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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探案系列之六】房患于未然-2 by:seventh1009

晚上回到家时,白玉堂正在和人语音视频聊天。展昭凑过去,原来是丁月华。发现展昭出现在屏幕上,丁月华赶紧说:“正好!展昭,这周末我们班举行同学会,我组织的------”展昭皱皱眉打断她,“同学会?好端端干嘛要组织同学会?你难道没听说过同学会就是培养婚外恋的温床这句话吗?你们家那口子哪?叫他过来我们说两句!”

 

丁月华冲着摄像头狠狠给了展昭一个白眼,“怎么跟小白一起久了这脾气都像他了?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这次同学会是可以带家属的,你去不去?”“去!”展昭斩钉截铁,“我当然去!”白玉堂说:“先别那么快下保证,万一周末你有案子怎么办?”展昭说:“这周末我轮休,谁给我找事我跟谁急!”

 

丁月华在那边乐不可支,“哎,咱班一共二十一个人,除了三个出了国一个去到了香港两个嫁到了外省路太远回不来,其余的我都联系到了。他们中有一个正在休产假的,两个出了差来不了的,一个父亲病了需要照料的,其余的都没问题。咱们俩外加胡真真、廖继远、冯途和霍楠都是本市的,我和他们几个说好周六早八点在学校正门门口集合,商小燕和林佩周五晚上就能到,到时候我把他们接我家去。李妍媚、肖志国和董小东第二天早班车来,你是跟我一起去接人还是直接去校门口?”

 

白玉堂听得直瞪眼,“好家伙,这要是都带家属的话也二十来号人呢。不过咱们毕业才五年,你怎么好端端地想起搞什么同学会来了?是闲得发慌啊还是觉得自己老了想追忆大学美好时光?”

 

丁月华骂:“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是为了撮合李妍媚和肖志国!”“撮合他们?”白玉堂更惊讶了,“他们本来不就是一对儿吗?还用你撮合什么?”丁月华一脸的无可奈何,“你也太不关心同学了吧?他们俩毕业后根本就没结婚!李妍媚嫁了个公务员,可没到一个月就离了婚!肖志国娶了他们的一个同事,本来也挺好,谁知生了个儿子居然先天聋哑!结果他老婆得了抑郁症,半年前抱着孩子跳楼死了。”

 

“啊?这么惨啊!”白玉堂惊叹了一声。丁月华叹口气,“可不是!好在他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李妍媚这些年也一直没再嫁,我想啊,再把它们撮合到一块儿也挺好的,所以就找来大家聚一聚。”白玉堂又想了想,“不对呀,这事你也才知道的吧?不然的话你个八卦妹早就跟我说了!”丁月华尴尬的笑笑,“其实吧,是李妍媚打电话来求我的。她想跟肖志国复合,可她离婚不久因为父亲身体不好的缘故,就回乡下去了,没机会和肖志国接近啊。”白玉堂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两人又闲扯了几句,结束了谈话。

 

周六早晨,白玉堂在床上多懒了会儿,结果错过了去接早班车的时间,干脆就直接去了校门口。他们到的时候,人已经陆续到齐了。这些人中本市的还有些联系,跟其余人则是毕业后就没见过,五年后的再聚首,别有一番亲热。

 

展昭又犯了职业病,不断地观察着这群人。五年的时间还不足以在这群人身上留下沧桑感,但却也消磨了青春热血,让他们成熟稳重。不过,岁月的痕迹在不同人身上也有着不同的影响。男生或多或少都发了福,女生们也都用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维护着曾经大肆挥霍的青春。其中变化最大的是李妍媚,当年能歌善舞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有点沉默寡言。虽说保持着微笑,可却总透着一股子忧郁。那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发自内心的哀伤。倒是肖志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憔悴,只是眼角的纹路比旁人更密些,透露看出他比别人经历过更多的苦难。

 

变化最小的就属丁月华和白玉堂了,岁月对他们似乎特别眷顾,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多的影响。不过也难怪,他们一个处在赵祯的庇护下做着少奶奶,工作也不过是为了娱乐,从不为柴米油盐发愁;一个在展昭和他亲友团的照顾下没经过什么世事风雨,日子过得忙碌却也悠哉。与这群同学比起来,他们俩倒更像刚出校门的学生,那股子热情活泼让人看着就心动。

