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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探案系列之七】后妈-1 by:seventh1009

前言:这篇的片名有点像那篇《后娘》,可是风格和内容却是绝对无关的呀!现代版的里,我不准备在给他们俩添一小捣蛋啦!

 

展昭他们本不想管这闲事。酒店自有保安,喝高了打架这类事他们处理起来还是很有经验的。可外面的声音渐渐有点不对劲儿了,一个青年男子的怒吼声中还掺杂着一个老太太的哭骂。坐在门跟前儿的白玉堂先跳了起来开门出去查看究竟,其余三人也跟了出去。

 

出事的是靠南面的一个情侣间,从敞开的门隐隐看见桌子已经被掀倒了,盘子碗摔了一地,汤汤水水的都甩到包间外面来了。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老太太正坐在满地污秽当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哎呀!人都说养儿防老啊!可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呀!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你和你妹妹拉扯大呀!你有前请女朋友来这豪华的酒店吃饭,却没钱给我呀!唔呵呵呵!我那死去的老头子呀!你在天上睁开眼看看吧!”    

 

站在他身旁的是一对青年男女,都二十四五岁的年纪。那姑娘一脸尴尬地瞪着小伙子,那小伙脸涨得通红,两个拳头紧握着,咬着牙,目眦欲裂,恨不能立刻给老太太几拳的样子。他伸手去拉扯老太太,口中低吼着,“你给我起来!有话回家说去,你诚心来这给我难堪是不是?!”老太太扒拉开他的手,继续哭骂。小伙子急了,胳膊就用上了劲儿,一把抓住老太太的胳膊。白玉堂看不下去了,掳胳膊就想冲过去,却被展昭一把拽住,“等会儿,有点不对劲儿!”

 

白玉堂说:“等什么等啊,再等那小子就要下狠手了!”可还没挣脱展昭的手,就听那边“啪”的一声脆响,原来是那位姑娘忍不住了,挥手给了小伙一巴掌。小伙愣在当场,姑娘骂道:“张纯晓!算我眼瞎了,居然答应跟你约会!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才不理你!连自己的妈都不孝顺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俩玩完了,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去扶老太太,“伯母,我来扶你,咱们走!”老太太顺着姑娘的力气站了起来,嘴里挎着“好姑娘”,边抹眼泪便跟着她往门口走。

 

那个张纯晓赶紧去拉姑娘,却被她一晃肩膀甩开。他想跟出去,又被两个保安拦住,“对不起先生,您还没买单。还有这些损坏的东西,您得支付一定的赔偿。”张纯晓眼睁睁看着姑娘扶着老太太出了门口,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悻悻地去付钱了。

 

四个人看没什么事了,又回了包间。白玉堂大叫过瘾,称赞那姑娘有侠气,赵祯却忧心老太太过后还会受儿子的气。展昭皱着眉说:“有点不对劲儿呀!”白玉堂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不对劲儿?你方才就拦着我,不然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丁月华本来没看出什么不妥,可她偏要与白玉堂作对,想了想也跟着说:“是有些不对劲儿,哪有当妈的当众给儿子这么难堪的?”白玉堂更不乐意了,“照你这么说,当妈的就一定得逆来顺受?”

 

展昭知道,白玉堂自幼失怙,认为有父母在堂简直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不孝顺父母,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他赶紧转移话题,“玉堂,你不是说吃完饭要月华帮着选给咱妈的生日礼物吗?”白玉堂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赶紧陪起笑脸,“月华,买女人的东西你最有眼光了,你看明天就是我妈生日,买点什么好呢?”

