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中部-第一案10
#猫鼠工作室#
第十章 停职调查
“至不至于，我们自然慢慢就会知道了。现在重要的是，证据。”
肯定或者否定上述猜测的证据。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一点，学术和刑侦是相通的。
但是如今的结果，其实和展昭预料的完全不同。
虽然案子还是案子。
“小展你说吧，怎么查。”不服不行。周超吕明倪继祖，年轻不年轻，气盛不气盛，对于展昭都已经缴械投降了。如果过去是缴械投降，这次差不多就是那种“咱根本不是一国的”的那种放弃态度。不过好在他们放弃的心态很端正、很积极。
展昭重新打电话给丹巴，确认了那具疑似刘浦江的尸体留下了牙齿样本，可以做DNA比较。展昭让她发一份DNA的电子样本到G市公安局，同时要了她提到的三次要求TX警所协助调查的案件号。放下电话，他看了一眼倪继祖，又看一眼张龙：“张龙，这林警官的口音，是不是我们这儿的？”
张龙愣了一下：“哦，是有这一带的发音。具体我要详细听一下录音。怎么了？”
“没什么，她好像挺能干。倪组你们这儿不是也正好缺人吗？我觉得如果她愿意，会是不错的人选。”
“啊？”
“这又是哪儿听出来的。”
“甘孜那地反都有DNA检测了。还不够厉害？而且肯定公关是把好手。”
“诶！是哦！”
“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回来了。”
给块糖就立刻打一巴掌。展同志你到底这是打算闹哪样？！倪继祖好无语。
展昭开始吩咐任务。
“周超吕明。这次你们两个去一下TX警所。问一下林警官刚才说的那几次协助调查的事情。还有，顺便，你们详细问问贺培雄和高处之的事情。态度好一点。从外围下手。”
“知道了。”
“等一下。”这次是倪继祖出声，“小展，得罪人的事情，你也不好都让我们兄弟去做吧。”
展昭一抹鼻子。倪继祖这话是当着众人说的，倒也不是刻意不给他面子。也是真直截。他眨了眨眼睛：“倪组您误会我了。张龙赵虎接着有任务呢。”
倪继祖闻言，稍微愣了一下。
就听展昭继续吩咐道：“张龙赵虎王朝，你们三个去刘梦娇处，问她关于刘浦江的情况。另外，透露给他关于刘浦江可能被人替换的情况，看看是否能得到她配合做DNA亲子鉴定。你们三个轮番监视她的行动。”
“保护还是警戒？”
“保护为主。”
“明白了。”
倪继祖却是一头雾水。刘浦江是刘梦娇的私生子，刘浦江的爹来头可能很大。可是这跟保护刘梦娇有什么关系？
不过当然，如果说调查TX警所还是市局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的话，随意监视合法公民可就是擦边球的事儿了。如果这个人还有和很大的后台撑腰，那么显然是更加危险的。
展昭这招，算是明面上用市局做挡箭牌，转移众人的视线，暗地里却又做着更加危险的事情。
但是话说回来。
“对了小展。为什么刘浦江会死呢？”
“诶哟，倪组，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当然是那个叫邵杰的杀的咯？对不对小展？”
展昭冲吕明点点头，没有说话。“这事情还有些疑问。比如，邵杰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还找到一个人代替刘浦江有不被发现？”
“对啊！”倪继祖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他觉得说邵杰杀刘浦江，并不合理。
“所以我们还有些需要求证的。这中间有些问题比较麻烦。比如刘浦江是怎么进入海关的。但是这个不好查得太明确。倪组，可不可以让柳明杰调一下他进入海关的程序？”
“好，这没问题。”
倪继祖等下要开会。周四、周五本来就是开会日。展昭也就没有安排他太多的任务。
八点三十分，倪继祖这边散会，那边要继续开会。
展昭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包拯。