 

展昭很快发现了不对头,似乎除了赵祯和他自己之外,并没有家属随同啊。拉过丁月华一问,得到的是一个白眼外加一句“我不那么说你能放心吗?谁知道你还真跟来了!”展昭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好在当初跟白玉堂搞警民团结时也没少走外围路线,和他的这帮同学很熟悉,倒也没觉得有什么陌生感。

 

寒暄完,众人边说边聊边往学校里走。同学聚会免不了故地重游,在校园里四处转转,拍拍照,找找当年的感觉。然后在一家茶舍坐下来,边饮茶边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午饭是在学校的小食堂解决的,下午一起去了赵祯早就定好的一家KTV唱歌,尽兴后又一起去了丁月华家,准备尝尝她家新厨子的手艺。

 

酒足饭饱后,又说了会儿话,胡真真、廖继远、冯途和霍楠起身告辞。丁月华跟他们说好第二天早晨的集合地点,赵祯弄了辆豪华中巴,准备载着大家在上学时常去的几个景点转转。其余家不在本地的人就都住在丁月华家里,展昭和白玉堂也没什么事,留下来继续扯着闲篇儿。

 

赵祯和展昭躲到一边儿痛苦并快乐着地互相控诉自家太座对他们的“累累罪行”,丁月华一边和商小燕大侃血拼经一边琢磨着怎么给李妍媚和肖志国留下更多空间。林佩、董小东和肖志国边抽烟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李妍媚嘴角噙笑地听着,只有丁月华问到她的时候才应上一两句。白玉堂这会儿似乎过于安静了点儿,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月华很快发现了白玉堂的不寻常,不着痕迹地凑过去低声问:“怎么啦小白?不舒服?”“没有,”白玉堂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三个男人,“你不觉得肖志国和董小东之间有点不对劲儿吗?”丁月华微微摇头,“没有哇,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他们俩上学的时候就是室友加好哥们儿,一年前肖志国还把董小东从一个小公司挖去了他那委以重用,现在两人发展的都不错啊。董小东还答应帮忙给肖志国和李妍媚制造机会呢!”

 

白玉堂抿着唇,“可我总觉着他们很疏离,似乎有点儿互相戒备的意味。”丁月华又看看他们,“有吗?我怎么没觉出来?我看你就是跟你们家展大队长呆在一块时间久了,看谁都不像好人!”见白玉堂瞪她,赶紧又补了句,“不过也不奇怪。肖志国现在是董小东的顶头上司嘛,他们自然不会像上学时那么亲密了。唉,环境逼得人世故,再过五年,还不定什么样呢。”

 

这时候,董小东突然对丁月华说:“钉子,我有点儿渴了,有什么喝的没?”丁月华赶紧起身,“大家都想喝点什么?我去准备。”董小东笑嘻嘻地说:“喝茶吧,你这一定有好茶。”白玉堂说:“我要咖啡!丁丫头这有好咖啡豆,让她现磨。”展昭在一旁听见,赶紧说:“你的胃才养好多久啊,医生不让多喝咖啡,还是喝茶吧。”白玉堂刚要瞪眼,看展昭一副“你同学面前给我留点面子”的样子,又忍下了,点点头,“那就茶吧。”

 

几位女士都赞同喝茶,男士们也都附议,丁月华就准备去泡茶。这功夫李妍媚站了起来,“月华,我去泡吧。”丁月华一愣,“怎么好让你这客人动手?”李妍媚笑了,“什么主人客人的?再说你都张罗一天了。别忘了,咱们这些同学中我泡茶可是最专业的。”李妍媚因为兴趣缘故曾在一家茶楼打过工,学过泡茶的技巧,故有此一说。丁月华眼珠一转,“那好吧。”取来了茶叶交给李妍媚后,又说:“可总得有人替你打打下手端端茶吧?”说着眼神向对面三个男人瞟去。

 

她本打算暗示肖志国跟过去,肖志国收到眼神正准备起身,哪知道董小东站了起来,“我跟你去!为女士效劳是我的荣幸!”丁月华一愣,李妍媚冲她苦笑了一下转身去了厨房,董小东也跟了过去。丁月华悻悻地坐回白玉堂身旁,嘟囔了句“怎么这么没眼色!”肖志国面上也有点不高兴,白玉堂低笑,“这小子怕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茶很快泡好了,董小东用一个茶盘把九杯茶一起端了上来,放在茶几上。李妍媚这回主动了些,先端起一杯递给肖志国。肖志国笑着站起身接过茶,顺势和李妍媚一起坐到了旁边的另一组沙发上,边喝茶边闲聊起来。其他人也取了茶,慢慢品起来。

