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五案1
第一章 雪山VS山神
白玉堂是带着bobbi冲到机场的——开玩笑，小狗是最不能留在家里的动物了。
于是大家看着从柯尼赛格里走出来的怀里还抱着狗的白玉堂，都一脸黑线。
包拯首先躲得老远：“你你你，把这个毛茸茸的带来干嘛？！”
白玉堂无辜。“不能留它一个在家里阿。会饿死的。不饿死也会寂寞死的。”说完左看右看。“公孙没来么？”
“来了来了。诶亚，我可没有你的跑车阿。”正说着，公孙策也从一辆吉普里下来。他上午时候在军医大讲课，也是接到包拯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你也去？”白玉堂傻。
“人多力量大嘛。”
——这是个什么破逻辑。白玉堂无奈的想。然后低头看看正好奇的在他怀里转动脑袋张望的小bobbi。“它怎么办？不行，你们得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面面相觑——这什么人阿。
展昭知道白玉堂好容易得了闲，突然被叫过来正找人出气呢。可是毕竟赵恒还在这里。而且人家那是找孙子！能瞎闹么。便伸手招过边上的一个警卫：“小吴是吧。”那人奇怪着展昭怎么记得他，不由点点头。
展昭在展泽办公室见过他。“把它交给我哥展泽。让它好好养。”
“哦，是！对了，您记性真好。”
展昭看着对方漆黑中闪烁着崇拜目光的眼睛，不由笑了一下。诶亚，军人果然比较纯真可爱阿。
拍拍他，然后走回去看白玉堂：“这下可以了吧？”
白玉堂瞟他一眼，示意自己不满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赵祯其实已经在飞机上了。包拯将一沓文件递给展昭：“我这里收到的情况都在里面了。”
白玉堂走上飞机冲赵祯喊。“你可不可以不要凑热闹。会搞得人家压力很大哎。”
“那我想去都不行么？我有不是傻【咳】子，会照顾我自己的。有不是去反恐，你紧张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阿！！白玉堂虽然其实理解赵祯，但是这真的压力很大啊。再搞丢一个会要命的。“你这不是存心逼我们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好不好。”
“切，还说呢。我在了你才不敢乱来吧。我要是不在，我看直升机可以被你当战斗机开。”
“呀！感情我还要感谢你会照顾我。”这都什么逻辑，变成去关心我人生安全的了。白玉堂忿忿地想。
赵祯倒是理直气壮：“不是么？”
“你有理，你有理。好吧。”白玉堂翻了一记白眼——输给这位大公子了。
赵祯很得逞状的笑了起来。拉白玉堂坐下：“诶亚，我也担心小昉嘛。”
白玉堂看他的确显得有些憔悴，也是啊，爱子之心，谁没有呢。便拍拍他的手：“放心放心。‘祸害遗千年’嘛，你家那祸害不会有事的啦。”
“什么逻辑！”赵祯气愤的甩开白玉堂的手。
正好展昭和公孙策也上了飞机。随行的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但是他们都在下面一层戒备。
四人坐定，运输机很快就起飞了。
飞机上，展昭打开包拯交给他的文件。其实里面内容并不多。谁也没有想到欧阳春会带着整个特侦组凭空不见了。资料上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雪崩的规模很小，但是正巧崩到在参观旅游的孩子们身上。据说他们原本预定在野外野营大约半天的时间。但是中途有一个孩子不见了，带领他们的两个村民就去找孩子去了。剩下的人在原地等着。后来发生了雪崩。
两个村民倒是没事。但是剩下的人一个没有找到。这是他们知道的最近的情况了。
只是四月中旬，并不是雪崩的多发时间。孩子们是去春游的。为了鼓励学校多带孩子走进自然，体会中国民族融合和各种地域风光，赵恒和赵祯对这次的旅行都是持的支持的态度。但是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孩子的成长过程，到底温室还是风雨，真是个两难的话题。
“欧阳去了以后，每三个小时都会和包拯联系一次。按理这么小的雪崩，救援又极其及时，而且欧阳去了之后，派了三架直升机巡航。力度可以说是极其大的。这样子都没有找到一群师生的下落。”展昭说着，深深吸了口气。
赵祯明白他的意思，也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的意思。没错，我和我爹也是这么看的。这很可能不仅仅是意外。”
“欧阳春可能发现了什么。”公孙策皱着眉头道。
“那他为什么不说呢？”白玉堂自问自答，“不会是单纯的因为没有时间。”
四个人说到这里，都是面面相觑。
展昭看赵祯脸色不好，拍了拍他，道：“其实不是意外也可能是好事。毕竟如果真的是因为雪崩。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怎么看都凶多吉少了。”