刚接起来喊了一句“队长。”对面就咆哮起来：“我不是叫你不要查那个案子了吗？！你把我的话当什么？！”
“我没有。”
“没有？！那你派人查刘梦娇的儿子是个什么意思？你的汇报上头怎么没有写？！”
“我是去问邹燕那个案子，刘浦江是她的前男友。包队，这事情我要详细跟您汇报。”
“那你给我马上过来。我十点半有个会。”现在是八点三十九分。
包拯这次的火气看来很大。展昭也不管了，借了台警车一路拉着警笛匆匆赶回特侦队。
包拯一脸怒容。“你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碰那个案子吗？跟我对着干！你能好吗？”一边说，他一边摔一沓报告给展昭。“你，从今天开始，停职查办！”
“啊？我【o(*￣︶￣*)o】干嘛了？”展昭真的很无辜。他真的觉得自己什么坏事也没干！
包拯冷笑。他当然知道展昭很无辜：“以权谋私，假公济私。涉嫌以非法手段进行学术研究，影响司法公正。涉嫌对未成年人进行非法审问，影响正常司法程序。全部都是高俊诚那个案子的资料。你自己看吧！”
“包队，能先让我把事情汇报完吗？”
“说吧。快点。”包拯说着看了看表，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展昭很迅捷地把事情对包拯说了一下。包拯对细节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最后他也是一皱眉。“刘浦江的事情你有多少把握？”
“如果倪继祖他们调查的结果属实。”也就是一年内发生的那一系列变化，“从学术角度，我有90%以上的把握。”
包拯再次看看表。已经十点了。这种会他们要至少要提早二十分钟进场。
“我知道了。停职查办的是你。白玉堂回来我会让他接手这个案子。你先回家去。”
“我……”
“倪继祖那边我会通知的。回家。放假！”
这算哪门子的放假？！展昭腹诽了一句。
不过他也知道包拯这是为了他好。放假！好，不就是放假吗？！
正好今天起了个大早没睡饱。展昭先去警局把车还上。换了自己的车开回家。爬到床【o(*￣︶￣*)o】上去睡一觉。
下午四点的时候起床，先去菜市场买一只菠萝，再去菜市场买一捆茼蒿。再去菜市场买一斤羊肉。最后去菜市场买一条桂鱼，两根萝卜，三颗山芋，半斤苹果。
他展昭今非昔比也会买菜了！
可是看着一厨房菜根本不想做。据说海鲜死后三小时最有营养。所以鱼也不急着做。展昭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家里还有上次发下来的大闸蟹礼券。抱上bobbi开车溜达半个市区领大闸蟹。顺带遛bobbi。聪明好学的纯血种边境牧羊犬发现今天的地方它不认识。便一直小心警惕地看着展昭，撒尿也不敢放松半步。展昭看着好笑。蹲下【o(*￣︶￣*)o】身【o(*￣︶￣*)o】摸【o(*￣︶￣*)o】摸它。“放心吧，不会再把你扔掉的。”小狗儿的眼睛温润而真诚，在路光的照耀下如同蒙上一层水银般明亮。
展昭再次摸【o(*￣︶￣*)o】摸它。狗儿的毛发很柔软，稍微用力就可以摸【o(*￣︶￣*)o】到骨头。其实它们的骨头非常硬，但是还是会让人错觉它们的脆弱。
重新回到车上的时候，bobbi显得安心多了。高兴地嗅着展昭的车子。上面有主人的味道。
“吱，吱吱，吱吱吱~~”白玉堂的电话。
展昭把电话接起来。“臭猫你在哪儿呢。”
“外面。怎么了？”
“还不快回家！”
“你回来啦？”
“对呀！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我这就回去！”
停职算什么，有耗子就神马都不怕！~~
展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非要挤在高峰时段去市区领大闸蟹，他根本就是自找。
到家的时候一厨房的菜都已经熟了。
松子桂鱼香喷喷地，酸甜的味道飘进鼻子里，展昭就觉得舌下腺开始迅速分泌一种叫唾液的液体，俗称口水。“亲爱的。这么辛苦回家还做饭啊？”
