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猫】看猫鼠抓犯人 第三案 1
第三案 田野间成堆的白骨
第一章 速战VS速决
白玉堂四肢大开的霸占了大半个king size的床，展昭死命拽过被他卷在身子下面的被子，然后用脚将人蹬开去一点，翻了个身，裹起被子继续睡。
没过多久，大概是白玉堂有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觉得冷了，本能的一捞，没拽动。被子被展昭卡得很严实，白玉堂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拼命拽。展昭被他拽得滚了半圈。白玉堂将人从身上挤开一点，在被子里拱两下，满意的又睡熟了。于是过不多时候，展昭再一次将人蹬开，把被子卷过来。
这一幕自从两人正式睡上一张床，盖上一床被子后，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每次展昭吃好白玉堂，那人腰一酸，就会来这一套。甚至有的时候，展昭的枕头都会被白玉堂“摸”了去垫腰。展昭就不明白，为啥自己腰酸的时候是懒得动弹，那人是不停的动弹。——好吧，人和人都不一样。
所以说，还处在情人关系时候的两床被子，也有它的好处。加大号的被子在这抢被子大战的第二周就被塞进了储藏室，而且还是展昭和白玉堂不约而同的各买了一床。问题是两人都没有看中的被单。于是为了亲密接触，两人宁可依旧夜夜上演抢被子大战也不换成过去的两套被子。
白玉堂再一次醒过来。这次是热醒的。
展昭可能有些累了，不再陪他玩抢被子的游戏，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这样无论白玉堂怎么折腾，他身上都不会没有被子。
男人身上本来就比较热，两个部队出身的大男人这么抱着，倒春寒也变成了秋老虎！！
展昭倒是耐热，白玉堂在机舱烘多了反而对温度十分敏感，他于是推推展昭。
“热死啦。我不卷被子了还不行吗？”
“原来你可以不卷啊？？”展昭志得意满。
白玉堂扭了一下。“现在好些了，应该可以不卷了。”
展昭于是自己滚开去。
结果还没睡呢，家里的电话铃就响了。还是从另一个电话号码转过来的，应该是倪继祖打来的。老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啊！！！
“喂，小展吗？”
“嗯……”展昭呜咽了一声。特别像猫叫，惹得白玉堂心里痒痒的凑过去蹭他。
倪继祖当做没听到那声猫叫。“诶，YX小区出了一件命案，你要不要来看看。”
就这样，周六早上的懒觉泡汤了……
五点一刻，两人百般不情愿的从床【咳咳】上爬起来，白玉堂临走还不忘从冰箱里拿出半袋面包，逼展昭在车上吃了一片。
到了现场还不到五点四十，天才刚蒙蒙发亮。
YX小区送牛奶的师父王刚，在送牛奶的路上发现地上躺了一具女尸。发现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左右。这回，怎么看都是一起彻彻底底的，劫财凶杀案——
世界真是，不太平阿……
展昭和白玉堂冲到犯案现场的时候，尸体还没有被搬走。法【咳咳】医雨墨正在验尸。
“死者被砍了三刀。其中足以致命的有两刀。一刀在脖子前面，一刀在后脑勺上。后脑上的一刀是死后砍上去的。还有肩膀上那刀也是。”雨墨一边说一边摇头， “死亡时间推断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说着雨墨看了一眼赶过来的展昭和白玉堂，“这次肯定没有问题。尸状保持完好。尸体的温度、还有眼球变化，都符合死后五小时以内的特征。凶器应该是一把菜刀。”
白玉堂没有见过尸体。看到现场的惨状不由皱着眉头退后了一步。展昭就在他身后，白玉堂差点一脚踩到他脚上。展昭扶了他一下，见到尸体时候也不由地皱了皱眉头。白玉堂等下九点半还要去做两场模拟训练。展二哥昨天早晨拍了一张工资单在白玉堂面前，30%的出勤率照旧给全薪，条件是以后随叫随到——不许谈条件！虽然昨天展二哥被统战部调走，不知道今天人还在不在，但是如果不去，等二哥回来了一定会掏抢崩人！好忙啊好忙啊好忙啊……
两人就各自走走看看。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现场取证基本完成。周超才过来给两人解释了一下死者的大概情况。