“话虽如此，但是……”赵祯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赵昉的母亲曹华七年前死于一起对赵恒的报复案。赵祯至今没有他娶。曹华死的时候赵昉刚满三岁。难得赵祯一个人把他养到这年岁。
白玉堂在边上拍拍他。出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不愿意看见的。
“你往好处想。还别人的话，恐怕只有干着急，连办法都没的想。”
展昭和公孙策一同黑线。小白你这是在劝人吗？你这是在刺激人吧……
但是有时候刺激效果还不错。赵祯忘掉一点沮丧，踢了白玉堂一下：“就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得，你吐得出来。来，吐一个我看看。”
公孙策和展昭一起看窗外：我们不认识这两个。
白玉堂看了一眼舱内屏幕上的风向标志。“风力和天气现在不错，顺利的话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
“已经两点了。”赵祯看了一下表。
公孙策在查CX的ML山近日的气象报告。展昭也凑过去一起研究。
看了一会儿，双双抬头看白玉堂，“小白你比较在行吧。”
白玉堂也凑过去看。“我再在行也不在行天气预报。要到了那里看到天气我才能试着判断之后两三个小时的情况。”白玉堂说着也看了一下表。
展昭于是捏了白玉堂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讲话。找点事情做，免得赵祯在那里干着急。
白玉堂回掐了他一下，展昭缩缩手。公孙策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非礼勿视阿非礼勿视阿。
果然，四点二十七分的时候，飞机降落在CX的XS机场。下面已经有人等着了，给了向白玉堂他们交接了直升机。
“你好，我叫段轩，是CX救援队的队长。哪一位是白玉堂先生？”来人同他们握手，汉语的咬字还是显得有些生疏。
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友好。展昭不由也看了赵祯一眼。“我现在也觉得，你不来才是对的。”
“为什么——？”
公孙策也略微皱了皱眉头：“这一带的山民很不反感外族人进入ML山。尤其是现代的交通工具。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大，他们认为会惹怒山神的。”
“那那么多人失踪，难道就不找么？”
展昭看了赵祯一眼：“不是这么说。我觉得这个段轩敌意很重。已经不仅仅是不待见我们开直升机进去的问题了。相反的，我觉得他是在等着我们出事。”
赵祯闻言有些吃惊：“不会这么严重吧？”
展昭摇摇头。“你看他的姿态。下巴略微上扬。眼睛习惯性的往下看。属于很没教养的那种人。即使是少数民族，也不会让这么没教养带领救援队。这种人能混到救援队队长，肯定是有后台的。之前包拯给我们的资料里可没有提到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世。而且还看起来很勤奋刻苦，从民兵做起，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这就首先不合理。”
赵祯不傻。他最多是身边能人太多，习惯性的不思考罢了。当然能听出来展昭的言下之意。自治区的军队经常闹事，很多武装反政府力量在里面寻求生存的空间。“你不要把事情扯得那么重大吧。”
展昭横了他一眼：“我也希望不要那么大。”
他们说话的时候，段轩将ML山的航空图给了白玉堂，上面划了可飞行和不可飞行的区域。还有联络的器材等等。
张龙赵虎他们也从飞机上下来，大包小包的扔到展昭一行边上。
白玉堂拿着一个大包走了过来。
“自力更生是个好习惯阿。”展昭听得莫名其妙：“难道要我帮你拎包？”
白玉堂黑线：“想什么呢你。我的意思是说。段轩说，能找的地方他们已经找过三遍了。有村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问题。雪崩区域唯一没有找的就是欧阳春他们进去的那个山洞。然后说，他们不会在靠近那个山洞了。位置已经给我们指出来了。”说着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红点。
展昭有不太好的感觉。“张龙，你把这图发给蒋平。让他核实一下。”
“好的。”张龙说着拿出小型的红外扫描仪，将白玉堂手上的图纸扫描了一遍，用通讯器材发射【咳】出去。
白玉堂则还没等展昭说话，就去查看直升机了。
零件不可能全部排查，他也不是专门干这一行的。但是雪地容易出事一些部件，比如发动机，螺旋浆传动，还有各处的密闭装置，这些还是可以检查到的。
查了一圈，对展昭道：“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天气呢？”
白玉堂抬头看了看。“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山里就不好说了。只能进去见机行【咳】事。”
