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四案 4
第四章 巧合VS疑点
展昭和白玉堂闹了一晚上。第二天白玉堂腰疼得直踹展昭。
本来这床就软。床是两张拼在一起的，他滚着滚着就缝里去了，睡得半梦半醒的。“浑身酸，你这猫，一点节制都没有！”一大清早，白玉堂的声音有点哑哑的，听起来格外性感。
展昭早已经被他踹下床，穿了衣服。走过去亲了他一口。“那我先去上班。中午来接你。”
白玉堂眨巴眨巴眼睛看展昭，然后爬了起来。“不要。”他说着，起来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正好去游个泳再吃早饭。上周医生不是说你可以下水了么？难得有时间跟你一起运动。”
展昭猛地愣了一下：“你不是腰酸吗？”
“动动就不酸了。”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嗯……”白玉堂歪头想了一下，“好啊。等会儿游完了在桑拿房里你给我按吧。”
“大庭广众？”
“有什么关系？”
“没有。”展昭亲了白玉堂一下，“小白你对我真好。”
“废话么，在身边的亲人只有你一个。不对你好对谁好。”
展昭的心，一下子有一种失重感。不是慌的。是受宠若惊的。
——为什么？一旦碰到这白玉堂有关的问题，他的心理学知识和素来的宠辱不惊，就都变成浮云了呢。不行，抱过来再亲一口。
这动静大了，才三个月大的嗜睡的小bobbi也被吵了起来。睁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两人，竖起耳朵转来转去。
白玉堂这时候可没有功夫搭理它。爬起来刷牙找衣服穿。
展昭闲着没事，抱过bobbi坐在沙发上看杂志。bobbi嗅嗅，用湿嗒嗒的鼻子蹭蹭展昭，然后跳下沙发，跑去家里冰箱在的那个地方。可是那里现在是壁橱……
“饿啦？”
“呜~~~”
“过来。”展昭拍拍沙发。bobbi看了一会儿，屁颠屁颠又跑了回来。然后跳上对它来说还有点高的沙发。
展昭将它抱起来：“乖，昨天你立大功了。今天带你去吃大餐。”
“带谁吃大餐？”白玉堂已经洗漱完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出来。正听到展昭说要带bobbi去吃大餐。
展昭抬起头。“当然是bobbi咯。难道还带你去吃啊。我要带，你赏脸么？”
“赏啊赏啊。TL小吃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展昭一愣之后，立刻笑得前仰后合。“你打算去当灯泡啊？人家可不欢迎你。好啦，走吧。”
“哦。”白玉堂嘟哝着和bobbi问候了早安，然后把它从展昭怀里抢过来。再放到地上。——狗狗饲养法则第一条：要让狗狗记住谁才是它的主人。冰箱里有鲜牛奶，白玉堂找了个碟子倒给bobbi。“bobbi乖，我们一个小时以后回来再带你吃大餐。”
展昭自从上次白玉堂说bobbi是家人之后，就不跟它吃醋了。乐呵呵的和白玉堂去游泳。然后就餐。bobbi也跟着去吃挪威进口的三文鱼。
“玉堂，你这是养狗啊还是养猫。为什么喂它吃三文鱼？”
“三文鱼它……”白玉堂张口要说，三文鱼它是哺乳类，一想显然不对。虽然三文鱼是深海鱼类，脂肪含量较高。——泄气！抱过bobbi拿鲸鱼肉喂。结果bobbi的小脑袋扭来扭去的，就是不吃。于是白玉堂接口道：“三文鱼它比鲸鱼肉好吃。”
展昭在一旁哼唧哼唧。这只小东西怎么口味跟我一个调调。它确定是一只狗么？？？
上班的时候，两人再次将bobbi寄在蒋平那里。
郑岚也在。一眼就认出了展昭正是昨天那个开兰博基尼的帅哥！两人走了之后，郑岚经不住感慨了一声：“哇。蒋哥，我们这儿的特侦三组是帅哥培养基地啊。”
蒋平看了郑岚一眼。“这俩小子，天生用来遭人嫉妒的。去，欧阳要这个人的资料分析，你给我查查能搜到多少。”蒋平传给郑岚一张照片。
“只有照片啊？”
“据说叫段轩，不过欧阳对他有点怀疑。”
“哦。好的。”
郑岚看着照片上的人——怎么就没个养眼点的让她查呢？？
展昭和白玉堂回办公室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包拯。包拯对他们招招手。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对方进了办公室。包拯扔了一份文件给两人。展昭不解，拿过来看了一下。是张坤生的调查结果。“这么快？！”蒋平已经被抽调走了，包拯竟然这么有效率。