“谁让我养了只猫呢。”
早就闻到了主人味道的bobbi，从楼梯下面就开始汪汪往上冲。“汪！汪汪！”
白玉堂一拍手，bobbi得到了许可，立刻扑到了他身上。
一时狗毛满天飞。
“亲爱的，你这周没给他洗澡吗？”
“我去日本开会，哪有时间给他洗澡？”
“你去开会，它怎么办的？”
“扔蒋四那儿啊。”蒋四能按时早晚遛狗就不错了。哪儿还能指望他给狗洗澡？
白玉堂揉揉狗狗柔软的毛发，“诶呀，等下我们吃完给你洗澡！”
Bobbi一听洗澡可高兴了。汪汪叫唤不停。被白玉堂勒令坐定。“不许叫了！”
“唔……”
白玉堂洗了手。“吃吧，刚做好没多久，趁热。
对了，你去干嘛了？”
“领大闸蟹。”
“螃蟹呢？”
“……”展昭想了想，“还在车上。”
白玉堂一脸“看我多了解你啊”的笑。
展昭决定将功补过：“吃完我去拿上来。”
就看给展昭舀了一碗羊肉汤：“吃吧。吃完你给bobbi洗澡，我去把大闸蟹拿上来。”
“亲爱的你不知道我把车停哪儿了……”展昭一边感动地喝汤，一边垂死挣扎。
白玉堂不理他。自己舀了一碗汤来喝。“嗯，味道还不错。”
萝卜炖羊肉，冬天里吃暖融融的。
“那当然，小白的手艺没话说。”
白玉堂听了可得意了。
“小白你去哪里训练了。黑了。”
“海上吹的吧。”他说着打开了电视机。正在放新闻。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则军事要闻。
“——据我军新闻发言人披露，本周一，我军新型J-156X战机成功实现航母舰上着陆。
此后我海军某军团航空兵对此进行……”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高调的。
不过。
“舰上着陆？你不是早就试飞过了吗？”
白玉堂笑。他家猫真是鬼精鬼精的。
“凑过来，悄悄告诉你。”
展昭凑过去，结果被白玉堂亲了一口，但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白耗子！你无聊不无聊？”脸上被耗子沾得油腻腻的。
白玉堂则在那边得意的朝他比V字。
展昭好无奈。——真是不知道几岁了。
一边擦脸上的油，一边被人从身后抱住。“我们这次是去海上着陆的。”
“疯了？——”展昭的第一个反应是危险。第二个反应是无聊。于是转头瞪着白玉堂。
白玉堂无辜眨眨眼睛：“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反正我飞完了。”我得意的笑~一边笑一边伸伸懒腰。“这两天可辛苦死了。”
展昭觉得好无力。过去给人揉揉肩膀。“辛苦啦。等下给你按摩。”
“好啊！可是你说的！”
吃完饭，给bobbi欢乐地洗过澡。展昭白玉堂把自己也洗了洗。
“看，地上又有bobbi的毛了。”长毛犬类满地掉毛的习惯，真是让人捉急。就算冬天这一现象并不明显，但隔个二三十天，地毯上也还是会看到鲜明的一根又一根狗毛。
结果白玉堂对此的反应是。“不是答应派勤务兵了吗？这种事情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见过乐天派，乐天成白玉堂这样的，大概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耗子随耗子。展昭决定在乐天这个问题上，要向白玉堂看齐。
“哎，你听说没有。我被停职了。”展昭说这话的时候，八卦得就好像对象不是自己。
白玉堂瞅瞅他：“据小道消息说，是老包被王凤敲打嘲讽了两句，然后恼羞成怒了。”
“王凤不至于吧。什么事儿啊他也搀和。”
“这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找时间请他出来聊聊？”
“是该聊聊。这都什么事儿他也管。”按照展昭的看法，王凤去管老婆的弟弟的“私生子”作奸犯科的事情，手未免伸得也太长了点。又不是什么好事。
白玉堂想想：“正好赵祯还要请你吃饭呢。”
“别吧。赵祯说了带女朋友出来的。加上王凤多扫兴啊。”
白玉堂揉揉肩膀：“我怕我俩把不住他哦。”
展昭立刻二十四孝好情人地上去给人按摩。