蒋平那边回传来的讯息，表示地图也没有问题。
展昭遂点点头。看了赵祯一眼：“你怎么样？”
赵祯挑眉：“我当然是跟着去！”
于是决定有公孙策带领地面的小队，核对手里掌握的关于欧阳春传回的讯息。赵祯展昭和白玉堂则入山搜索。两边随时保持联系。
四月中旬的天气，天色黑的并不晚。白玉堂、展昭还有赵祯带了充足的食物、水、以及各类求生必备的东西，包括通讯器材，信号发生装置，以及帐篷、暖炉。身上穿的自然也是军用最好的保暖透气防水冲锋衣裤、雪地靴。
裹的最不严实的反而是这次行动最至关重要的人物——机师白玉堂。他说穿那样影响他开飞机的感觉。
展昭很适时的在脑子里冒出了那句“耻辱！”——小白阿，我为军队有你这样没组织没纪律没专业素质的机师耻辱阿耻辱。
白玉堂挑眉：我满意么？我是试飞员，不是救生员！
你试飞雪地用机的时候不穿雪地装备的么？
——不穿！老子只飞战斗机和轰炸机。这种用来救援用的直升飞机，老子不屑于飞。
那老包还说你飞最有把握？？？
知道什么叫天赋不？
。。。
一众人看这两人眉来眼去，不知道他们在吵架还是调情。于是集体黑线中……
最后展昭妥协，拿起白玉堂的装备。没办法，只好帮这位小祖宗背着。
王朝马汉他们被留下来，展昭最后和公孙策互看了一眼。公孙策点头示意他会注意这边的情势。展昭他们三人提着包上了飞机。这次因为有了欧阳春一组的教训，简直把需要的不需要的都给带上了。不大机舱里被背包和人挤得满满的。
白玉堂在驾驶舱调试了一下装备。展昭也在哪里简单的测试GPS定位和SOS信号发生器。普通的通讯器材刚才上来之前王朝已经查看过了。赵祯在那里左看有看。问展昭：“给我一个玩玩？”
展昭瞥他一眼：“管好你自己身上的定位器。”
赵祯转转眼睛，气鼓鼓的拿出手机来给赵恒打电话。赵恒正在开会，嘱咐他们要自己小心。然后又给包拯打电话。
直升机的螺旋浆转动起来，慢慢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展昭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吧隔音耳套递给他。
赵祯挂了电话，将耳套带上。白玉堂对外面比了个V的手势，直升机很平稳的飞了起来。
下面的张龙也有私人飞机的驾照。看这白玉堂这起飞的动作，不由咋舌——水平果然是不一样的阿，怎么人家飞起来就和啃白菜一样顺溜呢？不管是加速度的控制还是对变向。
直升机很快接近了欧阳春失踪的那个区域。可见度暂时还不错。展昭拿着高倍的摄像器材，一边拍摄一边看，赵祯拿着望远镜。白玉堂则驾着飞机在那一带盘旋，都希冀能够找出一些旁人忽略了的蛛丝马迹。
但奇迹如果一直发生就不叫奇迹了。他们果然什么也没有找到。四周除了山石就是雪崩后留下的一片素白。除了白的还是白的。
天色很不给面子的越来越暗。机身忽然振了一下。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那人正在按自己的太阳穴。展昭和赵祯异口同声问了一句：“小白，怎么了？”
白玉堂摇了摇头。将带着得雪地镜摘下来扔给展昭。
“这眼镜好像有点问题。”
展昭心里格登了一下，然后就觉得飞机很快的朝下面落去。
机舱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赵祯和展昭在努力适应下坠的失重感。
“哇小白，你是开飞机还是开蹦极阿。”
飞机缓和了一些速度。可以感觉到白玉堂在找合适降落的地方。直升机的升降条件非常简单，只要有小片的平地，一般都可以降落。
速度趋于正常之后，白玉堂才淡淡的说：“我眼睛有点疼。”——他说有点疼，其实问题应该已经很严重了。展昭赶紧拿起通讯器问公孙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公孙策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赵祯有驾照吧？”
展昭看赵祯一眼。赵祯看看周围：“驾照我是有。但是这个山这个风。”说完摇摇头，表示这种冒险相当于自杀。正说着，身下传来机身着陆的轻微震荡。这在白玉堂来说也是十分罕见的。
展昭凑过去看看：“你怎么样。”
白玉堂还是皱着眉头，微微晃了晃脑袋没有说话，可以看出他非常的不舒服。
机身完全静止下来。展昭看了一眼地图。他们距离欧阳春失踪的那个山洞其实并不远。赵祯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两人下了飞机，展昭把白玉堂几乎从驾驶坐上半抱了下来。“怎么样。”
白玉堂靠着他，依旧皱着眉头。
展昭本身也有很好的医学知识，尤其是对于头部的病痛。
他拿着那副雪地眼镜看了看。自己带上也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
刚想带一会儿试试，却被赵祯扯了下来：“这个没收！万一你也出点什么事情，难道我照顾俩病号不成？！”说完恨恨的瞪那眼镜一眼，似乎却定是它的问题，“我回去好好查查动过什么手脚。”