 

丁月华一脸严肃,“给婆婆买东西啊,这可得好好筹划一下!”白玉堂眼睛一立刚想发作,展昭赶紧给他使眼色。想到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白玉堂只好把火压了下去,继续冲丁月华笑,只是这笑容假的不能再假了。

 

丁月华也知道见好就收,不再继续逗他,“说吧,想买什么?”白玉堂还是没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知道我还问你?今年不同往年,是妈的五十五大寿。她五十整寿的时候因为赶上爷爷过世,也没过,所以今年爸要给她好好做次寿,不少亲戚都要来,我们的礼物一定要好好选才成。不然的话也不用请你帮忙了。”

 

丁月华点点头,“这样啊,那就去诚志街吧。那里金店云集,我么可以给伯母挑件首饰。”白玉堂摇摇头,“不行,妈不喜欢那些东西。”丁月华说:“那也没关系,可以给她买个金寿桃哇!”一看展昭又摇头,丁月华戏谑地说:“展队长,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老婆又不是没有!”白玉堂拿起筷子恶狠狠向丁月华敲去,赵祯手疾眼快赶紧用手挡住,结果被敲在手背上,一通呲牙咧嘴。

 

展昭一边抓住白玉堂以防他再“行凶”,一边解释,“不是钱的问题。我妈喜欢使用的东西,那玩意不能吃不能用不能当摆设,买回去还不得被她唠叨死。”丁月华咬咬下唇,“那就买化妆品!”白玉堂苦着脸,“母亲节刚买过,而且为了是全套的,估计一年半载的都用不完。”

 

“那就买衣服吧!我们去女人街看看,那里------”“不行!”还没等丁月华把话说完,三个男人就异口同声,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丁月华先是一愣,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男人都不喜欢逛街,何况还是逛女性用品聚集的地方?“那就去华运地下商城,那里各个档次的女装都有。最主要的是,间或也有一两家男装店,不怕你们夹在女人中间尴尬。这回满意了吧?”

 

话虽如此,可在逛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三个男人还是叫苦不迭。按展昭的话讲,让他打上三个小时的拳或者打上一下午的球都不难,可要是逛街,一个小时就会要他的命。赵祯也奇怪,丁月华穿着半寸的高跟鞋,走了这么久怎么都不觉着累呢?有心催她一催,可她又总有道理。这件太过花哨,不适合苏雨的年纪;那件又太过素雅,苏雨都五十五了,还能穿几年新鲜颜色?这件花样颜色都好,可材料太差,不合苏雨的身份;那间材质不错,可式样太过俗气,不合苏雨的气质。

 

又逛了一会儿,到了商场的“老公寄存处”,展昭和赵祯不约而同地冲过去找了个位子坐下,再也不肯起身。白玉堂也想溜过去,却被早存了心眼儿的丁月华一把薅住,“喂!看清楚了,那是‘老公寄存处’,你跟着凑的什么热闹?”白玉堂咬着牙说:“别以为大庭广众之下我就不敢收拾你!惹急了我你老公也救不了你!”丁月华一耸肩,“拜托,这是给你们的妈买东西,你们总的有个人跟着吧?”

 

白玉堂一指展昭,“让他跟着!”展昭笑嘻嘻地起身,“行啊,不过,玉堂你确定相信我的眼光?”白玉堂傻眼了。展昭看衣服的眼光可比看人差远了。反正一年四季都有警服,平时的衣服也是苏雨和白玉堂给他买什么他就穿什么。

 

不放心展昭,白玉堂只好垂头丧气地给丁月华当跟班儿。有这样的超级帅哥陪逛,丁月华当然不肯错过机会,除了给苏雨挑选之外,自己也时不时假公济私一下。结果又两个半小时下来,苏雨的衣服终于买成了,丁月华自己也收获颇丰。回到“老公寄存处”,白玉堂把大包小裹往赵祯身上一扔,坐在展昭旁边死活都不肯起来了。

 

“我的妈呀!累死我了!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跟女人逛街了!”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陪妈和大嫂除外!”赵祯冲他一竖大拇指,“够孝顺!要是我呀!”“你怎么样?”丁月华不阴不阳地问,赵祯赶紧说:“我就陪老婆一个人!”结果不出所料的受到展昭和白玉堂的鄙视。

