂摸了摸鼻子。哦……“可是……那也……正常吧。”毕竟怀【咳】孕嘛。抱着个大肚子做,呃~~他脑海中不自觉跳出抱着大肚子展昭做/爱的画面,立刻被自己雷得凌【咳】乱了。

“不正常吧。就算发生其中的一点两点,可能是我多心了。可是同时发生……就很可疑了吧。”

“有道理。”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点头。这张明月脑子相当不错啊。

“你们会不会查?”

展昭点点头。“一定。”

张明月看起来有点怀疑,生怕两人敷衍她。但是扁了扁嘴,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都看在展昭的眼里。他们的话,在少年人眼里,总是不那么有说服力。这种对成年人怀疑的眼神,令展昭不由的又想起高俊诚。


个人的信用,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树立的。但是集体的信用,却需要每一个人的付出。任何一个人的失信,都会被叠加到集体里的每个个体身上。

比如季婷婷父母的事情,令她对国家法制机构产生的怀疑。又比如叛逆期的孩子们,对成【咳】人世界的产生的不屑。



展昭拿出名片。抽一张给张明月,顺便问张明月要了一个她的手机号。“如果还想起什么线索,可以随时联系。”


两人起身告辞。

“玉堂你有心事?”展昭轻松胡闹的时候喜欢叫他小白。正经的时候爱叫玉堂。

展昭一正经,白玉堂就喜欢逗他:“嗯。是啊。”

“怎么了?”

“我觉得那个张明月对你有意思。猫儿你不许跟她联系。”

“呃……”这都什么和什么。展昭皱了下眉头,却发现白玉堂一双眼睛,正打量着他的神情,一副刚偷到了油的耗子的嘴脸。立刻就明白过来的。一记直拳就对着他的胸口打了过去。

白玉堂正看得高兴呢。见展昭来势汹汹,不敢硬接,赶紧躲开。


展昭哼了一声。“哎,说正经的。张明月的话,你怎么看。”

白玉堂将脖子一仰:“这种问题,你最在行了,我还操什么心?”一副“靠你了”的样子。

展昭恨恨地捏了他胳膊一把。

掐得白玉堂直叫唤:“诶哟,疼,疼。”

“是你让我听张明月说的。”展昭眨眨眼睛看他,意思是“你要负责”。

白玉堂无奈的挠挠头。“嗯……不知道怎么说,就是觉得……如果孩子不是方鸿生的,那还能是哪里来的?而且要装九个月的孕妇,也太不容易了吧。三个月前是一月中旬,过年前后。张坤生要是真因为她可能临盆而推掉那次出差,她准备拖到三月份开两会的时候生啊。”

展昭也皱眉。“去问问张坤生吧。”

两人驾车前往张坤生办公室,因为不想影响张坤生的正常办公,所以两人出来的时候,就在车上拿了写东西。展昭最近在攒论文。总不能那个假名字回国之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了吧。说不定以后还要找他过去的导师的。所以他过去出完一次任务,就会利用间歇和白玉堂厮混一阵,顺便以假名发表论文。现在就更加要多发表些了。这样也能督促他收集学术界最新的研究进展。白玉堂其实更紧张。他一方面要做空气动力学的研究,虽然只是出出主意,想了模型让别人去跑程序做实验,但是也要跟进最新的知识。还有就是试飞、练习和模拟的任务。他的总飞行时间其实不算很长,虽然天赋很高,但是展泽怕其他人说闲话,所以每次去基地总是从早训练到晚,也他越练越全能了。

果然,两人一等就是近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张坤生开完会了,三个人刚寒暄了两句,张坤生的电话却突然响了,接了电话的张坤生,脸色猛然一沉。展昭的电话随即响了起来。是包拯打过来的:“展昭,出事了!方鸿死了!”

“我在张坤生这儿,我们马上去他家。”

包拯挂了电话,展昭对白玉堂解释了一句。张坤生接到也是死亡通知。

一行人赶过去。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屋子里不少人。鉴证组的穿着白大褂带着手套穿着鞋套,进进出出。

张明月坐在沙发上,身边有个年长的女性。应该是叶巧巧,她手里还抱了个襁褓,可能就是婴儿了。张龙等四个组员也刚到不久,公孙策正在洗手。

展昭完全糊涂了:“怎么回事?”

公孙策皱了皱眉:“我三个小时前接到一通电话。是用临时电话卡打的,对方还用了变声器。说是让我到这里来,有人死了。说完就挂了。

张坤生现在的地址,知道的人并不多。对方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这儿的。而且这电话打得也奇怪。为什么要通知我们?这种行为很不合理。我生怕对方还放了什么炸弹,不敢打手机,固定电话打过来是忙音,我就叫上了拆弹组他们一起来。结果拆弹组什么也没发现,人已经走了。

我验尸以后,打电话通知队长的。”


“政委啊,那你也不早点通知我们组长?”赵虎还有点不乐意。要不怎么说这孩子脑子聪明但是缺心眼呢。王朝踢了他一脚:“政委怎么做还要你教吗?!”然后低声凑在赵虎耳边,“政委是怕万一这里危险,护着我们俩组长呢。”

“啊?!是这样啊?”