展昭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问白玉堂：“感觉怎么样，眼睛刺痛，头痛，恶心。还有没有别的？”
白玉堂很轻地摇摇头。
赵祯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犯恶心？”
展昭轻轻按【咳】压着白玉堂的眉心。“视觉神经保护性【咳】致盲障碍症。多见于视觉神经敏锐者，被外界强迫性控制自我保护机能带来的功能性障碍。公孙策刚才告诉我的。看。”
展昭说着，将通讯屏幕上的一段文字指给赵祯。五年前在瑞士发现过一起滑雪者滑雪期间突然冲出保护线摔下山崖的案例。死者爱德森•布鲁刚刚获得过冬运会高山滑的银牌，是一个非常有经验而且优秀的滑雪者。事件引起了很大的重视，警方也介入了调查。最后解剖发现，爱德华的视网膜有比较严重的变形，压迫了视神经，是长期在雪地运动，大量的紫外线辐射和过分视疲劳引起的。由于佩戴的滑雪镜矫正了雪盲这一视觉保护行为，最终酿成了悲剧。自此以后，专业的滑雪运动员就会需要接受定期的眼部护理，以防止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而且滑雪眼镜商也籍此纷纷宣传起自己新的镜片技术。但是其实正常人的视觉神经对高频段的紫外线并不会产生任何不良反应。
“这付眼镜肯定在紫外线波段较高的部分上没有做好防护。正常情况下，不会有问题的。只能说小白的眼睛功能不是人类该有的。”
说完被白玉堂踢了一脚。
“小白你还有力气踢我？”展昭表示白玉堂的病情其实并不是那么严重。
白玉堂于是又踢了他一脚。其实一般人在恶心难受的时候，腿脚不一定没力气。实际上白玉堂踢人的时候还是非常有劲儿的。展昭呻【咳】吟了一声捂住被踢的小【咳】腿。
赵祯终于看不下去了：“喂，别搁这儿打情骂俏了。看这架势恐怕真的有暴风雪，怎么说也到山洞里去躲躲吧。”
展昭于是让赵祯扶着白玉堂，自己去机舱里把大包小包提出来，自己拿了最大的两个，把比较小的一个给赵祯。“你扶着小白？我们就去上面那个洞里躲一躲吧。”
赵祯点点头。难得展昭把他家耗子让出来。不过看看展昭身上那两个包。诶亚，虽然拆散鸳鸯是不对的，可是就算给他两个小一点的包袱他也不行阿。所以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小白太非人类了。
白玉堂降落的时候四周刚刚开始起风。所以现在走路风险还不是太大。直升机停得距离山洞并不远。但是过膝的积雪和昏暗的天色，加上大风，还是令这不短的路程分外难走。展昭拿了一跟雪杖，走在前面探路，赵祯给白玉堂换了雪地的装备，扶着他跟展昭的脚印走在后面。
这不长的一段路，花掉约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等三个人走到山洞里的时候，外面的风呼啸就跟尖叫似的。赵祯松开领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的个老天，再不到我怀疑我要死在外面了。”
这时候，白玉堂的头疼已经好不少了。但还是闭着眼睛。样子看起来很有盲侠的风范，恩，怎么说呢，那么帅一个贵的公子，闭着眼睛一脸冷酷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有震慑力啊。如果穿上袈裟可以cos古代的高僧，只有看人的时候才睁开一直眼睛……
算了，这不是说笑的时候。赵祯很正经的提醒着自己。可是，养尊处优遗留的坏毛病阿。他怎么就那么没有危机意识呢。而且出了意外之后，他更觉得儿子找不到了一定不是雪崩引起的问题。于是越发有一种事情总会得到解决的预感而有闲情胡思乱想起来。
展昭把包放下，喘了两口气，过来扶住白玉堂。
“感觉怎么样？”
白玉堂很顺当的靠到他身上：“还行。眼睛刚才睁了两下，现在更疼了。好像真的雪盲了哎。”
展昭架住他：“那你还睁。”
“试试嘛。”什么时候都没有危机神经……展昭无奈的想。然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幸好装备和药物都很齐全。展昭和赵祯商量了一下，打算往洞里走走，找个合适的地方，先休息一晚上再说。
赵祯在没有风的山壁后面躲了一会儿，多少暖和了些，这才扶着白玉堂继续走起来。
山洞里的温度和外面的大不相同，阴湿，却不如外面那么寒冷。
展昭停着外面呼啸的狂风。——这种情况比暴风雪更糟。如果不下雪，可能会持续上好几日不开天。这样即使白玉堂的身体好了，他们可能也还是出不去。不过也未必是坏事。他们本来也要进这个山洞的。只是若非被迫，肯能会采用更加谨慎的方式。
正思考之间，前面忽然没有路了。
展昭愣了一下。可就在这时候，身后忽然传出赵祯虽然极力压制，但仍旧充满惊恐的声音——“你……你是谁？”
展昭猛地回过头，却见他和赵祯之间，竟赫然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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