“郑岚那小妮子的功劳？”白玉堂倒是反应挺快。
包拯神秘的笑着摇摇头。“问那么多干嘛？”
“问问也不行啊。”
包拯严肃了脸。“这份东西，是庞吉的女儿庞琼那里拿来的。”包拯不大的眼睛里，射出了警告的光彩。言下之意是，别以为世界上就你们能干，庞家都是吃素的。
白玉堂转头瞪展昭——看，被敲窗户和拿狗害包头儿的综合后遗症。
展昭镇定非常——别以为你可以置身度外，帮凶罢了。
“庞琼那么厉害？”
“不会自己看吗？”
展昭低头又翻了翻。资料整理得精简扼要。重要的是系统而且全面，很容易看出张坤生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展昭感慨了一句。
随即被包拯轰出了办公室： “所以了。出去好好干活吧。别成天就知道惹事。”
展昭和白玉堂对看了一眼：老大今天心情不好，咱别找骂了。
赶紧都跑出来。
展昭看资料。本来说复印一份给白玉堂看，白玉堂那是多么懒惰的一个家伙。摇摇头说早上没睡醒，蜷到休息室睡觉去了。
展昭一大早上的受宠若惊立刻灰飞烟灭。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是苦力的。
赵虎看展昭走进办公室。却不见白玉堂。就问展昭：“小白呢？没跟你一起来？”
展昭指指休息室：“补觉呢。”
“哦。”
——诶？一般赵虎碰到这种情况都会抱怨一句。怎么今儿好说话了？果然我家小白魅力无穷么？出去干了一天活，赵虎就不抱怨了！这么一想，展昭立刻乐呵呵的坐下来看资料。瞬间把刚才理想和现实的矛盾抛到了九霄云外。
“头儿，听说没有，欧阳他们好像进展得不是很顺利。”说话的是王朝。他是他的四个手下里最年轻的一个。为人温和稳重。也八卦，但是总八卦的一本正经。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一个人。
展昭听他这么说，似乎明白一点了。“所以包头儿早上脾气那么差？”
“可能吧。”
“来，这是张坤生那个案子的资料。对了，昨天那个婴儿失踪案，我们这儿的报告交上去了吗？”
“交了。”
展昭这才发现，回答的他赵虎长了两只黑眼圈。“怎么回事？”
“小白昨天结案后说有事，让虎子写报告。昨儿熬夜了吧。”替他回答的是张龙。
展昭点点头。难怪赵虎不抱怨了呢。虽然看白玉堂干着不吃力。自己做起来却能发现担子其实不轻。——想不到那小子还有这手，又是歪打正着的吧？
展昭让赵虎也去休息一会儿。然后将文件复印了给另外三只猴子一起看。
看着看着，展昭在一条信息上停留了一会儿——张坤生十个月前离婚。之后很快再婚，三个月前，他的现任妻子给他生了个儿子。出生日期，竟然和第一个被偷的孩子一模一样！
真巧。
整个资料不长也不短，白玉堂起来的时候，张龙他们刚刚看完。
展昭则罗列了三张常常的列表，让张龙王朝和马汉，分情钱权三个方向去查张坤生的个人情况。还嘱咐三个人，如果有他们想到的，列表上没罗列出来的东西，也要好好调查。
赵虎昨天晚上熬得晚，睡得正香。他们手头还有些别的恐吓信，展昭就放到了赵虎桌子上。然后和白玉堂一起，打算找张坤生的妻子方鸿聊一聊。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看到鉴证科的沈云冲和龙泽成两人抱了两个大箱子回来。从上面的标签可以看出是从张坤生家里的弄来的。
“投毒的地方还没有找到？”
“没呢。” 沈云冲一看是展昭，也不隐瞒，“哎我说小展，这次该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展昭也有点把不准。对方的智力程度显然不低，之前两封信也有故意示张坤生以弱的嫌疑。可见对方采用虚实相间的办法是很有可能的。但敌暗我明，仍旧不得不防。“难说，但是也得查吧。”
沈云冲耸耸肩膀。“哎，没办法，我们就是打苦力的啊。不过小展你不是心理学给人一分析就有了么。这次怎么也说不准了？”
“他那心理学经常打酱油的。”白玉堂听出沈云冲口气里带刺儿，拉着展昭就走。
展昭无奈的冲沈云冲笑笑：“还是要仰仗沉组长的嘛。”
话说完 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电梯里。
沈云冲于是跟龙泽成两人继续搬东西。