死者名叫谢静怡，21岁，大专毕业，外来打工者，在一家房产中介就职。有两民邻居反应晚上听到过一声尖叫。但是随后就没声了。这时候大多数居民都已经睡了。周围还没有睡的基本都是带着耳机。听到叫喊的是两名中年女性。她们都是晚上起来调煮粥的电饭煲以后没有睡熟时候听到喊声的，推断大约在晚上一点十五分左右。但是她们都没有看窗外，只当是野猫发【咳咳】情。暂时还没有人目击凶手的样子。谢静怡昨天晚上应酬到深夜。她的手机里记录了上网信息，最后一个帖子发于凌晨零点半，说她应酬完做了一笔生意，打算回家了。手机里还记录着她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是零点四十七分打进来的一个本市号码，姓名是小亲。通话持续了三十多分钟。反打回去对方还关着机。在她的包里找到了她昨天晚上和客户签的订单。
也找到了那个客户的电话，并且联系上了。对方叫陈国强，是一个个体户。承认昨天和谢静怡出去喝了酒，给了她五万五千块的现金订单。其中五千块是小费。因为现金金额比较大，是他开车送她到小区门口的。门卫也证明谢静怡坐着一辆黑色的奥迪回来。奥迪随即就离开了，并没有停留。事情大约发生在晚上一点多。
警方看了一下谢静怡的钱包。被翻得很乱。谢静怡手上还有戒指的痕迹。脖子上有项链被扯断的伤口，伤口是在血液还未完全停止流动的时候造成的。初步判断是劫财杀人。
尸体是在草丛里被发现的。王刚说，他之所以会发现尸体，是因为他就住在这个小区，有喂野猫的习惯。每天早上都会在这里附近放点前一个晚上家里吃剩下的饭菜。警方也在附近发现了翻在地上的食物。
天色已经开始发亮。可以看见墙上和草丛上都有大量的血迹，是动脉被割破后鲜血大量喷涌形成的。没有发现凶器。
“手法很熟练。估计是从背后捂住凶手的嘴巴，然后一刀致命的。”艾虎蹲下【咳咳】身看着现场判断，雨墨随即补充道：“死者身高在一米六十五左右，穿了六厘米的高跟鞋。刀子是从左下到右上滑过去的。就着力点而言，凶手的身高应该在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五之间。”
“说不定人家也穿了高跟鞋呢？”白玉堂适时的发挥了一下他的想象力。
雨墨无奈：“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展昭站在那里歪着头看了良久。“这死后的两刀，是不是有点多余呢？”
艾虎和雨墨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是为了隐瞒什么么？”
“不像。”展昭说着的时候，运载尸体的警车已经将尸体运走。雨墨也跟着走了回去后会提取死者指甲里的毛发样本。但是因为大量失血后的迅速失力，指甲里并没有留下肉【咳咳】眼可见的残留物。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取到有用的信息，希望并不大。
艾虎看展昭和白玉堂没有离开的意思。过去拍拍他们：“取证完了，我看你们不太适应，要不要休息一下？”
白玉堂表示没有大碍，四处看了看。他没有专门的刑侦经验。但是对于打击敌人的经验非常丰富。这种凶杀手法，可以判定死者的教育程度不会很高。但是为人聪明，作案前有周全的思考。作案速度快，手法凶残。“猫儿，怎么看？”
“我倒觉得，凶手像是第一次作案。有些慌张。因此砍了多余的两刀。”
艾虎觉得有些新鲜。虽然展昭在过去的一周里，已经让他们大大惊掉了两次下巴。但是这种劫财杀人真是太普通了。倪继祖叫两个人来也纯粹是因为，上头说是派人下来跟随学习的。虽说他们有意让这俩跟踪学习的当领导，但是毕竟，性质还是不一样。如果是领导，你不通知那是让领导睡个好觉。如果是下属你不通知，那人家没准就会说你排挤同僚。不管怎么说，展昭居然在最常见的劫财杀人上又有了新看法，实在令艾虎——始料不及！
“我其实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是小展，你看这墙上的血迹。”艾虎说这指了指墙上的一片红痕。这处小区因为墙体颜色较深，故而即使现在的光线，血迹也没有触目惊心的狰狞。但是那一道血弧却仍旧可见。
艾虎指着这道痕迹。“你看阿，这个角度，还有直接弃尸在草丛。基本上凶手是杀人，抢项链，戒指，弃尸。翻包。一气呵成。然后又砍了被害人两刀，离开现场的。”
展昭腰了摇头：“我觉得这个凶手的作案顺序是：威逼，抢劫。杀人，弃尸。走两步，不放心，回来再砍两刀。”
“这有什么区别嘛？”
“有区别。这说明，凶手做了一定程度的预判。当时漆黑一片的，这里距离小区门口不算太远。凶手如果先杀了被害人。他还会有时间当场翻找东西么？”
艾虎皱皱眉头。“可是如果是先抢劫，后杀人的话……你的意思是。因为被害人叫了一声，所以这要了她的命？”