“不然呢?”

“哦,政委不好意思啊,我错怪你了。”


公孙策示意没事。才听张坤生问:“方鸿……在里面吗?”

公孙策点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吗?”

“可以。”公孙策说着,让马汉陪着张坤生一起过去。

张龙皱了皱眉头。凑到距离他比较近的白玉堂的身边:“我怎么觉得他一点也不伤心?”

白玉堂捅了一下边上的展昭。示意:有没有嫌疑?

展昭摇头。“每个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都不一样。有些人可能大哭大闹,有些人可能格外安静。有些人可能不相信,还有些就特别镇定。这是很私人的事情。这种反应因人而异,因事件和事发环境而已。没有一种反应是一定对的,或者一定错的。”

“头儿你这不跟没说一样么?”王朝不满,“到底可不可疑啊?”

展昭瞟王朝一眼。微微做了个点头的姿势。却说:“去给在场的几个人做个笔录。不是还有个月嫂吗?”

“她说去买菜,接着就没回来过。”答话的是张明月。

“什么时候的事?”问话的是张龙。他和赵虎两个正准备做笔录。张龙是研究语音的,他的耳朵特别灵敏,可以用可乐瓶做乐器,敲出纯正的宫商角羽四个音色。人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紧张,发音中带有什么特色,他一听就能明白。赵虎是搞情报研究的,就信息特别敏锐。由他做记录,可以避免遗漏有用的信息。

“两个多小时之前吧。就在他来前面一会儿。”张明月说着,指了指公孙策。

张龙又问张明月边上的女人是谁,果然就是叶巧巧。张明月说,感觉有点不舒服,所以打手机跟叶巧巧说,今天打算住在爹这儿。叶巧巧担心女儿,想趁着张坤生没有回来的时候看看女儿。她知道周五张坤生一般回家晚,所以是一个小时前刚到的。公孙策可以作证。


这下柳春花就显得可疑了。张明月和叶巧巧都不知道月嫂柳春花的来历。展昭让王朝找郑岚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相关的信息。


另一边,公孙策填了验尸报告,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方鸿的死因是三氧化二砷中毒。毒就下在杯口上。

又是三氧化二砷?!

“会不会是原先那个写恐吓信的搞的?”白玉堂看展昭。展昭皱了下眉头。表示吃不准,毕竟五氧化二砷太出名了。

“公孙,这方鸿,生过孩子没有?”有没有生过孩子,很容易能从女人的骨【咳】盆大小上推断出来。

公孙策看了两人一眼。诡秘的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白玉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真的,没有?”

公孙策挑眉:这案子的水,不浅啊。


这时候张坤生出来了。脸色煞白。问他关于柳春花的来历,他也不清楚。问家里有没有丢东西,他说还不知道。郑岚那头还没有消息。展昭让马汉和王朝出门去问问有没有人瞧见柳春花,然后和白玉堂带张坤生到其他的地方去谈话。

张坤生的说法基本和张明月的吻合,而且展昭怎么看,都觉得方鸿的死,让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然还有一种解释是,两人认识时间不长,虽然干柴烈火,但是恐吓信的事情,令他如坐针毡,相比女儿或者自己,方鸿无疑是最不相关的人了。


大概到了晚上十点左右,闻讯和证据收集工作基本都结束了。

案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失踪了的柳春花。这里是他们新搬过来的地方,钟点工定的是每周六下午,而且是特征组负责定的人。因为是非常时期,家里不准随便进人。除了展昭白玉堂,就是张坤生的司机,也只是把人送到楼底下而已。

方鸿的杯子是一个金边兰釉的骨瓷杯。展昭和白玉堂看到她用的。所以毒肯定是在他们走了之后下的。这某种意义上减小了嫌疑人。

但是一个月嫂为什么要杀人?又是哪里搞来的五氧化二砷?

她和写恐吓信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展昭对于没有和柳春花交谈几句,感到万分懊悔。


张龙赵虎那里问话完了,还稍微核实了一下张明月和叶巧巧的说法,觉得两人所说基本可信。公孙策也给张明月稍微看了看,张明月有胃病。确实是胃酸过多引起不适,没有说谎。

张坤生则没有作案时间。


王朝马汉还在继续寻找线索。展昭打算收工回去睡一会儿,看看公孙策进一步验尸后,会不会有新线索。

回去的路上,展昭发现白玉堂歪着头正想什么事情。凑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了?”

白玉堂皱眉。“我总觉得好像有那么一个东西,我知道它在那儿,抓到了就能知道真【咳】相。可是怎么总抓不到。”

“哈?——我们的白大天才,超人的瞬间记忆能力,居然也有调档不能的时候?”赵虎在一旁打趣。

“调档!——”白玉堂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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