白玉堂最烦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打交道。沈云冲总是看展昭不顺眼。什么都跟展昭对着干。本来展昭还解释，后来看沈云冲总是挑理，展昭也就应付了。白玉堂看他挑展昭的理，就不待见他。他倒也不争强，通常都是顺着沈云冲的说，然后拐着展昭走就得了。从此展昭就知道了，白玉堂真正不待见一个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跟人浪费嘴皮子争吵的。
方鸿生完孩子正在家里休假。孩子专门请了月嫂来带，她则在休息。
展昭和白玉堂刚进门，孩子就尿了，月嫂柳春花叫她搭把手给孩子换尿布。
两个女人在屋子里忙，展白二人就在外面等着。
白玉堂时不时就往房间里看。
展昭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白玉堂凑到展昭边上：“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别是你的哪一任女友吧？” ——还别说，这方鸿生的别有风韵。
白玉堂无奈。“你还以我的记忆力吗？”
展昭歪头。“那倒不是。”
方鸿换好了尿布，过来给展白两人倒了杯热水。三人便聊了起来。
方鸿和张坤生是在高尔夫练习场认识的。方鸿是一家跨国咨询公司职员，也算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张坤生谈吐风趣，又热情的教她打高尔夫，一来二去，两人就擦出了火花。
张坤生原来的婚姻已经走进了坟墓，两人情投意合，就谈论起了婚嫁。后来方鸿怀孕了，张坤生就正式和妻子离了婚。不多时候，方鸿就给张坤生生了大胖小子，夫妻两人的感情就更是蜜里调油了。方鸿说起来的时候，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但是她从不过问张坤生工作上的事情。两人在各自的工作上都非常的独立，平日的生活也从来不谈论工作的事。和展昭白玉堂完全属于两种形式。他们两个有共同的工作，也都有自己的专业领域，但是还是得空了都喜欢去骚扰对方的专业工作，并且乐在其中。
“这次的事情，您也大概知道。有没有什么想法？”
“这个，还真的没有。他的事情我从来不问。”
“张部长这两天也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您不用误会，我们知道可以直接问部长。只是他比较忙，我们能够和他交谈的时候不多，怕他有什么线索遗漏了什么的。这类事情经常发生。常常就是，一件相关的事情，一时间想起来，某个时候要用。但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反而又忘记了。”
方鸿点点头。“这倒是。那我等他回来跟他说说。如果他想起什么，可以直接告诉你们，或者告诉我，我再通知你们。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谢谢您。”
又说几句，展昭和白玉堂起身打算告辞。正巧张坤生和前妻的女儿张明月回来。
她本是应该和妈妈住在一起的。但是她还是喜欢往爹这儿跑。张坤生宠女儿，也会派人去接她放学，在家里待到晚上在送去前妻处。
张明月进屋打量了一下展昭和白玉堂。方鸿给她介绍。“你爹这两天收到恐吓信。这两位是来调查情况的。”
“哦。”张明月看展白打算告辞，忽然道，“你们不用调查我吗？”
展昭一愣。“调查你？你有什么信息要提供的吗？”
“不知道啊。既然是调查，不是都问问比较好吗？”张明月今年高二，正是叛逆期孩子的口气。
展昭一笑。“哦。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要说，难怪警*都查不出案子这样的话了？”
张明月耸耸肩。“问了也是一样吧。”
白玉堂也有点哭笑不得。“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张明月转转眼睛。看了方鸿一眼。方鸿知道小家伙不太喜欢自己。也不在意，自己去房里了。张明月看展白两人都长得十分英俊，便对距离她较近的白玉堂招招手。
白玉堂不解，但还是弯下腰。张明月在他耳边悄悄道：“孩子不是那女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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