展昭点头。“我认为是这样的。所以凶手在杀人以后，有些张皇失措。为了不留下可能的活口，又乱补了两刀。”
“哦。然后呢？”
“然后就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凶手现在可能还有点紧张。但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我？”艾虎想了想。“我会等早上人多的时候，混出小区！”
“正解！——”
于是艾虎变色了。但是就在他变色的时候，展昭忽然喊了一声。“小白！”
白玉堂顺着他的眼神一看。一个身穿黄色T恤，带鸭舌帽的男人正背着一个包往小区外走。
白玉堂一笑，对展昭使了个眼色。两人小跑着朝那个人靠了过去。
那个男人目不斜视的还在继续走，白玉堂已经跑过了他的身边，然后假装崴到脚的样子，将男子一撞。展昭这时候已经到了那人身后。很自然的伸手一扶。
白玉堂然后开始一个劲儿的打招呼。“对不起阿，不好意思阿。诶哟，我脚崴了。”
那男子显得有些尴尬。
展昭在后面骂人。“你这人怎么走路的，你看，把我的新鞋踩脏了。”
白玉堂偷眼一看。——猫儿乃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你这鞋怎么看都不太新好不好。
那男子皱着眉头看了看白玉堂，“算了算了，没事没事。”又瞪展昭一眼：“神经病！”说着抽身就要走。展昭往他面前一栏。“哎，你看清楚。我这可是timberland的名牌鞋，几千块钱一双呢！今儿才第一次穿！你陪我。”
——真是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展昭说着，就去抢对方的包。那男人退开一步，但是展昭紧逼不放，于是两个人推搡起来。男人企图靠暴力将展昭推开。哪知展昭突然伸手使出个太极力的揽雀尾。借力带力，“啪”地将人结结实实摔了出去。顺手还把他肩膀上的包抢了过来。
那男人才摔到地上，发现包不见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你怎么意思阿？还打人阿你？！包还给我。”这时候的小区已经陆续有了行人。大都是四五十的中年人，出去买菜和早点。也有带着孩子出门吃早点的。虽然是周末，但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还是引来了三三两两的居民驻足。
就听边上有人窃窃私语：“诶哟。这两个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哦。怎么抢人家东西阿。”
“就是呀。**就在那边诺。”
“过来了过来了。”
但是就在他们议论之间。展昭已经动手打算开男人的背包。那男人看不远处的**似乎真的有动静：“**来了！你们还嚣张！”
他靠近了展昭，身子贴住对方，打算往人群里推搡。却见白玉堂笑嘻嘻的抱着膀子，挡到了他和展昭中间。那男人有些开始着慌。“**同志！**同志！快来阿！这里有人光天化日的当着你们的面抢劫阿！”
叫了几声，艾虎故意让人过去得慢点。那男人看**速度很慢，忽然大叫了一声：“啊！他包里有刀！”转身就往人多的地方扎。
白玉堂飞起来照着他脸上就是一记回旋踢。
但很可惜的没把人踢倒，只是踢得人在哪里眼睛冒星星。群众因为听见有刀，都散开去了一点。艾虎上来将人拿住。
白玉堂有点忿恨地瞪展昭。
展昭低头翻包。五万多的现金、菜刀、项链、戒指还有一对耳环，居然都在包里。
艾虎将人锁住。虽然表情大为吃惊，但还是摆出了刑侦队队长的风范：“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是你杀的？！”
“不是！”
“不是？那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不是我的！是他的！”说这扬下巴指展昭。
白玉堂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弯着眼睛。“哟呵，反应听快的阿。——不过你没长眼睛阿？！他身上穿的，手上带的，怀里揣的，哪样不比你包里的这东西值钱阿？！他犯得着么他？！”
展昭和艾虎及一众群众同时黑线——这是个什么逻辑阿？！！
不过好吧，身上穿的Giorgio Armani，手上带的Tiffany，怀里揣的车钥匙：Lamborghini。居然还是押韵的=v=搞错的有木有？！居然还有这样证明自己不是罪犯的么？其实他脚上穿的也完全不是Timberland...