“亲爱的你不相信我的实力。”
“你的实力对付犯人还管用点。对付王凤，你行吗？”
“嗯……”谁说他家小白笨了？！他家小白该清楚的时候清清楚楚！“好吧，不过赵祯也不行。要不叫上包队？”
“得！他才不会去呢。”
“叫上赵恒？我可卖了他天大一个好处。”儿子终于肯重新讨老婆了！那老头子盼了多久啊！赵恒就赵祯这一个独子。可希望能享受上大过年儿媳妇亲侍羹汤的齐人之福了！
“你有病啊。人情往这破事儿上使。”
咦，小白在替他打算。展昭一边给白玉堂敲打手臂。一边甜蜜地想。“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叫上公孙。要不叫上赵祯，你选一个。”
“那就公孙好了。好久没见到他了。”
“他可逍遥着呢。还说一月下旬要请假去看澳网。”
“我们要不要也去？”
“不是春节去南欧度假吗？”
“澳洲是夏天。风景比较好。”
“热死你！”
“去吧。”
白玉堂亲展昭一下。拿家里这只猫好没有办法：“行行行，你说了算。”
“小白对我真好。”
话题转了一圈，转回到案子上面。展昭把白玉堂第二天要干的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
白玉堂一听说再4天邵杰就要出境了，不由看展昭。
“就剩四天了。你怎么还这么笃定？”
“你说呢？”
白玉堂想。
就听展昭提示道：“其实今天早上，我是很紧张的。但是……”
“你发现真正的刘浦江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所以你觉得王凤其实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高处之的案子可以不追究。反正如果刘浦江已经死了，实际上他们也已经付出了代价。只要能让高俊诚和朱杰的父母都安心，就可以。”
“猫儿有什么妙计？”
“我又不是神仙，哪有什么妙计。只希望高俊诚自己能获得他们两位的体谅。”
“那就是个妙计了！”
展昭叹了口气。没想到高俊诚的事，竟然牵扯了出这么混乱的一堆案子来。
“对了猫儿……”
说话间，白玉堂的电话响了。是艾虎打来的。他和马汉到G市了。问白玉堂有没有什么事。白玉堂让他们先回家。
“哦对了。我发了一封email给小展。不知道他今天看了没有。”
“关于什么？”
“我们在邵杰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垫桌子的纸头。我和小马都觉得这纸头看着眼熟，但是又不知道哪里见过，我们给拍了一下。本来说带回来的。结果好像我现在没找到，大概不知给落那儿了。幸好拍了。”
“知道了。艾队好好休息。”
“哟。啥时候跟我还客气了？”
“您旅途风【o(*￣︶￣*)o】波劳累。当然得问候一下。”
“那好！我会记得明儿晚点到警局的。你给我先签个到。”
“明儿可周五。有没有会您得自己掂量着。”
——会！艾虎一想到就头疼。“要不你给我们说，我还没回来。”
“我这儿好说。财务那边能过吗？”
“行~那是两条线。”老油子就是老油子。
“诶哟。轻轻轻点。”白玉堂挂了电话，就感觉展昭在他的脚掌下重重按了两下。
“还说我浑身都是病。你不也一样开始痛了？”
“诶哟。”白玉堂倒在沙发上挣扎。“痛痛。还不是因为跟了你啊。”
“怎么又怪我。”
“之前没有的。都是因为你。”
“扯——！之前你那是年轻。现在你还不如我那会儿呢。”
“你那会儿哪儿比我好？！啊~——”这种争论显然是越来越没营养了。
展昭肃容：“别乱动。”
“痛！”
“忍着。”
“诶哟。”
两人这纯粹已经自得其乐了。半个小时后，满头大汗的两人重新去冲了一把。
第二天白玉堂才想到艾虎的电话。让展昭查一下邮件。
“猫儿今天你上班吗？”
“停职！放假！”
“那今天你做饭？”
“我放假！”
“好吧好吧。”白玉堂自己叼了块面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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