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上邪之蒹葭-25 by:fire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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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欲曙天
“果然……不愧是锦毛鼠!你……自宫吧。”
闻得此句的瞬间,白玉堂明显一愣。“你说什么?!”
岳彩馨见对方瞬间红了脸,不知是惊是骇,不由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笑话,我白玉堂闯荡江湖十余年,我怕了谁?!”
“那么是我的要求不公平?”
“……”
“你害我不能育子,同丈夫各自天涯,难道不该自宫,以绝子嗣谢罪么。”
见白玉堂回不出话,岳彩馨不禁大笑起来:“原来锦毛鼠白玉堂,竟然如此的敢做不敢当。什么不欠人东西。”
“岳彩馨。人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这句话,该为你改改了。”
“哈!我看你分明就是怕了!”
显是被激了面子,白玉堂瞬间青了脸,好看的凤目中射出一种锐利得让岳彩馨不由气短的光彩。
他冷然道:“好!我白玉堂言出必践。你这要求,确实不能算过分。”
说话间,只见画影寒光一闪,划出一道爽利的弧线。
岳彩馨的眼中不自觉的泛起一道得逞的笑意。
可就在这个时候,只闻“叮”地一声,画影走势被阻,剑锋蓦地从白玉堂身前荡开了三寸。
接着“啪”地一声,一件黑色物体落到地上,定睛一看——竟是一支袖箭!紧接着一人喊道:“某家却觉得很过分。”
再抬眼,只见一男子,蓝衣蓝巾穿窗而入,悠悠站定在两人中间。岳彩馨顿觉眼前一花,世间竞得有人,站在白玉堂边上,依旧让人觉得英朗不凡。
白玉堂抿唇瞪着那人。他却莞尔一笑,如雪日春阳,明澈悦人,似是全不被那凌厉所欺。
可就算那男子再如何的好面相,岳彩馨此番也不会忘记自己的目的:“你是谁?因何来管老娘和这锦毛鼠的事?”
“某家微名不足挂心。某只是素来有个习惯——好管天下不平事。刚才在院中问得你二人的谈话,深觉此番计较有欠公平。因此来管上一管。”
“哼!多管闲事!你……”
岳彩馨话未说完,却闻那男子再次开口:“莫要着急,是不是多管,且听某家说完。
“你说他害你不能生养,所以应当挥剑自宫。这确实听来合理。然而某家在想,且先说这男女之别。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女子无后,丈夫可以纳妾,若是继妾有出,那便不算是不孝。可是男子若是无后,那这不孝的罪名便是背定了。”
那人边说,边自己走到一边,拉了把椅子坐下:“纵不论这男女之别。就算大家都要不育,说到公平,至少也等这位少侠到了您这年龄再自宫么不是。再有,某家听闻锦毛鼠白玉堂,只在六岁时候无心害过一位二娘,想必就是大婶你了。人家是无心之过,你却是有意为之,这恐怕也算不得公平吧。”
他说完了,抬起一双晶亮好看的眼睛,笑盈盈地望向岳彩馨。
岳彩馨的眼神却瞬间锐利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那人仍是笑着。
却看白玉堂看着蓝衣男子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却是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岳彩馨倏然腾身而起,飞扑向那男子,白玉堂同时抬手,一枚圆润小石子出手,将一条通体碧绿的竹叶青被定入一旁的墙上。
那蓝衣男子悠然地一闪身,避开岳彩馨的一击,伸手一指,将对方的身形定在当场。
一切都发生在刹那之间,岳彩馨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却看那人朝白玉堂走去,白玉堂抬剑指着他,半晌憋出一句话:“你好!——爷回头再跟你算账。”
接着擦过他,走到岳彩馨跟前,伸出两根手指,压了对方脖颈处的脉搏。脸上竟是显出一种不知是同情还是嘲讽的神色:“先回开封府吧。”说着,用剑柄“扑扑”几下,封了她周身的大穴,然后解开了对她行动的限制。
“——你——早就知道我没有被他们打伤?!”
白玉堂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撩衣摆兀自走了。后来进来的男子于是脸面上也有些不好看。过来对岳彩馨扬了扬剑,一歪头,示意她先走。
岳彩馨大穴被封,妄动不得,只得跟着白玉堂往外走去。
这蓝衣男子自然是闻声赶入的展昭。他本来是冲进来给白玉堂解围的,不过等他看到白玉堂的脸色,就发现自己一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于是只好大人大量的先不跟这只白耗子计较他先斩后奏的偷跑行为,顺着摸毛的跟着他将“人犯”押赴开封府。
岳彩馨因为是五毒教出身,因此不能押入普通牢房。白玉堂和展昭一致认为,这种人,需要去开封府的地牢。所谓的地牢,全开封府也只有两间,位于监房的最下层。几乎完全不透光,只有顶上的高处,连同房顶,可见些微光线。但是四面有粗糙的吸音墙,因此声音是透不出去的。食物从二楼的一处暗门吊入。白玉堂见了之后,亦承认,此地哪怕合五鼠之力,都不可能逃脱。
* * *
两人押送完岳彩馨,出了监房。酝酿已久的火苗便轰然爆发了。
白玉堂指着展昭:“谁要你这臭猫来多管闲事?!”虽则他也知道展昭其实是担心他才这么做的,然而心中却仍旧愤懑难平,“五爷我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能吃岳彩馨那激?我能那么没用?”
展昭虽则也猜得一些原委,却怎甘如此认短:“玉堂你现今怎么说也是个病人。出门只说去散步,展某去邀客居打探,忽闻的你的声音,焉知你是否身处险境。”
“哈!好啊你这猫儿,还学会了睁着眼跟我说瞎话!我倒不信,我怎么进邀客居的那陈斌能没告诉你?他没告诉你你能找进来?”
“我怎想到去问他。——再说了,挥刀自宫可非是闹着玩的,是知道你当时会不会一时冲动了去。”
“你他娘的才一时冲动!”白玉堂骂到一半,毕竟有些骂不下去。于是长那么大,头一次被人噎得有气没出撒,于是话锋一转:“——好好。那你坏了五爷的计划,打算怎么陪五爷啊?”
“我都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怎知如何赔偿你?”言下之意,玉堂你该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予展某知道。
白玉堂哼了一声,却明显有些气短,“叫上先生和大人吧。免得你再重复一次。”
展昭略微舒了口气。跟着白玉堂往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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