连被艾虎压着的男人也是一滴汗。不过当然了。其实Giorgio Armani不会把商标刺在袖口上，Tiffany铂金定制的戒指也没有把Tiffany刺在戒指上。Lamborghini的车钥匙在兜里也没人看见。不过就白玉堂这气势，足够吓人。
艾虎干笑了两声：“说！你有没有同伙？！”
“什么同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呀！还嘴硬？！”艾虎正打算继续问。边上的白玉堂却对他摇摇头。意思是，应该没有。
艾虎一想也对。这种作案手法，一般不像是有同伙的。于是将人一推，“上车！”
展昭和白玉堂拍拍手。白玉堂看看他。
边上突然有大婶牵着孩子跑出来：“你们也是**阿？！能不能给我孩子签个名啊？”
小孩子扑闪扑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这展昭和白玉堂。众人这才发现白玉堂怀里还抱着一只还在睡觉的小狗……
展昭蹲下【咳咳】身子摸【咳咳】摸小朋友的脑袋。笑眯眯的问：“你想要大哥哥签名？”
小孩子傻傻地点了点头。
展昭又摸【咳咳】摸对方的脑袋：“那你带了纸和笔了么？”
小孩子傻傻地腰了摇头。
展昭显得很为难——可是，谁会在早上出门吃造反的时候带纸笔阿？！通常不是只会带人民币么？！！——“那不好意思呀。大哥哥下次给你签名好么？”
小孩子乖乖点头：“恩。”
白玉堂抱着小狗在一旁不知该喜还是该怒：展昭也太不厚道了，明明是不想给人签名，还在那儿搞得他很愿意给人签名只是别人不给他机会的样子。
不过也有些骄傲：这样的猫才是他家的猫。想着，他自己溜达溜达的走出了小区。展昭于是也跟了上去。
他们先去局里，简单的做了点事后记录，然后驱车到军区。
展泽居然还在？！他已经听说了消息。“小昭你可以阿！破纪录！弃尸案，报案到破案，不到三小时，还人赃并获！”
展昭叹了口气。“难阿。让你们派我去刑侦队，你们还怀疑我的能力。——不过这次真是运气好。”
白玉堂一脸不以为然：“还运气好。要不是我给他使眼色，告诉他那里有个人穿得特别少。他那套逻辑还敢拿出来炫？！”
展昭赶紧过去顺毛：“就是就是，全靠小白！”
酸的展泽受不了：“风化！小白，你立刻给我去做模拟！这次给你额外加了训练量，做不完晚上不准会去吃饭！今晚大哥回来，你们俩迟到的话，就等着一起被大哥剥皮吧！”
“哇，二哥，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狠的还在后面呢。你们俩上回开车被庞昱敲了车窗，包拯让你们明天晚上陪酒去！”
“不是这么严重吧？”
展泽瞪眼：“你说呢？！”
这年头，富二代也不好当啊，还要免费进行三【咳咳】陪——陪吃、陪【咳咳】聊、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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