 

第二天,展昭特意跟别人串好了轮休日,和白玉堂一起回去给苏雨过生日。苏家人丁单薄,只苏雨一个独女,不过到有几个走得近的表亲,今天也赶过来替这个表姑姑做寿。展家这边展昭的叔叔带着一双儿女也过来了。再加上白金堂一家三口,居然有二十多口人,大家嘻嘻哈哈说说闹闹,好不热闹。

 

苏雨人逢喜事精神爽,再穿上一双儿子精心选来的衣服,瞧着更年轻了几岁似的。展昭的大表姐拉着苏雨夸,“表姑,您说您本来也就大我十岁,可看起来倒好像跟我同岁似的。”苏雨被说得心花怒放,嘴上还得谦逊,“哪有哇,都是玉堂这身衣裳选得好!”白玉堂不肯独自居功,拉过展昭说:“妈,这衣服是我们俩一起给您选的!”

 

苏雨白了儿子一眼,“就他那眼光?得了吧!你少给他脸上贴金了!”展昭的堂弟在一旁说:“也不是啊,二婶,我看我哥平时穿衣服很有品味呀,我老婆还让我跟他学学呢。”苏雨摆摆手,“那大多是玉堂帮他买的。我跟你们说呀,这小子也自己买过衣服,你们猜他怎么个买法?”展昭意识到老妈要说什么,躲在白玉堂身后杀鸡抹脖似的使眼色。

 

苏雨就当没瞧见,继续揭儿子老底儿。“他呀,随便进一家男装专卖店,挑个顺眼的女店员,到人家跟前冲人家来个露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然后说:‘这位姑娘人长得漂亮,看起来也很有品位的样子,帮我选件衣服可以吗?我绝对相信你的眼光!’嘿,他这么一来,人家店员哪有不尽心帮忙的?再加上这小子也算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看着挺顺眼。挪挪,就成了有品味啦!”

 

众人大笑起来,白玉堂咬着牙笑着说:“妈您放心,展昭这辈子都再不用再为买衣服操心了!”展昭哭丧着脸拉过苏雨,“妈,我可是您亲儿子,您放不着这么整我吧?”苏雨拍了拍他肩膀,“儿子,你领玉堂进门的那一天起就应该做好亲妈变后妈的准备了!”

 

展昭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却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张龙的,就知道不好。果然,张龙汇报说东园小区六单元402发生命案,要展昭赶紧过去。展昭放下电话,还没开口,苏雨就摆了摆手,“工作重要,你快去吧!”白玉堂也说:“是呀,你快走吧,我就不跟过去了,留下来帮忙招呼客人。”展昭笑着握了下白玉堂的胳膊,只听他又低声来了句,“晚上回家再找你算账!”

 

四队的这帮家伙明显看出了他们队长的不快,王朝赶紧问:“怎么啦队长,又跟嫂子生气啦?”边说边抻着脖子踅摸展昭身后。展昭给了他一巴掌,“哪呀!这不正在家给我妈过生日呢。玉堂还忙活着招呼亲戚呢,所以没跟过来。什么情况?”

 

马汉说:“死者马桂芬,女性,五十三岁,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报案人是她家的邻居刘大妈。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应该是死者自己打开的。死亡时间大体在今天早晨七点到八点左右。详细的还得等法医的鉴定报告。现场还在勘查中,指纹什么的挺凌乱的,估计不会有很大价值。”

 

这时候赵虎从门外转了进来,“唉!一边是儿子给妈做寿其乐融融,一边是儿子杀害老娘,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展昭皱着眉问:“什么意思?”赵虎指指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这是刘大妈的儿子,昨天下午他听到过死者和他儿子的争吵,他儿子跟死者说要是再找他要钱就掐死她!”

 

展昭突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俯卧尸体前,翻过来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问:“死者的儿子是不是叫张晓纯?”几个人瞪大了眼睛,“队长,您真是神啦!未卜先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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