 

丁月华这回满意了,笑着低声对白玉堂说:“有门儿啊。”白玉堂打击她,“你这现成的媒人做得到挺起劲儿的。哎,你问过他们俩当初为什么要分手吗?想当年他们俩可是咱们班的金童玉女啊。”丁月华嗤嗤笑道:“咱们俩才是咱班的金童玉女呢。”白玉堂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就不知道呗,少给我往别的地方扯。咱俩还金童玉女?咱俩是冤家对头!”

 

“志国,你脸色好像有点儿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呀?是的话就先去休息吧。”李妍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悄悄话。抬眼望去,肖志国的脸色果然不大好,面带潮红,额上微微有汗,眼神也有点不大对头。听了李妍媚的话,他愣愣点了点头,就站起身来。丁月华也跟着起身,“呦,这是怎么啦?”董小东说:“许是累了吧?他这半年来身体一直不大好。你给他安排的哪个房间?我扶他去。”

 

丁月华指指楼上,“上了楼,在楼梯左手第二间。我带你们去。”董小东摆摆手,“不用!我来就好了。”说着扶住肖志国往楼梯走去。丁月华知道他愿意讨好肖志国,也不再阻拦。两三分钟后,董小东下来了,“他没什么事,我帮他脱了衣服睡下了。”这时,李妍媚拉了拉丁月华,“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洗手间在哪里?”丁月华带了她去,回来时四个男人已经组成了牌局,商小燕在一旁观战。

 

隔了近十分钟,李妍媚才从洗手间出来。丁月华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李妍媚笑着摇头,“这两年我胃肠不大好,今天可能吃得油腻了些。没事的。”

 

打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展昭和白玉堂的夫妻档获胜。白玉堂伸个懒腰起身说:“天也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咱们明天见吧。”赵祯说:“还来回折腾什么呀,这又不是没地方住,今晚就睡着吧。”白玉堂想想也是,也就不再客气,跟展昭一起上了楼,住进了左手第一间。丁月华招呼着其他人上楼,让李妍媚住到了左手第三间,董小东右手第一间,林佩右手第二间,商小燕右手第三间。安排完了,夫妇俩刚想回三楼主卧,却被李妍媚叫住,“我有点担心志国,你们陪我看看他吧。”赵祯笑着去敲肖志国的门,里面没有动静。刚想加大力度,却被李妍媚拦住了。她用力推了推门,没推开,于是说:“看来他是睡了,咱们也别打扰他了。谢谢你们,回去睡吧。”三人分了手,各回了各的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众人先后起了床,洗漱完到一楼餐厅吃早饭。丁月华考虑的很周全,这顿早餐中西合璧,顾及了所有人的口味,就连一向挑剔的白玉堂也忍不住夸了丁月华几句。可李妍媚吃得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往餐厅门口瞟,丁月华心里有数,对赵祯说:“肖志国怎么到现在还没下楼?他昨晚休息的可是最早的。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去看看吧。”白玉堂突然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对展昭说:“走,咱们也一块儿去看看。”

 

赵祯依旧像昨晚一样先敲门再推门,可门还是推不开,里面也没有回应。白玉堂焦躁起来,展昭问:“钥匙呢?”跟过来的丁月华赶紧跑去取,可打开锁后房门依旧打不开。赵祯说:“看来是从里面反锁了。客房的这种锁,在里面多锁一道后在外面用钥匙也打不开的。”展昭的脸顿时严肃起来,果断地说:“你们让开,我要撞门!”

 

这门还真结实,展昭用尽全力连踹带撞几次后才把它打开。这么大的动静,楼下几个人也待不住了,都跑了上来。门开后,所有人都被房内的一幕惊呆了——肖志国用一根领带高高地挂在吊灯上,下面是一把翻到的椅子。李妍媚大叫一声就想往里冲,被展昭拦住了。他走进去伸手摸了摸肖志国的手腕,回身摇摇头,“已经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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